时候,我们全家都住这里,后来军医大学改制交给地方,我爸调任军总,全家又迁回北京,这里就没什么人住了,偶尔他会和我妈一起过来度个假。”傅桐一边让保姆把他和果果的行李提进屋,一边跟她说话。
果果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在屋里坐了不一会儿就跑出去远眺。白云山,它为什么会叫白云山呢,山里是不是真的飘着白云?
“你现在想看白云可看不到,得下了雨以后,山里起了雾,就看到白云飘渺在山林间。”傅桐上楼换了一身衣服下来,看到果果站在门口,走到她身后。
“坐了几个钟头的车,你累了吧,去睡会儿,晚上我带你出去玩。”傅桐准备外出。果果知道,他既然回了广州,不可能不去看他的女朋友。
听说傅桐的这个女朋友不仅出身名门,长得还很漂亮,傅桐就是为了离她近一点才自愿下放到离北港基地工作。
“你穿这件黑衬衣就跟王子一样,好看极了,你女朋友看了肯定很喜欢。”果果夸奖他。同样有着清冷的气质,陆诚睿穿白衬衣好看,显得温暖而沉静,而傅桐,没有人比他更适合黑色了。
傅桐摸摸她脑袋,笑笑没说话。
回到房间里,果果给陆诚睿打了个电话汇报,她和傅桐已经安全抵达广州白云山,傅桐出去会女朋友了,把她一个人留在他家。
“你住他家里?”陆诚睿有点不大乐意了,原本他以为傅桐怎么着还不得安排果果去住酒店啊,没想到带回了家,早知道这样,不该让他俩单独外出。
“是啊,他带我到他家,他家房子挺大的,而且这地方风景还特漂亮,小诚,要是你跟我们一起来就好了。”果果望着窗外白云山林间的美景,感叹的说。
果果这么说了,陆诚睿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说就显得自己小心眼了,于是道:“你好好休息吧,广州你人生地不熟,别太贪玩了。”
“知道了,陆队长……么么哒,晚安。”果果开玩笑的说。挂断电话以后,她爬到床上,很快就被浓浓的倦意包围,这一觉睡了好几个钟头。
傅桐把果果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果果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他,“几点了?是不是很晚了?”
“快八点了,你换件衣服,我在楼下等你,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傅桐说完就离开了果果的房间。
和基地里安祥的夜晚不同,广州的夜迷离而妖魅,处处灯红酒绿,弥漫着扑面的南粤之风,有一种纸醉金迷的堕落感,而公子哥儿消遣的地方就更多门道了。
果果跟着一身便装的傅桐去了很多地方,吃遍了美食,也看遍了美景,只有一样儿她不大习惯,她听不懂当地人叽里呱啦的粤语,就算是广普,她也觉得带着厚重的南方口音,听不大明白,到最后,她索性摘掉助听器,宁愿呆在无声的世界里。
这会儿,她跟着傅桐坐在一艘豪华游轮上,一边吃着美食,一边夜游珠江,抬眼望去,广州的夜景尽揽。
“你怎么不把你女朋友带来啊?”怕傅桐听不到,果果靠在他耳边问他。傅桐笑笑,也在她耳边道:“今晚是陪你玩儿,不带她。”果果开心的咯咯直笑。
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对人儿,勾肩搭背的说悄悄话,旁边的人看到这一幕无不感慨,他俩的感情是有多好,生怕别人听到他们的情话似的,大庭广众之下亲昵的咬耳朵。
“这个虾饺好好吃,就是太少了,再给我来一笼。”果果大声道。和很多听力有障碍的人一样,她怕别人听不到,有时候说话会不自觉的变得声音很大。
因此,她原本是跟傅桐说话,结果全船的人都听到了,服务生很尽责的又送来一笼。果果夹起蟹黄虾饺,吃的很高兴。
傅桐心想,这么可爱的女孩儿,她要不是耳朵听不到,得有多完美。随手替果果拢了拢头发,傅桐看着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
“明天中午我跟朋友约好了去锦源聚聚,你也一起去吧。”
“好呀,那里好玩吗?”
“好玩呀,有波斯舞娘跳舞。”
“那是你们男的喜欢看的,我又不是男的。”果果笑嘻嘻的说,脑子里不由得联想起陆诚睿的脱衣舞,牙龈又有些隐隐的痛感。
不能再想了,再想又要上火了,果果愉快的吃着马蹄糕和虾饺。
广州的夜生活真是太丰富了,果果很难想象,像陆诚睿和傅桐这样自幼养尊处优,过惯了奢华生活的公子哥儿会心甘情愿呆在北港基地那样枯燥的地方。
也许,越是生活的优越,越需要心灵上的寄托,他们都一样,要通过一种方式自我认定,他们的理想,不是当个米虫,而是实现自我价值。
这么一想,果果倒是理解了陆诚睿那时候为什么总有点瞧不起自己,大概他觉得她只是个被惯坏了小女孩儿,没有思想没有内心,真正接触她以后,他的那种偏见才渐渐消退。
见果果吃着吃着发愣,傅桐叫她一声,她没听见,他又叫她一声,嘴唇贴在她耳朵上。
这回果果听到了,也感觉到了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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