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郭赟搭乘早班飞机到湛江,又从湛江驱车前往北港,在车上打电话给果果。
“你在广州?你跟谁去的广州?”郭赟既好奇又不放心的问。
“跟傅桐,他到广州探亲,我就跟他过来了,过两天我就回去,郭叔叔,你不用担心我的,我能照顾好自己。”果果打消他的顾虑。
“好吧,你自己注意点,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联系,早点回来。”郭赟深知果果性格,那小丫头说风就是雨,她爸爸都拿她没辙,自己就更拿她没辙了。
这小鬼头不在也好,郭赟想了想,忍不住按下另一个号码,离开北港十多天,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江瑟瑟正在给一个来看病的女兵写病历,手机响了以后,也没看号码就拿起来接听,对方自报家门吓得她把手里的手机滑落在桌上。
“喂,你怎么不说话呀?瑟瑟,我是郭赟啊,瑟瑟——”郭赟听不到她声音,只听到一阵稀里哗啦,说不出的奇怪。
女兵看到一向冷静的江医生惊慌的将电话掉在桌上,好心的问:“江医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不是,嘿嘿,手滑了。”江瑟瑟讪笑,拿起手机,当机立断的把郭赟的电话掐断了。
听到嘟嘟的挂机提示音,郭赟纳闷的看了看手机,心说,那个女人怎么一接到自己电话就把电话挂了,他又不是食人魔,她就那么怕他?
还是……她讨厌我?郭赟打死也不承认这第二个可能。她越是惧他如虎,反而越激发了他尽快见到她的念头,哥们儿玩的就是心跳,郭赟越想越兴奋。
第28章
看病的女兵走了以后,江瑟瑟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准备提前下班,她知道郭赟这几天就回来,可没想到他回来了还会跟自己联系,联系就联系吧,他还那么亲热的叫自己瑟瑟,这让江瑟瑟一阵后怕。
不能继续在医务室待着了,江瑟瑟有种预感,郭赟会到医务室来找她,这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他是首长大秘,门口的卫兵看了他证件也不会拦他。
事实证明,她对形势估计有偏差,郭赟回到基地以后,先是回招待所放下行李,整装之后就开车去了基地指挥部,并没有来骚扰她。
甚至于,一连两天他都没有出现,这让江瑟瑟总算放下了心,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失望。她把手机全天候开着,像是在等待什么,又觉得这种等待让她很羞耻。
南珂去指挥部开会,回来的时候有人开车送她,江瑟瑟认识这辆红旗,是基地后勤部门拨给郭赟用的专车,那晚他就是开这辆车跟她见面。
然而,没等江瑟瑟靠近,那辆车已经从她身边开过去。
难道他不在车里?江瑟瑟这么猜测着,主动跑过去问南珂,“谁送你回来的啊,那车没见过。”“是郭赟的车,他说他刚好要去家属区买点东西,顺道把我送过来。”南珂并不知道江瑟瑟是明知故问。
这么说,他就坐在车里,可他为什么没跟自己打招呼?还是他只顾开车,根本没见到自己?江瑟瑟在心里盘算着几百种可能,就是不愿承认,郭赟是故意视而不见。
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独自一个人站在女兵中队的院子里,江瑟瑟叹了口气,回医务室去了。
越坐越不是滋味,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叫嚣,让她没法淡定下来,只得穿了军装去外面转转。去哪儿好呢,这么早回宿舍也没事做,除了家属区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漫无目的的走了二十多分钟,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眼前,只是他没看到她。
郭赟在某个花店买了束花出来,一身笔挺的军装,看起来很精神,他上了自己的车,开车而去。
江瑟瑟心里一阵激动,可这激动没有维持五秒钟,她就猛然醒悟,他拿着花去的方向不是她的宿舍,而是往家属区深处去了。
他买了花去见的是别人!江瑟瑟垂头丧气,失意而去。
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当你不想见的一个人的时候,他时时在你眼前出现,当你想念他的时候,那个人偏偏又不想你了。
车上,郭赟看着后视镜里的人影,先是纳闷,随即了然,嘴角似有若无的笑。
这天中午,一场暴风雨意外的光临北港,并以强劲之势掀起海陆十级大风,整个基地看起来都是湿漉漉的一片模糊,受到这样的恶劣天气影响,所有军舰都停泊在港湾,上级也没有紧急任务指示,官兵们都老实的守在营房和宿舍里。
窗外风雨交加,江瑟瑟跟别人换了个班,惬意的斜躺在宿舍的床上看书,枕套被套都是刚换的,最适合在这样微凉的初秋下午赖床。
午饭她没有去食堂吃,而是自己动手炖了排骨汤,她喜欢自制各种美食,然后细细品尝,所以怎么想减肥都减不下来。
她最近又把高中时看过的《安娜卡列尼娜》拾起来重看了一遍,那些熟悉的文字,带她又一次重温当年的少女情怀。
咚咚咚——一阵轻而有分寸的敲门声将她从遥远的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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