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对她一向不错,她也不想为此事得罪她,毕竟他们兄妹的感情已经几十年了。
所以当绾绾说出那句“爷,您给咱们儿子取的名字还没跟额娘和公主说呢,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名字取得好不好?”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十四福晋更是在心里嘀咕一句,这女人是不是失心疯了。她忙圆了一句,“弘字辈的孩子名字都取得好,寓意也深刻。到时候还要请额娘给孩子定一个名字。”
德妃淡然一笑:“既然老十四已经取了名字,我又何必越俎代庖,自己孩子还是自己起名字才有乐趣。”
玉穗儿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有点尴尬,惹绾绾不快,忙找了理由向德妃告辞。德妃诧异看了她一眼,“我已经叫宝璃去张罗摆饭了,你不留在我这里用了膳再走?”
玉穗儿笑笑,“十四哥一家团聚,嫂子们和孩子必定要在府里摆宴为他接风,您怎么忘了。”
德妃想想她说的也对,向胤禵道:“还是你妹子想得周到,也罢,今儿我不留你们,坐一会子就回去团聚吧。”胤禵点点头,下意识的看了玉穗儿一眼,却见她已经掀帘子出暖阁去了。
出了德妃所居的凝春堂,玉穗儿径直往自己住处走去,胤禵在后面叫她,她也只当没听见。胤禵快步走上前,拦住她,“我叫你呢。”玉穗儿不理,偏过头去。
胤禵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气恼道:“我好不容易才回京一次,不日便要回西北去。一到京便进宫来给皇阿玛和额娘请安,也是想着要来看你。你见了我却是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还跟小时候一样任性。”
玉穗儿正要开口,看到几个小太监从他俩身边经过,有一人还好奇的偷偷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便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会儿你到我那儿去。我正要和你谈谈这事。”胤禵点了点头。
暖阁里,玉穗儿让素绮上了茶,便叫她们退了出去。胤禵道:“什么事儿,你倒是说给我听听,看看你是不是有足够的理由跟我生气。”
玉穗儿道:“你这些年在外面带兵打仗,府里的事情你还管不管?”胤禵愣了一愣,“我府里出了什么事?”
玉穗儿瞥了他一眼,道:“我一向不会搬弄是非,按说这都是你自家的事儿,我连问都不该问,但你临行前让我多照应你府中上下,我也就多管了你家的闲事。如今旁话我也不多说,十四嫂子是不是你嫡福晋?怎么她在府中地位还不及侧福晋?”
胤禵皱眉,“她跟你抱怨了?”玉穗儿哼了一声,把茶碗放到炕桌上,“还用她跟我抱怨吗,我自己长着眼睛呢。十四嫂是个再老实不过的人,她敢说你一句不是吗。”胤禵默然不语。
玉穗儿思忖片刻,又道:“汉人有句老话,妻妾不分家宅乱。就算你宠惯着侧福晋,可到底要给十四嫂面子,怎么说她才是当家的福晋。现在倒好,你那侧福晋厉害的很,十四嫂处处都得看她脸色,府中上下都得听她差遣,有人又在一旁撺掇着,只怕正位王府的日子也不远了。”
胤禵知道她说的是绾绾,心里有数,嘴上却说:“她就是爱使小性子,还没那么大胆子想取代嫡福晋。何况那时要不是额娘说她……要不是额娘喜欢她,我也未必会纳她当侧福晋。”
玉穗儿冷哼一声,“儿子都一岁多了,倒想起来说这话。你家的事我再不管了,免得有人跟你哭哭啼啼,说我多管闲事,摆公主架子,看谁都是下人。”
胤禵叹了口气,“玉儿,你又何必跟那些女人一般见识。”玉穗儿摇摇头,半天才道:“我今儿也是糊涂了,看见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跟你白话这些琐碎事儿干嘛。”
胤禵笑了一笑,“看见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玉穗儿瞥了他一眼,见他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的样子,啐道:“去,我可是跟你说正经的,你别想歪了。八嫂经常往你那府里去,你得多提着点心,多少是非就是从一张张嘴里传出去。大哥和二哥到现在还关在咸安宫呢。想起这几年你们兄弟间的事,难道还不叫人寒心。”
胤禵听她这话,心里暗自思忖。他出征前在京中时,八福晋便常去找十四福晋说话,没想到等他走后,八福晋倒笼络上了绾绾。
可见八福晋是瞧出来十四福晋只是枉有虚名,府里得宠是侧福晋绾绾。而绾绾又是那等没心计的人,给人一挑拨,难免说些出格的话。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想必已经有些不知好歹的话传到玉穗儿耳朵里,她今儿才和自己恼着。
幸好是玉儿,要是换了旁人,传到康熙耳朵里便不是家事那么简单了。想到这里,胤禵不禁心里冷笑一声:好个八哥呀!
玉穗儿见他半天不说话,拍了他一下,笑道:“想什么呢,我告了你媳妇儿的状,你恼了吧。”
胤禵回望她,“我常年在外,以后府里还得你多帮我照应。宫里也是,皇阿玛年事已高,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出了什么事,好歹你得给我传个信儿。别叫我在外头闭目塞听,眼睛看不到也就罢了,耳朵也听不到可就完了。”
玉穗儿撇撇嘴,道:“难得你这么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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