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怔怔地看着她,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王爷不娶你,皇上也许不会这么恨他。”
洛灵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地看了她良久:“是,所以,我更不能去见皇上,更不能去求情。福晋,我劝您也在府里等王爷回来,哪儿都甭去,只有如此,才不致让皇上更迁怒王爷。”
“这是什么世道!”八福晋急怒攻心,挥手扫落了桌上已冰冷的茶饭,紧紧地攥着拳:“这样太憋闷了,我受不了这样的气!”
“福晋!”洛灵忙上前将她的手紧紧握住,低声道:“再有什么,总有你我陪着王爷,你就忍这一时之气吧。”
“我忍不了!忍不了!”八福晋挣开洛灵的手就往外走。洛灵忙跟了上去,拉住她:“你这样意气行事,就不怕王爷再受更重的责罚吗?”
八福晋满眼的无助和凄然,眼泪一向子冲出了眼眶,无力地坐在廊子上,低泣了起来。洛灵轻轻地揽着她的肩,两行清泪也随之而下,她心里渐渐预感到,这只是个开始,更大的隐患,还不知是什么。
安抚了八福晋回房休息,洛灵一个人在房里来回踱步。想着被罚的允禩,心里一阵绞通:“该来的终究要来,忍吧,不忍又能如何。”
入夜时分,喜春端了一碗紫米粥进来,看着她立在窗前,怔怔地看着窗外的垂花门发愣,忙上前一福:“福晋,您吃点东西吧。”
“福晋吃过了吗?”
喜春迟疑了一下,低声回道:“福晋把东西全砸了。”
洛灵微一皱眉,摇头叹了一声:“先去吧。”喜春行了礼,退了下去。洛灵的眼光又转向院中的垂花门,满眼的忧虑。
次日清晨,允禩的轿直接被抬至卧房门外,由家人背进了房里。八福晋心疼地看着他,一边哭,一边吩咐人请大夫。
喜春得了允禩回府的消息,急着去告知洛灵。推开门,房里已没了洛灵的身影,喜春愣了一下,忙出门去后花园找她。
八福晋一直在床边守着,喂他喝了些粥,又服侍他躺下,才松了口气:“爷,睡会儿吧。” 允禩点了点头,抬眼在房中寻找着洛灵的身影,八福晋看了他一眼,道:“先睡吧,喜春已经去叫了。”
允禩淡淡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片刻间,便沉沉睡着了。
允禩再醒时,已经是上灯时分。睁开眼,触目的是洛灵柔柔的笑颜,允禩轻笑了一下,想要起身,腿一动,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洛灵忙按他躺下:“不知道跪久了腿会疼吗?老实躺着。”
允禩笑着摇了摇头,握着她的手,细看她:“你没事吧?”
“我还没问你,你倒问开我了。”
“毓雯一早见我,就哭得厉害,你能好到哪儿去。” 允禩望着她脸颊上刻意掩盖苍白的一抹胭脂,微微皱了下眉:“昨夜你没睡,是不是?”
“是不是都让你说了。”洛灵淡淡一笑,从他手里抽出手,轻轻按摩着他的膝盖。
允禩轻笑了一下:“你不承认我也知道,要是老老实实在房里,一早怎么会见不到你。又去亭子里吹风了?”
洛灵瞪了他一眼,见他又皱了眉,抬手抚平了他的眉头,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不禁满眼的痛惜:“如果没有我,他兴许不会这样对你。”允禩双目一凛:“这与你无关。”
洛灵苦笑了一下:“但愿吧。但愿是我高估了自己。”
“告诉你,四哥训斥也好、责罚也罢,那都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他再怎么对我,我都能一笑置之!” 允禩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眼中的任何一丝神色:“别再把这些事儿往自个儿身上扯,也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念头,明白吗?”
洛灵忍着眼中的酸涩,含着笑望他:“行了,人家说了一句,你就扯出一堆,至于吗?我也没动什么念头,倒是你,以后别动了抛下我的念头,才是真格儿的。”
允禩握过她的手,满眼的怜惜之情,感叹道:“简直是傻话,怎么可能。”
管家秦福在厢房外轻咳一声,向允禩回报,“王爷,十四爷和三阿哥来探望您,已经在前厅等候。”
不一会儿,洛灵自房中走了出来,向秦福道:“王爷行动不便,你去请十四爷和三阿哥到厢房来。”秦福领命而去。洛灵吩咐丫鬟备茶后,往自己所居的院落走去。
允禵和弘时一前一后进了门。弘时见允禩坐在床上,忙上前大了个千,问候道:“八叔,要紧不要紧?”允禩向他挥手,示意他和允禵都坐下。“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利索了。没事儿,歇两天就好。”允禩轻描淡写的说。允禵叹了口气,“我说八哥,你也真能忍。”
允禩淡然一笑,“依你说,我该怎么着,不是闹事就管用的。九弟十弟几次三番被遣出京,一个被押去青海,一个滞留在张家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我不能再重蹈他二人的覆辙。咱们可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弘时忽然插话道:“皇阿玛们对叔叔们忒不厚道,我这个当晚辈的看着都不忿。”
允禵瞥了他一眼,故意道:“弘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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