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一碗一碗端了出来。
“前面忙什么大事儿啊?”允禵问了一句。那兵丁道:“能有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来了一个跑江湖的骗子,不知怎么倒入了总兵大人的眼,正跟他在府里白活呢,差小人去买酒买肉伺候他吃饭,嘛糙人……”兵丁颇为不满的骂了一句。
“跑江湖的怎么跑兵营来了。”胤禵随口说了一句,也不在意,吃饭的时候,吃到一粒砂子,厌恶的吐了出来。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向身边的小厮道:“你去看看,范世绎请的是谁。”小厮领命而去。
“不得了,十四爷,多亏奴才去看看,范大人请的就是刚才来看您那人。”小厮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回报给允禵。允禵沉思片刻,一丝冷笑泛起嘴角。“那个姓蔡的再来,别放他进来,范世绎那老东西要给我使绊子了。”
允禵吩咐了小厮一句。这小厮原是允禟的管家秦道然的远房亲戚,一直跟在允禵身边伺候,对他极是忠心,此时听了允禵的话,也知道其中厉害,忙慎重的点头。
果不其然,一连两天,蔡怀玺求见允禵数次。小厮按允禵的吩咐,将他拒之门外。蔡怀玺不死心,往允禵住所的院内扔了一张字帖。小厮拾起那字帖,也不认识上面写了什么,交给了允禵。允禵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二七便为主,贵人守宗山,以九王之母为太后……
“操丫的,这是想要爷的命啊。”允禵看了字帖上的话心里暗骂。小厮举了灯放在他案头。允禵思忖片刻道:“去拿剪刀来。”
小厮拿了剪刀给他,他咔嚓一剪子将字条剪烂,从中挑出一张看了看,站起来走到院外,左右张望了几眼,看到南墙上有一团泥,抹了一把涂在字条上。
“去拿给范世绎,就说这种小事也不必回报给皇上,但毕竟人找到我门上,和我脱不了干系,看总兵大人怎么处置吧。”允禵将纸条扔给小厮。
小厮心里直犯嘀咕,我的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玩意烧了得了,怎么还要交给总兵。他不敢违背允禵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将字条交给范世绎,同时把允禵的话也一五一十回报了去。
范世绎看了字条,心中一乐。嘿嘿,十四爷,您可真是个人物,上赶着替自己找罪证,得,您既然自己往枪口上撞,也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当晚,他添油加醋的将此次的事写了密折呈报给雍正。密折里说,有个叫蔡怀玺的人鼓吹自己会看相,十四爷允禵一看就是贵人之相,将来必是九五之尊。此人妖言惑众,他范世绎一看就知道此人不安好心,现在将人扣在兵营里,等候皇上发落。
举报了允禵,范世绎颇为得意,想着雍正如此不待见他这个亲弟弟,允禵这回遇到蔡怀玺这般小人,还不跟康熙朝那时的直郡王允褆似的,被那个叫张明德的相士害的有苦说不出。雍正借着这个机会拔掉了眼中钉,举报的有功之人不连升sān_jí才怪。想到这里,范世绎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摸着山羊胡子直冷笑。
养心殿里,雍正看到范世绎的折子和一并呈上来的证物,沉吟着了一声:“荒唐!”他想了想,吩咐苏培盛招贝勒满都护和果郡王允礼入宫觐见。
满都护和允礼到后,雍正冷着脸把折子扔给他们。满都护看了折子,忍不住笑出声来。雍正瞥了他一眼,他也不收敛。
满都护是康熙的弟弟恭亲王常宁之子,幼时常在宫里行走,康熙非常疼爱他,因此他和雍正、允祥、允礼等堂兄弟熟惯的很。他天性诙谐,不拘小节,雍正对这个堂弟也是无可奈何。
“你说这个老十四,他怎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呀。”满都护忍住笑,将折子和纸条交给允礼。允礼却知道雍正必定对此事极为愤怒,抬眼看了雍正一眼。雍正咬着牙,“别笑了!朕叫你们来,不是来看笑话。老十四敢这么藐视朕,一定是知道朝野内外都有人支持他。”
满都护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皇上,这么个刁民搞出来的事儿,您还真当成大事了?纸条被老十四涂的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呀。”
允礼道:“我看这件事多半是有人背后指使,好好的,十四哥自己不会整出这么个事出来。”
雍正此时也不像初时那么愤怒,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十七弟,替朕拟旨,着内大臣马尔赛和侍郎阿克敦、贝勒满都护往马兰峪审问允禵和蔡怀玺,务必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允禵这性子,该得个教训,收一收了。”
满都护听到雍正命他去审问允禵,心中略一疑惑,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雍正一方面是考验满都护对他是否忠心,另一方面也是怕马尔赛等人贪功,草草审了允禵这案子。他瞧了允礼一眼,却见他眉头轻锁,表情很不轻松。
允礼回到自己家中,已是黄昏。馥儿和十七福晋正张罗着摆饭,见他进府来,忙迎上去。允礼把顶戴摘了扔给馥儿,往堂屋的太师椅上一坐。馥儿差点被他扔来的帽子砸到脸,嗔道:“你干嘛呀这是?有气没处撒呀?”
十七福晋见允礼皱着眉不言语,心里有些忐忑,向馥儿看了一眼,馥儿把手放在身后向她摆摆手。十七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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