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胤禟道:“皇阿玛把消息秘而不宣是何用意,难道想包庇太子”胤誐摇摇头,“我看不像,十四弟不是说了,太子的大帐外已经加了侍卫,这说明皇阿玛还是怀疑他,只是暂时没有采取措施,先看住他再说。”
胤禩本来在踱步,听到胤誐的话,忽回头向另外三人道:“十弟这话说的对,皇阿玛就算不全信,也起了疑,否则太子不会急着见十三弟。”胤誐听到八哥赞同他,不禁面露喜色。
“那么,咱们是不是可以实施第二步计划了呢?”胤禵斜倚在铺了羊毛毯的软榻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胤禩仿佛没听见,只顾思索。胤禟和胤誐看了胤禵一眼,胤禵向他们递了眼色,意思是一切听凭胤禩的安排。
他们耐心的等着胤禩发话,胤禩半天才回转过身,向三人道:“听说这次人犯能招供,首功是大哥,咱们何不助他一臂之力?”三人不解他的话。胤禩诡异的笑笑,“假如你们是太子,现在最怕的是什么?”胤禟道:“皇阿玛。”胤禩点头,但脸上却没有赞同的表情。
他看了胤禵一眼,胤禵道:“最怕的是人犯忽然死于非命,不仅百口莫辩、死无对证,还有杀人灭口之嫌。”胤禟这才恍然大悟,“对啊,如果人犯现在死了。就算皇阿玛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太子,也死无对证了。皇阿玛要是心里已经认定是太子所为,那更是雪上加霜。”
胤禵坐起身来,爽朗的笑了笑,“八哥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心里肯定不只这两层意思。”“借刀杀人!齐人晏婴二桃杀三士,咱们未必不能效仿。”胤禩轻轻说出这句话,分量却重的令其余三人心里均一凛。
“这个时候,谁急于表功,谁就是拿刀去戳皇阿玛的心窝子。”想起胤褆,胤禵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忽然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一黯。这个细节没有逃过胤禩的眼睛,但他没有立刻点出。
等老九老十走后,胤禩才问胤禵,“你有什么顾虑?”“没有啊。”胤禵否认。胤禩不信的看着他的眼睛,见他眼中分明有一丝忧色,于是直言道:“如今咱们都是一条藤上的蚂蚱,有什么不好直说的呢。我知道,你是在顾虑会连累一个人,那个人倒也罢了,他身边有个你放不下的人。”
胤禵听了这话忽然笑了,但笑声中充满了苦涩。“八哥,咱们的这条路既然已经走了,就得不惜一切代价,开弓没有回头箭,必要时没有什么不能放弃,没有什么不能牺牲。”
胤禩知道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着实放不下,拍着他的肩道:“能忍人所不能忍,方是成大事之人。你放心,咱们做事虽然不可能滴水不漏,但会尽量避免节外生枝,毕竟树敌太多反而于己不利。”
胤禵嗯了一声,无奈道:“如果她真要怪我,那也只能由得她去。咱们这些弟兄,迟早会有泾渭分明的一天。”他深深叹了口气,情绪低落。胤禩想起洛灵和胤禛,心里也隐约有些不安。
太子大帐里,胤礽招呼胤祥坐到他身侧,“十三弟,到我这里不要拘束,坐呀!”胤祥摇摇头,并没有坐下。胤礽也不勉强,只得道:“皇阿玛看了人犯的认罪状把你和大哥都赶了出去,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胤祥踱着步,视线落得很远,半晌才道:“皇阿玛仍在犹疑中,目前这种情境下,他不会相信任何一方,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胤礽点点头,思忖道:“唯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怕就怕对方先发制人,皇阿玛真要是把杀御医罪责加到我头上,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呀。”他苦恼的抓着头发。
胤祥瞧了他一眼,见他愁眉不展,宽慰道:“我已经写信给四哥告诉他这件事,在他没回信之前,太子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毕竟现在人家在暗你在明。”胤礽深以为然的叹了口气,苦笑道:“如今竟落得这步田地,也怪我平时树敌太多。”
胤祥冷冷一笑,“二哥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不是你树敌,而是有人以你为敌。”胤礽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此刻胤祥深邃的目光,和他平时印象里那个沉稳敦厚的十三弟大有不同。
他微愣片刻,目光灼灼的看着胤祥,“我如今心乱如麻,十三弟,你是局外人,依你之见,目前我该怎么做?我估计对方见皇阿玛那里没动静,要采取下一步行动了。”
胤祥垂着眼帘看着脚下,“你刚才不是也说了,静观其变。既然不能料敌先机,只能以逸待劳。皇阿玛眼皮子底下,任何事情都逃不出他的眼睛,何苦授人以柄。”胤礽对康熙的态度着实担心,但是想想胤祥说的也有道理,任何时候,轻举妄动只会坏事。
“打草惊蛇,远不如引蛇出洞,如今我就是这条蛇。”胤礽笑了一笑。胤祥也笑,“其实目前我还看不出这两者的区别。”胤礽叹息一声,“区别在于,打草惊蛇很可能反而被蛇咬了,引蛇出洞,却有必胜的把握。”
胤祥摇摇头,“未必,如果对方只是投石问路呢。”胤礽眼珠转了转,“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他们杀御医,就是要我自乱阵脚,顺便试探一下皇阿玛的态度,皇阿玛越是按兵不动,我心里越是忐忑不安。”胤祥想起人犯在大牢里受酷刑的样子,心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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