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没挑明关系,但是两人之间的态度早已不一样了,这一点刘离早发觉了,也不想否认和克制,所以有些麻烦还是能免则免。
回到家里,刘离翻箱倒柜,把那包锦鲤的金鳞翻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金光灿灿的一片,看起来耀眼夺目。
要不,就拿去卖几片?
刘离心里嘀咕,抓了一小把在手里掂了掂,这么多,足有三四两了,三四两黄金换一套晚礼服,总该够了吧?她头一次在时尚界露面,给人留点好印象总是必要的。
把金鳞用手帕包好了装进包里,刘离去了上回那家金店。
金店老板已经不记得刘离,但是看到刘离带来的金鳞,他想起来了,上回她神神秘秘的来,神神秘秘的走,这回也是如此,眼神戒备,仿佛身后跟着什么人窥探。
“姑娘,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些金鳞来路正吗,我是小本生意,你要是销赃走货,我担不起。”金店老板是个谨慎人,从刘离鬼祟的态度上看出点特别,故意把话说在前头。
“老板,我可以跟你保证,来路绝对正,一不是盗墓二不是销赃,确实是家里传下来的老物件,要不是手头紧,我不会拿出来卖的。”刘离知道老板在顾虑什么,打消他疑惑。
老板捻起一片金鳞,手指捏了捏,眯缝着眼,“东西是好东西,只是没个出处的话,只能按现时的金价收了,坦白的说,这样你会很吃亏,这些老物件的工艺价和收藏价是远远超过金价的。”
老板的话让刘离微愣,没想到这老板还挺实诚,居然把话摊开了跟自己说,但是她在这方面也很聪明,听出老板的语气里不无试探之意,而她并不想把金鳞的来历告诉任何人,以至于连累锦鲤被人怀疑,装傻赔笑:“吃亏就吃亏,急等着用钱没办法。”
既然刘离急着出手,老板也很爽快,当即把她拿来的金鳞过秤,最后又慷慨的多算了一千元的工艺价给刘离。
刘离拿着卖金鳞的六万多块钱,愉快的离开了金店。老板怕刘离后悔,赶紧把店门关了,拿着低价收来的宝贝去找他懂行的朋友了。
商场里,刘离对着满眼的衣服眼花缭乱,简直无从下手,有钱的感觉就是好,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虽说这笔财不大,却也足够她在买了一件品质不错的小礼服之后再买一个心仪的包包。
想了想,刘离又去了男装柜,给出门在外的老妖怪买了一件衬衣一条裤子,这才心满意足的提着几个袋子离开。
一边走,她还一边想,早知道这样,早就该把锦鲤那堆金鳞给卖了,那一堆,二三十万都不止,存起来的话,等将来老鲤鱼炒股买基金赚了钱,两人没准真能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住。
周末,刘离作为褚岸的女伴出席了某个珠宝品牌的年展,却没有如她所愿的引起所有人的注目。
到底她没有名气,而且她也不算特别漂亮,哪怕是盛装而来,在美女如云的时尚圈里也只是新人,只有几个跟褚岸关系不错的设计师和记者无意中问起她,褚岸却也只是介绍说她是自己公司新来的设计师助理。
无聊的时候,刘离忽然想,大概也只有那只老妖怪才会把自己当个宝,到了别人面前,她不仅什么都算不上,别人甚至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是,他为什么会把自己当个宝?
刘离视线在会场内绕了几圈,也没能发现在外形上比锦鲤更出色的男人了,他那种潇洒从容的气质,远非这里的人能比,那就好像一个贵族和暴发户的差距,不是有点钱就能提升的档次。
打着锦鲤的幌子,刘离在心里发泄对在场众人的不满,不就是一堆暴发户嘛,气质还不如老妖怪呢,老妖怪不管是穿正装还是休闲,都比你们帅多了!
而且,他只对我一个人好,只对我一个人好!刘离越想越兴奋,褚岸到了她眼前,她才踩了电门似的回过神来。
“你想什么呢,叫你几声都没听见。”褚岸不解的看着刘离发愣的表情。刘离掩饰的笑,“走神了,不好意思,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来,我带你去见几个朋友。”褚岸主动上前搂着刘离的腰,带她走向大厅某处,那里站着四五个人,有男有女,看起来非常养眼。
褚岸把他这些朋友一一介绍给刘离,刘离一听,不是这个杂志的主编,就是那个品牌的总监,总之都是这个圈子里的名人,不由得心生敬慕。
原来她想也不敢想的世界忽然展现在眼前,让她有一种初入宝山的欣喜和畏惧,生怕自己出一点点差错,就葬送了自己的事业前途,好在褚岸非常善解人意,在跟那些人介绍她时,都拜托了对方照顾她,俨然老鹰护小鹰的姿态,把她当成自己人,这让刘离心里多少好受了点。
看展品的时候,褚岸指点刘离,“灵感对设计师来说固然重要,深厚的功底才是保持风格的底牌,我的经验是,想完成一个好的设计,你一定要勤奋,多看多思考,不管有什么小创意和小构想,你最好都及时记录下来,画成草图,最终你会发现,灵感源源不断的来源是平日的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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