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否认,却没有打消钟奕铭之前的怀疑,若真是朋友之女,何须隐瞒这么多年。
“梅朵,我姑父是不是每年都会去你家看你?”钟奕铭想了想,决定从梅朵这里试探。梅朵点了点头:“是啊,他每年都去的,每次都给我带很多文具、衣服,还有好吃的。”
“你爸爸去世以前的呢?他去过没有?”钟奕铭追问。这是个节点,基本可以判断徐天朔和韩静姝恢复来往的时间。
“好像没有。”梅朵仔细回想,“我记得徐叔叔第一次去是在我爸爸葬礼过后,他到我家来,跟我妈妈说,他跟我爸爸上大学的时候是好朋友,我爸爸是在成都上的大学,而且他还有跟我爸爸合影的照片。”
“哦?真的是这样?”钟奕铭心中疑惑顿生。照这么说,徐天朔跟梅朵爸爸果然是大学好友的话,那么之前有些结论就可以推翻。他依稀记起来,以前曾看过梅朵爸爸的简历,他毕业于成都某大学的建筑系,自己和仲禹倒真是忽略了这一点。
梅朵点了点头:“我爸爸妈妈都是在成都上的大学,妈妈后来因为哮喘复发退学回了老家,爸爸毕业后去老家找她,两人后来结婚了。”
钟奕铭半天没有说话,梅朵望着他,见他视线缓缓移向自己,和他四目相对。察觉到梅朵的期待,钟奕铭心中很动容,可又觉得如果放任这种温柔蔓延,激情将会把他俩燃烧殆尽,只得轻轻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蜻蜓点水一带而过。梅朵的目光黯淡下去,他这分明是在逃避。
☆、第 24 章
“晚上一个人住在这里会不会怕?”钟奕铭轻握着梅朵柔弱的肩膀。梅朵凝视他一眼,目光如尘:“还好吧。”
“那我就不在这里陪你了,我得回去,我手头有个大项目,得尽快准备资料。”钟奕铭找了个理由想要离开。跟她离的越近,他越自责,无法再面对她纯真的仰望,要不是自己诱惑了她,她怎么会对自己如此依恋。徐天朔说得对,若是不能给她未来,这样下去,只会害了她。
梅朵无声的望着他,眼睛里尽是酸楚,哽咽着点了下头。既然他不愿,又何必勉强,他俩的交集,本就是一个错误。
强忍不舍和心痛,钟奕铭在梅朵肩头轻握:“等我……等我解决了一些事情,再来找你,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说罢,他起身离开,带好病房的门。
相思入骨、有情难诉,一种无奈始终在两人之间盘旋,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坐在车上,钟奕铭思量再三,打电话给司徒慧蓝,过了很久才有人接电话。“慧蓝……我们分手吧。”钟奕铭的声音听起来消沉却带着坚定。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你打错了。”声音冷冷的,挂断了电话。钟奕铭再打过去,始终是忙音。
钟奕铭愣在那里,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接电话的人就是司徒慧蓝本人,可是,她拒绝跟他对话。
想了想,钟奕铭让司机把车转了方向,往司徒慧蓝家的方向开。
司徒家小楼,面对匆匆而来的钟奕铭,保姆虽知道他是司徒慧蓝的男朋友,可还是禁不住好奇他的深夜来访:“钟先生,这么晚……大小姐已经睡下了。”
“我知道她还没睡,找她有点事。”钟奕铭并不理会保姆的疑惑,直奔二楼司徒慧蓝的房间去。
果然,房间里还有灯光,钟奕铭推门进去,看到司徒慧蓝正披着衣服坐在被窝里,借着台灯的光看书,走进去把门关好。
“你怎么来了?”司徒慧蓝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想从床上下来。钟奕铭按住她:“不用起来,我说几句话就走。”司徒慧蓝满眼疑惑的看着他,心里揣测他深夜登门的目的。
钟奕铭理了理思绪,还是决定及早跟她摊牌,与其彼此煎熬,不如当机立断。“慧蓝,有件事情我早就想跟你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趁着今晚,我们谈一谈。
司徒慧蓝眼皮一抬,用眼角瞥着钟奕铭,态度冷了下来:“你想说什么?”钟奕铭搬了她梳妆台的凳子,坐到她对面:“我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女孩儿,我很喜欢她,相信这件事你也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今天冒昧前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咱俩必须分手。”
虽然心中早有预感,司徒慧蓝听到他这番话依然无法不生气,偏过头,吐了口气:“我以为你只是一时糊涂,给了你这么长时间考虑,以为你会迷途知返,没想到你竟然……你这么做,想过后果没有?”
“我想过了,不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自己承担。”钟奕铭早把这事想了千百遍,也猜到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自己若是犹豫不定,心爱的人也要跟着受煎熬。
司徒慧蓝默然不语。钟奕铭见她沉默,态度却是出奇的冷静,知道她性格一向如此,心里哪怕翻江倒海,也要装作波澜不惊,只得主动道歉:“对不起,我知道你生气,可事情已经成了这样,我要是拖着不说,对你更不公平。”
司徒慧蓝这时候才转过脸,怒视他:“我不想在两人都不冷静的情况下跟你谈这件事,你现在是昏头了!”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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