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能一点一滴叫人心灰意冷的东西,如果是她一个人,横竖八字不好运道偏差,也就打落牙齿和血吞了算了,但凭什么要人家岳峰也这样呢?就因为他喜欢她?哪天他真的决定离开,她应该欢欢喜喜送他才对。
突然想明白了,心反而定了,她伸手擦擦眼泪,又回头看岳峰,认真说了句:“岳峰,我真挺喜欢你的,哪天你离开我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岳峰让她一句话说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伸手隔着被子搂住她,贴着她耳朵说了句:“棠棠,你以后还是以前那样,吵吵闹闹跟我说话吧,你一说煽情的话,要了我的命了你知道吗。”
季棠棠说:“行。”
过了会,她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说了句:“岳峰,你不用担心我以后找不到男人的,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是一搂一大把的。”
岳峰半天没吭声,过了会阴恻恻跟她确认:“一搂一大把?”
“噎死,”季棠棠还拽英语,“你放心,我会照着你的模子找的,以纪念咱们这段还没开始就结束……”
还“没开始就结束”,岳峰气坏了,隔着被子狠狠拧她,他是真下手,一点都不容情的:“做梦吧你,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就栽我手上了,上了我的船,你还一搂一大把……”
季棠棠没想到岳峰下手这么重,而且他隔着被子搂住不让动,专往她腰线上捏,躲都没处躲,痛的在被子里到处乱躲。
两人都忽视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毛哥今晚为他们准备的床铺是临时搭起来的,钢丝折叠单人床,承受两人的重量已经很吃力了,还要这么闹腾……
咣当一声巨响,床塌了。
两人连人带床,都栽了,幸好弹簧床塌的还算规矩,没有伤到两人,季棠棠唬的大气也不敢喘,岳峰也不吭声,两人保持栽倒的姿势不动,竖起耳朵静静听毛哥那边的动静,过了会互相交流敌情。
季棠棠低声问:“听见了吗?毛哥醒了吗?”
岳峰不敢确定:“应该没有吧,他一贯睡的死沉死沉的。”
“那咱们起来吧?”季棠棠心砰砰直跳,刚一挪身子,底下的弹簧支架就吱呀响,她立刻屏住呼吸不敢动了。
关键时刻,岳峰临危不乱,悄声指挥她:“棠棠咱们得慢慢来,你得配合我,别把毛子吵醒了。来,你先抱我脖子先起来,我把床摁住不让它出声响。我数一二三,来,一,二……”
雪亮的手电光打过来,跟舞台上的特效剪影似的,季棠棠吓的动也不动,直直看岳峰,用口型问他:“怎么办?”
岳峰用口型镇定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僵持中,打着手电的毛哥慢条斯理地开口了:“这两位精神充沛的小同志,能给解释下,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底在干嘛吗?”
随你怎么猜吧,岳峰打定主意死不开口,但是季棠棠显然此类斗争经验不足,让毛哥这么恩威并施的一吼,居然开口了,一开口,就让岳峰有了撞墙去死的冲动。
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半夜睡不着,在练……练瑜伽……”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小黑屋小黑屋,我不要人生留下污点,我不要进小黑屋。
93、第③章
去九寨的路上居然有塌方,在这个季节是相当罕见的事情,岳峰把车停下的时候,道班的人已经到了,开着铲车清理路上的落石和积雪,另有几辆自驾的私家车也被堵在这,司机聚在一处聊天,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什么“雨季”、“泥石流”、“不该塌方”什么的,几个人也注意到这辆刚到的越野车了,有个穿皮夹克的冲这边招手:“兄弟,有烟吗?救个急!”
岳峰把车窗摇下半扇,扔出去一包开了口的中华,那头惊喜的大叫,有人朝岳峰挑大拇指,还有人晃着手里的酒瓶子:“够意思,请你喝酒!”
季棠棠坐在后座上看报纸,报纸是前面过若尔盖县城时拿的,汉字和藏文夹半,都是讲什么藏区建设,说的一套一套的,她还真有耐心看的下去——听到外头的动静,季棠棠报纸往下移了移,露出上半张脸,乌溜溜的眼珠子斜乜着岳峰,老气横秋地来了一句:“败家子儿。”
岳峰被她逗乐了,正想过来敲她一记,手机响了,接起来一看是毛哥,说了几句之后,看着季棠棠直乐:“嗯,棠棠在呢,我哪敢欺负她啊……她练瑜伽呢……”
季棠棠腾一下就跳起来了,岳峰想躲没躲开,被她搂住脖子勒坐在驾驶座上,手机都没拿住,掉在脚底下,指示灯忽闪忽闪的,季棠棠恶狠狠地吼他:“练瑜伽这一页就翻不过去了是么,你们都拿这开涮几回了?有这么好笑么啊?”
岳峰笑的喘不过气来:“是挺好笑啊……”
还敢嘴硬!季棠棠正寻思着再加点力道,前头和岳峰打招呼那皮夹克司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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