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一脚利益重新分配。
不然你怎么解释,平日里那么谨慎,绑的都是无权无势无人关注流落街头穷困潦倒的人物,突然之间里头跳出个造反的来,在窝点里杀人放火闹个人仰马翻,那么多人追出去,眨眼人就不见了,分明的事先筹划有人接应!
公安这边的线查着查着不了了之,因为安□去的内鬼说了,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再说了,如果真是公安派的,后头应该有更大的动静,不至于偃旗息鼓了啊。
于是所有的怀疑又都集中到“黑吃黑”这条线上,而被怀疑的那几个团伙,不查则已,一查下去居然发现,他们动的那些手脚,有些远比捣毁一个小窝点来的严重多了——于是老账新帐一起算,狗咬狗一嘴毛,岳峰这头心里还纳闷着怎么一直没动静,压根不知道那边已经沸反盈天闹开锅了。
岳峰听的匪夷所思,毛哥反而比他看的开:“飞天这种,家大业大,一丁点风吹草动就会往根上找原因,作孽做的多了,防备着周遭的狼还来不及,哪会费工夫追究你们这种小角色?峰子你信不信,真追到你身上,也不会相信是你一个两个人干的,打死你也得逼你把身后的团伙咬出来。”
岳峰额头渗了一层细细的汗,沉默了很久,忽然感慨了一句。
“那一阵子总觉得老天把你往死里整,原来明里暗里,手下还是留了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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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一定要回过头去看,才能看的清楚透彻。
误以为棠棠死了的那段日子,他心里面是把老天咒了个体无完肤的,觉得它对棠棠不公,对自己也苛刻,可是今时今日,回头去看,忽然就生出无限感激来。
在他看不见的许多地方,无数绿灯大开。
如果那次,在敦煌外围的省道上,棠棠不在他身边,是不是真的就无声无息地死在车里了?
如果阎老七不是因为棠棠当时的威胁而惧怕“动了他会有后患”,自己会不会真的因为栽赃的罪名,几年都出不来?而如果真的坐牢几年,这一生势必都会错过再跟棠棠相见的机会。
桑珠活佛的那一句“佛祖自有安排”,初时听来是点化,此时想起,才真正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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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岳峰去季棠棠房里,对着手机上的备忘录一项项给她对今儿该吃的药,季棠棠已经洗完澡了,穿维尼熊的棉质睡衣,盘腿坐被面上,拿手一直去绕头发。
“维生素b片吃了没?”
“吃了。”
“叶黄素蓝莓锭吃了没?”
“吃了。”
“辅酶q10吃了没?”
“忘……了。”
岳峰一指头险些戳她脑门上:“什么脑子,吃!”
季棠棠叹了口气,慢吞吞去捞边上包里的分装药盒,打开一格取出胶囊,很是哀怨地说了句:“脑子好使也不得吃这么多药啊。”
岳峰忍住笑,递了杯白水给她,季棠棠和水吞了,然后问岳峰:“我气色好点没?”
岳峰看的煞有介事的:“嗯,脸上是有血色多了,不过里头好没好,亲亲才知道。”
季棠棠咯咯笑着往后躲:“岳峰你太坏了,变着法儿耍流氓这是。”
岳峰可不管她,伸手一捞就把她腰给搂住了,顺势把她压在床上:“严肃点,你以为我愿意,我也不情愿的。”
季棠棠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她仔细看岳峰的眼睛,带着些许好奇疑惑和他眸子里的那个自己两相对视,她有点不相信那个笑的那么开心的人是自己,岳峰眸子里的女孩好像多年前的小夏,阳光下长发飞扬,一仰头肆无忌惮笑的热烈。
微笑,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是不是因为路的尽头是你,所以所有伤害,终成温柔慰藉?
季棠棠闭上眼睛,睫根慢慢浸上温软的潮湿,岳峰的吻落下,温柔的像是雨点,熟悉的气息萦绕过来,尖尖细细,像是无数绒毛,执拗钻进每一个毛孔之后,尾梢还在不安分地搅动,神经瞬间就升了热度,皮肤表层没了一切知觉,过电一样的细小颤栗顺着肌肤纹理飞快游走,直通心脏。
好像身不由已坠入没有边际的梦里,任何的爱抚亲昵,都满心欢喜。
“棠棠,心跳的太厉害了。”
季棠棠愣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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