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是是是。老子怎么就认识这样的混球!”
岳峰抬头看了光头一眼,语气有几分缓和:“不过你说的也对,不好让你们冒这个险。帮个忙就行了,棠棠在的这两天,你们跟她或多或少都有接触过,仔细想想,她有什么表现的异常的不对劲的地方,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大伙儿合计合计,没准能发现什么。”
毛哥点点头,起身去前台里把入住登记本拿过来,从背面撕了几张空白的一人发一张,又找了几支要么不下油要么下油下的过分的圆珠笔:“来来,都想想,想到什么写什么,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何况我们这四孔明呢。”
于是一人一张,鸡毛接过笔想了半天,在纸上划拉下“功夫”两个字,然后伸长脑袋看毛哥,毛哥倒写的认真,还列了条目,第一条是“她打听一个叫阿坤的”,第二条是“她登记时说她是北京人,后来又说是海城的”,第三条是“买菜时她说有人看她”。
鸡毛指着那个“看”字纠正毛哥:“下头是个目字,不是日字,你文盲。”
毛哥搁桌子底下就踹了他一脚。
鸡毛嗷一声,捂着膝盖龇牙咧嘴,顿了顿又去看光头,光头正盯着不远处的锅庄出神,手里的笔一转一转的。
鸡毛拿手在光头面前晃了晃:“怎么着,一条都写不出?”
光头这才回过神来,他把笔往桌上一拍,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怪异:“这事不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毛哥停住笔看他。
“刚我们出去,外头没见血啊,”光头越想越慌,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让火枪正对着那么一轰……怎么能一滴血都没有?”
“所以,没打中?”明知道这概率太小了,毛哥还是怀着几分侥幸。
“不可能没打中。”岳峰忽然开口了,“如果没打中她,那就是打在屋里,会留下坍角或者焦黑的痕迹的。而且如果没打中她,依照棠棠的功夫,她会跟那人厮打,屋外一定会有大动静。但是当时的情形,是枪响了之后就没声息了,也就是说,她被打中然后带走了。”
“那为什么不流血呢?”光头不依不饶,“你倒是说说,让枪那样一轰,怎么样都会有血吧?”
第②④章
岳峰烦躁:“这事有没有那么重要?没看到血迹,人是不是就不用找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鸡毛嘀咕,“万一她是个鬼呢,那还找毛找……”
“越说越没边了啊。”毛哥瞪眼睛,“让你写疑点,你写的什么?”
他一把拽过鸡毛的纸头看:“功夫?功夫什么,功夫茶啊!”
鸡毛悻悻,只好把纸头拽回来重新咬笔头,光头仍旧不甘心,操起手电筒转身就走:“我出去再看看。”
毛哥估摸着是没指望从光头那拿到资料了,只好把岳峰和鸡毛写的拿过来看,一边看一边眉头皱的死紧,然后咳了两声:“我来总结一下……”
鸡毛头伸的老长准备认真听讲,伸了足有十秒钟也没见毛哥有下文,岳峰估计毛哥已经被这么多条条给闹晕了,伸手又把几张纸拿回来,看了一会又放下来:“棠棠到尕奈来,绝对不是旅行的。她说是为了凌晓婉的案子,这期间,她只向我们打听过一个人。”
“阿坤是吧,我也写了。”毛哥赶紧伸手点点自己的那张。
“陈伟出事之后,我去格桑查过入住资料,除了陈伟之外,还有一个叫贺文坤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坤字,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
“可是我记得镇上开店的,没有谁叫阿坤啊。”鸡毛挠脑袋。
“棠棠打听的时候,曾经说过那个阿坤是06年在这边开店的,你们肯定不知道。”岳峰想了想,“棠棠想向镇上的住户打听也很难,一来语言不通,二来这么久的事,不是随便问两个人就能打听出来的。老毛子,你在这边住的久,跟当地藏人混的熟,你明儿四处去问问,没准能有线索。”
“行,这个不难。”毛哥满口应允。
“至于说买菜的时候她说有人看她……”岳峰皱眉,“棠棠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买菜之后不久她就进了峡谷,回来的时候明显跟人动过手,也就是说,她有可能是跟上了或者是遇上了那个监视她的人。”
“那绝对是跟上了!”鸡毛拍大腿,“遇上的可能性不大,我说她见天就往峡谷跑呢,人家那也是有原因的。”
“所以盯上她的人,时不时也会在镇上晃荡。”岳峰沉吟,“那跟今晚上来的那个,就应该不是同一个。”
“这话怎么说?”毛哥赶紧追问。
“我没看清今晚上来的那个具体长什么样,但是破破烂烂邋邋遢遢的,跟镇上的人感觉不一样,看着很野,像是一直在峡谷里混的——这样的人出现在镇上会很打眼,而且尕奈很小,除了游客,一旦多了生面孔的话大家都会很注意。所以盯棠棠梢的应该是另一个。”
想了想他又补充:“我跟棠棠动过手,她功夫不错,单打独斗应该不会搞得很狼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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