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三下。
神棍不满足,他看向岳峰:“小峰峰你呢?”
岳峰面无表情:“滚,爷没那么脑残。”
季棠棠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鼓掌。”
岳峰不买账:“你说鼓就鼓?你谁啊,春晚上专门指挥人家鼓掌的啊?”
季棠棠不跟他啰嗦,腾的凑到他面前, 鼻尖差点碰到他的脸,岳峰吓得往后一缩,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被季棠棠一左一右抓住,硬拽起来拍了一下了事。
岳峰气坏了:“你凭什么抓我手啊?你一女孩子,你懂不懂什么叫含蓄啊?”
季棠棠坐回原位,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懂。”
居然如此不知悔改,岳峰词穷了,半天憋出一句:“流氓!”
季棠棠阴恻恻的:“我就流氓了,你有意见啊?”
神棍在旁边乐的全身发抖,他帮季棠棠说话:“人家小棠子有你流氓嘛?不就摸了下你小手吗?你泡妞的时候又亲又搂的,谁能有你流氓啊?”
季棠棠很配合神棍,她鄙夷地看了眼岳峰,还把凳子往旁边拖了拖:“不跟流氓一起坐。”
岳峰真心想咬她两口。
最后是神棍出面收场,看起来,他对开讲之前的掌声和意料之外附赠的这场闹剧非常满意:“注意注意,我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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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算起来,得有十来年了,那时候我在川西,想去青海,去青海的话得过甘孜州,那是藏人聚集区。甘孜州知道吧,到现在都挺穷的,别说十来年前了。
甘孜州很大部分是康巴藏区,民风极其彪悍,那条路上经常出事,拦路的、抢劫的、出人命的,我记得是07年还是08年来着,当地政府大力整顿了一次,情况才有好转。
我走那条线的时候算是最乱的时候,班车都不大敢跑,当然了我也不敢坐车,那破路,车子翻下去还了得?加上我又不赶时间,我决定慢慢过去,所以我花八十块钱买了辆二手带大杠的自行车,把我的笔记什么的装袋子里驮后座上,还买了件破破烂烂的藏袍,戴了顶狗皮帽,一张脸抹的乌七八黑的,看着跟藏人没什么两样。
我告诉你小峰峰,这就叫智慧,生存的智慧,谁会抢我这样的穷人啊?所以那一路别提多顺了,沿途的藏人还跟我扎西德勒呢,还请我到家里吃酥油茶来着。我要像你这么骚包,开辆车嘟嘟嘟的,早就被抢的内裤都不剩了。
我记得那天是走到个垭子口,我一般是推着车不骑的,因为我平衡能力不行,啊呸,我小脑发育挺好的,我那是不怎么会骑车。
那天刚好赶上一个大下坡,多省力啊你想,所以我决定骑车下去,结果这一骑坏了,那破车闸不好,经过一个急拐时我连人带车翻出去了,是,人是没事,但是车子掉山崖下头去了,车子也就算了,车后座上有我的笔记啊,那都是十几年的心血啊,心血啊你懂么?
我决定下到坡底把我的东西给找回来,那坡陡啊,又高,一个不留神踩滑就死定了,但是为了我的事业,我不能胆怯啊,我就攥着什么草根啊土坷垃啊往下走,我爬了足有两小时才到底,到底的时候腿都软了,挨地就瘫了。
那山坡底下还有翻下去的那种大货车,都锈烂了,估计是出了车祸实在运不走,也有小车,还有破衣服什么的,可见那路多容易出事,我那自行车都摔咧巴了,我也不准备要了,我把我那麻袋找着,里面除了笔记还有衣服干粮什么的。
东西找着了之后我想走来着,哪知道一抬眼看到不远处有两只藏狗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嗅什么东西,小峰峰你也知道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比较怕狗,我就捡了两块土坷垃扔过去,把狗给吓跑了,然后过去一看,那草丛里居然躺了个人!
当时慌的我啊,看穿衣打扮是个汉人,男的,大概三四十岁年纪,再一看不远处有个摔烂了的摩托,我猜十有□也是从上头掉下来的,探探鼻子好像还有气,但是挪就不能挪了,那身子软塌塌的,我估计摔的不轻,也救不活,就是一时间还没咽气。
你说我该咋办啊?我也没学过急救,也没经验,荒山野岭的,也不知道找谁救命,我只好在他边上生了个火堆,拿水往他脸上洒,拍他脸喊他什么的,折腾了有一段时间,他还真醒了,精神也还好,还能跟我一搭一搭的说话,我猜的没错,的确是车开快了从上头滚下来的,在下头躺了有两三天了,我要迟一天来,看到的估计就是个死人了。
人将死的时候,倒还挺平静的,他也不谈给家里人捎话什么的,只说想吃罐头,午餐肉罐头。
你说我两袖清风的,哪里有午餐肉罐头给他吃啊,我跟他说兄弟,我袋子里有两馒头,还有根火腿肠,全给你了,上路前吃好点,萍水相逢,也是老哥一片心意。
他特感激我,也是,临走前还能吃上顿饱饭,总比饿死冻死强是不?吃完了他跟我说身上没带多少现钞,估计还有几百块钱,送我了,算是谢谢我。
这哪能呢,咱是学习雷锋长大的,助人为乐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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