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你!”
岳峰气乐了:“你还敢来,老子正愁没人打呢!”
季棠棠心叫不妙,眼见岳峰作势要打,赶紧冲过去拦在他和络腮胡子之间,挡住他胳膊不让动手,她这么一挡,那络腮胡子也知道自己处在安全地带,横竖伤不着,胆子更大了,居然还跃跃欲试着去揪岳峰衣领。
岳峰气坏了:“棠棠你让开!”
季棠棠头大如斗:“咱回去行么?”
一时间乱作一团,酒吧里也不少人跟出来看热闹,混乱之中,忽然有人大叫:“哎,警察同志,那个警察同志,这边!”
下一刻,有人很是威严地怒喝:“干什么呢这是,想蹲号子是吗!”
季棠棠眼角余光觑到来人一身警服,心说坏了,惹到公安了,赶紧松手站到一边,岳峰冷哼一声,扯了扯被络腮胡子拽开了口的领子。
络腮胡子心花怒放:“警察同志,这个男的,人家小姑娘不认识他,他拉拉扯扯的,还想打人!”
那人往这边走了两步,忽然“咦”了一声:“哎,是你啊姑娘。”
阖着自己在这头还有熟人?季棠棠满心纳闷,抬头一看,也认出来了:这人是之前去风月客栈朝她调查情况的警员之一,那个年纪老一点的,老张。
老张再看岳峰,把他也给认出来了:“你不是她男朋友吗?怎么了这是?吵架?”
季棠棠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咆哮:老子没这样没素质的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最懵的是络腮胡子,他张了张嘴巴,看看岳峰又看看季棠棠:“你真是他媳妇啊?”
当着警察的面,不好穿帮,季棠棠的脸都抽搐了,她艰难地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来:“我……还没过门……”
过门没过门,都没法安慰络腮胡子那受伤的心灵了:阖着是小两口吵架,拿他当调味剂来了……
络腮胡子就这样被打发了,围观的人眼见没热闹可看,也都四下散去,老张不急着走,看着岳峰直乐:“昨晚上你说你女朋友吓着了,让今儿再找她,多体贴一小伙,怎么说吵就吵了?”
这老张,看来也是个八卦的主,季棠棠心中哀叹,指望着岳峰不搭理他好聚好散,谁知道岳峰瞥了她一眼,冷不丁就来了一句:“这女人太爱财了。”
啥?季棠棠和老张的眼睛几乎是同时瞪圆了。
岳峰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点上:“她看中个金项链,死活闹着要买,前两天刚给她买了镯子,贪得无厌这是。不给她买吧还闹上了,大街口的,真不嫌丢人。”
“这样啊……”老张有点同情岳峰了。
季棠棠脸色都绿了,心里把岳峰骂的狗血淋头:你妹的我什么时候看中金项链了,这是你跟苗苗的戏码吧,往我身上套,你当我好惹是吧?
老张反过来又劝季棠棠:“丫头,眼睛别老盯着钱,关键是对你好,金项链就是一疙瘩块,不能吃不能穿的,要那玩意儿没什么用。”
季棠棠怒极也笑了:“怎么没用了,这谈恋爱这么久了,他给我买过什么啊?就送过一个镯子,说是翡翠的,送去一检验是石粉压的,顶多80块钱。我亏不亏啊?每次出去吃饭都我掏钱,身上穿的衣服哪件不是我买的?抠门抠到他姥姥家了,买个牙膏香皂都从我这要钱,我要个金项链过分吗?不过分吧?”
老张恍然,看向岳峰的目光之中登时多了一种看小白脸的特殊意味,同时他意识到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一双男女看来都是极品,自己还是少惹的好。
例行公事般又说了两句,老张也走了,只剩下季棠棠和岳峰两个互相瞪着,就看谁能把谁给先瞪死。
末了岳峰先开口,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恨不得咬她两口:“可以啊棠棠,演技派啊。”
季棠棠斜着眼睛看岳峰:“彼此彼此。”
说完又是互相瞪,末了岳峰先绷不住笑了,伸手就摸了摸她脑袋:“臭丫头,说的跟真的似的。”
他这一开口季棠棠也不跟他玩阴沉了,笑嘻嘻问他:“阿甜怎么着你了啊?”
岳峰瞪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季棠棠厚着脸皮继续问:“我托你问阿甜的事,你问出来了吗?”
“没。”
季棠棠失望:“不是说阿甜喜欢你吗?怎么还问不出来?”
岳峰没好气:“因为老子不想为你献身!”
这句话理解起来有点困难,季棠棠皱着眉头去琢磨其中隐含的意味,这时候,岳峰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将手机送到耳边:“雁子姐。”
顿了顿他看季棠棠:“是,棠棠跟我一起。去哪?为什么一定要我跟着啊?那……行,我去,我让棠棠先回去。”
挂了电话,岳峰吩咐季棠棠:“雁子姐刚打电话,她让石头去市里批发商那进批酒回来,怕石头不牢靠,让我看着他,石头现在南门等我呢。你先回客栈,别自己去找阿甜问东问西的,知道吗?”
季棠棠有点犹豫:“不问她,怎么打听的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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