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什么,林燕羽轻抚他头脸,问他:“你胃里没不舒服吧,我让服务员准备了醒酒汤,搁在厨房里,给你热热去?”“不用了,不麻烦,喝那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萧磊不在意。
林燕羽见他气色如常,确信他没有喝醉,也就不勉强,打了个呵欠:“几点了?”“一点多。”萧磊告诉她。
“你怎么不睡?”林燕羽看他一眼,见他坐在自己床边,还是之前那身衣服,只是脱了外套,好奇他怎么不换了衣服休息。
“我看看你。”
“看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踢被子了,睡觉不老实。”
“……”
“你刚才梦见什么了,睡得不安稳?”萧磊看了她很久,看着她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知道她并没有安眠。
“我……”林燕羽语塞,转变话题:“你今晚为什么要说出我和叶家的关系?”想到这件事她就有些生气。萧磊听她质问的语气,淡笑:“怎么,不高兴了?你本来就是叶小舫的表妹,我说错了吗。”
林燕羽更来气了:“我才不想沾他们叶家什么光!”萧磊眉心一紧:“你这叫什么话,叶阿姨虽然不在了,可她和叶家的血缘关系不会变,你永远是叶家的外孙女儿,你连亲人也不要了?”“他们把我当亲人吗?我活这二十多年,谁承认过我?”林燕羽不屑一顾的拿被子蒙着头。
萧磊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怎么不把你当亲人了,你和叶阿姨在伦敦出事的时候,是小舫去伦敦办的手续,把你俩的骨灰带回国安葬,下葬的时候,你姥爷和舅舅阿姨们全去了。”林燕羽自认理亏,不说话了,嘟着小嘴。
“你不愿意改回原来的名字也随便你,可你不要怪叶家什么,他们家谁都不欠你的。”萧磊严肃起来的时候,让人害怕。
林燕羽不是不明白,是叶馨然宁愿与家族隔绝、独自抚养女儿成人,并不是叶家人把她们母女遗忘了。逢年过节,叶家都会打电话来叫他们回去吃饭,叶馨然不愿回去。二十多年里,叶馨然的几个哥哥没少在暗中关照这个小妹妹。
“他们会喜欢我吗?”林燕羽眼睛湿润。萧磊轻抚她额头的秀发,无限怜爱:“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姥爷当年最疼你妈妈,你又没有什么错。”
林燕羽叹一声:“叶……叶小舫他那么狠吗,桌上好几个人听到他名字,脸色都变了。”萧磊嗯一声:“你想啊,东北虎都叫他老虎,他得有多厉害。说话的那个人,要不是因为跟南珲关系好,早就蹲监狱去了。
小舫刚到哈尔滨的时候,被安排在装备部,管军资的部门一向是部队里油水最多的部门,也最难管,那些人见他是新来的,都不怎么服他,不听调度、暗地里给他使坏的不少,他一气之下带了一个连的人把军分区装备部给砸了,为首的那个人被他找人扔进松花江里,零下三十几度的严寒天气,虽说后来捡了一条命,可人也废了。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惹他。”
“什么叫废了?我看到电视上演松花江还有人冬泳呢,水的结冰点是四度,水下温度比水上高多了。”林燕羽不解的问。
萧磊告诉她:“在冰水里时间长了,引发了肺部感染,还有下面也严重冻伤,吃多少鹿鞭也做不成男人了。”林燕羽听到这里,脸上一红:“他这么狠这么坏?好可怕。”
“这不算什么,比这残忍凶狠的事情我见多了,他不这么着,就会有人这么对付他。人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中,如果不能狼一样生存,就只能狗一样活着。”萧磊叙述这些事情时,语气也是淡淡的。从小到大,他耳濡目染的事情太多,早就见怪不怪。
要狼一样生存,不要狗一样活着……林燕羽反复琢磨这句话,若有所思。
“我想起来了,小时候见过他。”林燕羽努力回忆,似乎记起来哪一年她参加演出时,看到叶小舫带一个男孩儿去看,散场后在后台叫叶馨然姑姑。
叶小舫带去的那个男孩儿长得非常漂亮,想来就是她另一个表哥叶小航。那时候她不过**岁,已经记不清他们确切的长相。
“你呢,你做过坏事吗?”林燕羽问萧磊。直觉告诉她,萧磊在这个圈子里还是挺有威信的,尽管他还很年轻。萧磊浅浅的一笑:“我做过的坏事,不比你两个堂哥少,说了你会怕我,还是不说的好。”
林燕羽拥着被子坐起来,额头仍是湿漉漉的,萧磊细心地用手指替她梳理长发,发现她发根都被汗水浸湿了。“觉得热你就少盖点被子,房间里烧暖气,温度本来就高。”
“哦。”林燕羽脸枕在被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身体还是太虚了,才会喝了点汤就发汗。以后我让我家保姆多煲点汤给你喝,调理调理。”萧磊怕林燕羽这样忽冷忽热会着凉,把被子拽起来替她盖着背。
林燕羽这才抬头看着他,眼睛里起了层水雾,问萧磊:“我妈妈不在了,他们会喜欢我吗?”说来说去,又绕到这个问题,原来她这么在意叶家人对她的态度。
萧磊抱着她:“傻丫头,谁会不喜欢你?就算他们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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