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搬出来的那一天,云槿谁也没惊动,打电话让弟弟孟小白来帮着搬东西。孟小白知道姐姐固执,一反常态没有劝她,默默的帮她把东西搬到车上。
丁骁站在二楼自己的书房里,看着孟小白的车远去,才回到他和云槿的卧室,眼看着大床空空如也,往日的欢笑似乎也成了一场梦境,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走了,把儿子也抱走了,他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点,没有老婆、没有儿子,恢复了单身生活,可为什么,前后不过两年时间,自己就再也找不回没结婚那时候的激情了,那时候能跟朋友玩到半夜才回家,现在也能出去玩,心情却不会再像当初那样轻松。
车上,孟小白一边开车一边拿眼角的余光瞥着他姐,看到她抱着嵩嵩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孟小白心里有数,以他姐的脾气,这不过是以退为进,姐姐和姐夫的战争,好戏才刚刚开场。
“姐,上回会所里那事儿真不赖我姐夫,是那个姓张的煤黑子捣的鬼,我姐夫是为了帮我才中了他的计,其实我姐夫跟那女的也没啥。”孟小白忍不了多一会儿就开始当说客。
“你得了吧,你整天跟他一起鬼混,你也不是好东西。”云槿对自己弟弟的秉性还是了解的,他不是大奸大恶,他就是小偷小摸,还是个惯犯,张嘴没有把门的。
孟小白见他姐不信自己,脑筋一转,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姐,咱可是亲姐弟俩儿,小时候睡一个被窝的,我能坑害你吗,我姐夫人品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他对朋友仗义,对我们老孟家也不薄,但凡我有事情找他,他都帮忙的,不是那种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云槿叹口气,“我什么时候说他人品坏了,人品坏我能嫁给他吗,是我跟他相处不来,他心里没我,他爱的是别人。”
“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没你,姐,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姐夫他要是不爱你,姥姥前段时间生病住院,他会为你老孟家跑前跑后吗;我要不是他小舅子,你觉得他会把我瞧在眼里吗?他对我们老孟家好,全是因为你和嵩嵩是他心头肉。你这么想,像他那个年龄那个身份的男人有几个不爱玩儿、有几个肯早早结婚守着媳妇的,他能跟你结婚,就说明他心里有你,不然的话,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呢。”
孟小白最擅长给人做思想工作了,一来是因为这小子确实聪明,二来,这小子虽然大学肄业,但在社会上历练这些年,他看得比谁都精。
那时说动他爸妈同意他休学去做生意,靠的就是这种聪明和大胆,两年的大学生活让他知道,大学的教育已经不能带给他什么实际而有意义的东西了,凭他的聪明才智,他宁愿去社会上实践,哪怕是碰壁,也好过当个书呆子。
“上学有什么用,读了博士出来还不是给别人打工,我要让别人给我打工。”孟小白满脑子雄心壮志。
本来孟小白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父母那辈人是很难理解的,好在他还有个疼他爱他的姐姐,他姐姐支持他去闯,大不了重新再考大学,小白的聪明劲儿,读书的时候就已经显山露水。
云槿一直没说话,心里琢磨弟弟的话,小白说的这些,也不能说不在理,可小白还是没看清实质,她之所以提出离婚,并不是因为不爱丁骁,恰恰是因为爱丁骁,才想好好理清两人之间的关系,丁骁那个人她看得比谁都明白,必须跟他划清界限了,他才有可能反思自己。
破釜沉舟,只为一线生机。
就这样,云槿离开她心爱的编剧工作,调进了公公丁志祥一个在海军政治部工作的老部下分管的某个部门,开始了她的军旅生涯。
住在孟小白给找的房子里,云槿一个人带着嵩嵩,虽有保姆帮忙,日子过得也还是艰难,钱是不缺,缺的是家庭温暖的感觉,好在云槿不怕难,她此时更需要的是一个人冷静冷静,好好思考她一年多以来的婚姻,思考她和丁骁之间,到底有没有真正的感情。
感情不等于爱情,有了儿子也不代表彼此已经进到对方心里,云槿深知这个道理,但她不像有些人,只要有钱有势能享受,没爱情也能凑合过,她对婚姻的质量要求很高,如果丁骁不能对她全心全意,她宁愿壮士断腕。
没有爱情的两个人,貌合神离勉强在一起,对双方都是痛苦,离婚痛一时,将就则痛一世。
另一方面,莫楚沅听说了丁骁和云槿分居的情况,主动找上门问他:“不是因为我吧,咱俩没什么呀,要是因为我,我可以去跟你妻子解释解释。”
“甭了,她心眼儿小,你一去就更解释不清了。不用管她,等她过了这个劲儿,她就好了。”丁骁还没糊涂到让第三个人插手他们夫妻间事情的地步。
莫楚沅察言观色,见丁骁拧着眉头,知道他心情烦躁,不动声色继续道:“女人都这样的,她心眼小也是因为太在乎你了,再说,你俩都有宝宝了,看在宝宝面子上,也不要跟孩子妈闹得太僵,这样对孩子成长不利。”
“是啊,谁说不是呢,我儿子现在还不会说话,我尽量不当着他的面跟他妈吵架,别看孩子小,心里可明白着,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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