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别忘了,你是皇帝!你的一言一行无不是万民的表范。可你竟然,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诏见你的弟媳妇。你要大清皇室的脸面往哪儿搁,你叫你皇额娘有何颜面去见太妃!”孝庄太后见儿子满不在乎的样子,猛拍了下黄花梨木炕桌。顺治道:“您已经管了我十八年,十八年来事无巨细全由您做主,连立后都是您亲力亲为。为了皇家的颜面,好冠冕堂皇的理由。您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孝庄太后气的目瞪口呆,心痛不已,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居然这么指责她。她感到一阵心寒,感到震惊,可是她不得不说,“皇帝人大了心也大了,是该你自个儿做主的时候了。皇额娘老了,不中用了……”顺治讷讷道:“儿子不过请她进宫谈论诗文,又没别的意思。”孝庄太后冷冷一笑,道:“我养大的儿子我会不知道你,当初孔四贞的事不是摆在那儿。福临,今天额娘和你说句实话,你能当上皇帝可是历尽千辛万苦。你不能让地底下的人为你蒙羞。八旗的姑娘你看上哪一家的都不打紧,独独她,你就别想了。博果尔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先帝临终前念念不忘的叫我照顾他们母子。我是不可能让你做出对不起他们母子的事。”
顺治不服气,道:“我也没做什么呀!”孝庄太后大怒,拍案而起,“你非要天下人骂你是昏君你才高兴是不是!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让宗室里的人戳你的脊梁骨?”顺治赌气道:“您说来说去无非是为了别人的眼光,可您的儿子是一国之君!他以一个皇帝的名义向您发誓,您帮他下了决心,即使万劫不复,他也决不后悔。董鄂氏,我一定会娶他。不仅如此,我还要封她做皇后。”说完话,顺治拂袖而去。孝庄太后怒极生悲,跌坐在黄花梨木软榻上,久久不能平静。
玉穗儿把捡到的绿色帕子交给顺治,顺治接过手来,一股淡淡幽香立时传入鼻中。那帕子甚是软滑,沉甸甸的显是上等丝缎,再一细看,见帕子边缘以绿丝线为了三道边,一角上绣了一朵小小莲花,绣工很是精致。想到宛如玉立亭亭的清丽模样,顺治不由得愁眉稍展。
次日,宛如正在书房里习字,香雪在一旁研磨。吴良辅捧了个极精致的雕花檀香木匣进屋来,说是顺治有赏。宛如略一诧异,谢恩后接过木匣打开一看,匣中装的正是她丢失的那条丝帕,还有一张折的整齐的洒金素花粉红笺。展笺来看,只有寥寥数笔,却是道不尽的相思。“万岁爷吩咐,福晋要是看明白了,还请回个只言片语,奴才也好回去交差。”吴良辅作了个揖。宛如吩咐香雪去到茶,自己从案上取过一张淡绿素花笺,用簪花小楷写了两句诗,“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放下毛笔,墨迹未还干,她看了看自觉不妥,随手揉皱了扔到一旁。又拿过一张素花笺,写了几行字,“昔日横波目,今为流泪泉。今生缘已尽,结取来生缘。”,还是不妥,又揉皱了扔到一旁。到第三回 ,她才写好一张素花笺,折好后仍放回木匣里去交给吴良辅。正好这时香雪奉茶进来,吴良辅趁宛如不注意,悄悄把她扔掉的两个纸团拾起来藏入袖中。等吴良辅走后,宛如才发现这一细节,心里不禁忐忑。
顺治看到檀香木匣中淡绿色素花笺上宛如所写的字句,上面写着:“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于,莺儿燕子俱黄土。”,心情很是沉重。吴良辅察言观色,试探道:“皇上,奴才这里还有两张福晋所写的词句,是她先前写好又扔掉的。”他从袖中取出字团,展开后叠平了给顺治。顺治看后喜形于色,笑问:“你没偷看吧?”吴良辅忙必恭必敬道:“奴才不敢,再说奴才也不认识几个字。”
顺治看着揉皱的笺上宛如的字,渐渐收起笑容,反有几分惆怅在心头。他自言自语道:“元好问的《摸鱼儿》自是荡气回肠,为何你只写下半阙,却反而忘记了上半阙呢。问人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吴良辅,她气色可好?”吴良辅听顺治忽然问起,有些猝不及防,愣了愣神儿才道:“福晋气色还好,只是——”他顿了顿,思考着如何措辞才能不让顺治太担心,“比前些日子瞧着清减了些。奴才去她府上时,她正在习字。”顺治没有再说什么,把素花笺放到一旁,拿起几本奏折来看。吴良辅知趣的退到养心殿外。
数日后,博果尔奉诏回京。刚一回京,顺治就封他为襄亲王,同时受封为亲王的还有安郡王岳乐和简郡王济度。博果尔进宫谢恩,道听途说了宛如和顺治的传闻,但是他并不相信妻子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来。他满腹心事的回府要找宛如问个明白。宛如在书房的长案边对着刚写好的一首词出神,博果尔突然闯进来,把她吓了一跳,手中的诗稿也落到地上。博果尔见她惊慌不安,心中疑窦顿生,走上前拾起诗稿一看,顿时怒不可遏。他虽不怎么通文墨,但有些浅显句子诸如“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地难为情”之类,他还是一目了然。“你做的好事!”他猛将诗稿摔在宛如脸上,宛如向后踉跄了一步。
水深火热
转眼间已是初秋,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围猎之时。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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