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绿——”丁潜试探着叫一声。
女孩回过头来,不是夏绿是谁。阳光下,她的轮廓如此美好,像是夏天傍晚的一幅清淡水墨画,定格在丁潜记忆深处。
夏绿上前来,看着丁潜,伸出柔软双臂搂住他脖子,也没说话,径直往他唇上吻去。丁潜哪里想到她一上来就亲他,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要回抱她的腰。
低头看着她白皙脖颈下很可爱的小圆领,丁潜问:“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忽然换了发型?”
夏绿扬了扬眉,“我剪头发还要你同意吗?”“当然。”丁潜把手插~进她柔亮的头发里,“你的人是我的,所以头发也是我的。”
“明天毕业典礼,你要来。”夏绿捏着丁潜耳朵。“一定去,我家丫头头一回毕业典礼,天大的事我也得去。”丁潜舒展笑意,眼神深邃。
夏绿心中一动,这么多年,这的确是她头一回参加毕业典礼,小学到高中,她不停跳级,从来没有以毕业生的身份参加过毕业典礼,就连这一次,她也是跨过了大四,在大三直接毕业。
那一天,阳光灿烂,夏绿和同学一起穿上学士服,在雁大礼堂参加毕业典礼,校长和其他校领导讲话过后,夏绿代表毕业生上台发言。
丁潜就在台下,夏绿知道,但没有刻意去找他,向台上和台下的人分别鞠躬,开始了她的毕业生宣言。
台下,丁潜拿着dv,替她拍下最珍贵的镜头,小女孩儿终于长大了,要开始她的飞翔,不知怎的,他的眼中竟有些酸涩。
毕业典礼结束后,丁潜在门口等夏绿,夏绿看到他,没说别的,第一句话就是:阿潜,我要回非洲了。
慌得丁潜差点把手里的dv给扔出去,等了这么多天,就等来这个结果?他不由得就有点恼,可还不等他说话,夏绿已经越过他,跟她的几个室友卢小惠、袁莹他们拍照去了。
卢小惠和袁莹还是大三,但夏绿新学期就会搬到研究生宿舍了,几个女孩高高兴兴地拍照之后,又哭成一团。
丁潜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手里的dv,替她们拍下这些画面。
回宿舍脱掉学士服,夏绿把自己的衣服用品打包收拾好,装在皮箱里拎下楼,丁潜把车开过来,替她把箱子装到车上。
“阿潜,陪我再走走。”夏绿拉着丁潜的手。
丁潜跟着她,两人在校园林荫道下散步。看到奶茶店,夏绿过去买了两杯香芋西米露,给丁潜一杯。
“你要回去多久?时间别太长了。”丁潜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我想自己决定待多久。”夏绿并不妥协。
“好,到时候我让秘书帮你订机票。”丁潜只得退一步。夏绿性子倔,他因爱生怖,不敢跟她呛着,怕她一去不回。
“不用,我自己能行。”夏绿喝着香浓的奶茶,推辞了丁潜的好意,这一趟行程,她决定一切自己搞定。
走在雁园里,湖光山色风景优美,夏绿忽道:“我们拍张照吧,留个纪念。”
拉住过路的一个学生,两人的照片记录了美好的一刻。夏绿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和丁潜,手指轻抚,若有所思道:“不管怎样,我的青春,有你就没有遗憾。”
夏绿走的那天,雁京刚下过一场大雨,丁潜送她去机场,替她打印登机牌、办好行李托运,一直送到安检口。
“到了就给我电话。”丁潜搂着夏绿,在她额头吻了吻。
“好。”夏绿恋恋不舍看着他。
真到了离别的时候,能多看一眼是一眼,夏绿忽然就有些伤感,仿佛和他此生再不能见了似的。
可是,她又告诫自己,一场恋爱而已,不能迷失了自我,对一个人过分依赖不是好事,她必须有自己的生活。
看到丁潜脖子上挂着的银牌,那里面有她的照片,夏绿这才微微一笑,“那边打电话不方便,经常没有信号,阿潜,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丁潜按住她手,到唇边亲吻,两人依依不舍,最终,夏绿离开了。
丁潜看着她背影,眼眶一阵酸涩,跟她在一起快一年,这似乎是两人第一次面临长时间分别,尽管暑假时间不长,没有她在身边,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孤单。
飞机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机场降落,夏绿拖着行李从机场大厅出来,一年多没回来了,空气的干燥和阳光的刺眼令她有些不适应。
站在门口等了五分钟,格林教授的车开过来,夏绿扑过去拥抱爸爸,看到妈妈也从车上下来,又过去拥抱妈妈。
“夏洛特,你把头发剪短了?”石晶打量着多日未见的女儿,感觉她又长高了。
“是呀,夏天剪短头发清爽。”夏绿拥着妈妈,母女俩说不完的话。
车开了快一天,才到达他们的家,夏绿从车上跳下来,看到熟悉的景物,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比起雁京,这片土地才是她最初的故乡。
洗完澡,夏绿换上简单的t恤热裤,随手把手机放在口袋里,跑下楼去附近的村子看朋友。
昔日的小伙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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