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激烈的角逐后,“鹤舞”终于被南唐淮商以两万两白银天价所得,也倒是在情理之中,近年北方战火不断,而淮南一线,却多年未遭战火,生活自然要比北方富足,估计也是以此做礼物,向南唐皇室敬献。
刘峰才不管他们向谁敬献,只知自此之后,禹城的的陶瓷鉴赏、竞卖会在南北各地传响开来,而他的目的也已达到,多日的劳累,终于在刘延北落下拍卖锤的那一刻,喜笑颜开了!这次的竞卖会也确实取得了让人惊讶的成绩。
且不说两万两白银所竞卖的“鹤舞”,而竞卖会现场的座位售票,就达两千多两,竞卖瓷品共达六十多件,无一流拍,最低的竞卖价格在二百两左右,平均的竞卖价格在一千二百两左右。这一场竞卖会下来,刘峰所花费巨资建立的五神楼,彻底的回本了,且有三万两左右的盈余。
耗时半年多的准备,也终于有了收获,城主府的议事厅上,众人无不喜笑颜开,如此大笔的金银入账,意味着禹城新的一年将不再为钱财犯愁,也确实如此,刘峰的一次竞卖会竟然挣到了刘家这些年所积累的钱财,岂能不让人心惊。
有如此的成绩,都是众人齐心努力的结果,刘峰当然要大摆筵席,好好的犒劳一下忙碌了大半年的众人,顺便也把各地的豪商也请了过来。
筵席设在玄武酒楼,倒不是因为禹城在北方,而是玄武楼的场地最为宽阔,到席的约有百人,筵席开始之前,刘峰向禹城众人半年多的辛苦表达了感谢之意,又对那些豪商表示了祝贺,祝贺他们竞买到精美的瓷器,也希望今后能有更多的合作,开席之后,气氛更是一片融洽。
欢乐总是短暂的,筵席结束后,刘家的众人并没有散去,在酒楼的一处雅间等待着刘峰。
刘峰知道族中、家里的长辈有些话要和自己摊开了,雅间内尽是刘氏家族的人,在一旁的乌兰泡上了一壶清茶,在恭恭敬敬的给在座的诸人添茶。在刚成为今生的刘峰的时候,他对族内的亲人还是有些不甚习惯,但是经过这半年多,刘峰愈发的能接受他们了,不管是那个较严厉的母亲,还是变得温柔的乌兰,到让刘峰切实的体会到了一个家的温暖。
静默了片刻,刘氏族内辈分最高的刘云福叹了口气,开口说道:“阿峰!说实话,你现在行事,让我们越来越看不透了,而刘家几乎是让你一力撑起来了,让我们这些长辈们好生惭愧啊!”
本来在刘峰接过刘家堡主之位时,几个刘氏长辈们对刘峰也颇为上心,他们在心里是想好好的教育刘峰做事的手段等等,却没想到,每每刘峰都有自己的主意,却也次次达到出人意料的结果,却也让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变得不敢再指点什么。
听到刘云福的话后,刘峰摇头笑道:“没有长辈们在身后给我支持,刘家堡也不会变成现在的禹城!”
“我们也都是按你说的做,一切还都是你的主意啊!”
刘云福摆了摆手道:“阿峰啊!我们知你所图甚大,而且现在又掌控了磁州,但作为我们这些长辈有些事,还是不得不说,你也不要怪罪我们……”
终于说到了正题了,刘峰知道,财帛动人心,虽然刘家堡一直以来,广撒钱财,喜结善缘,但不代表把大笔的钱财,都无偿的给乡民们。不过长辈们,没有私下里有什么动作,而是在第一时间找自己商议,到是让他有些欣慰。
“三爷爷,您请说!”见到刘云福如此口吻说,刘峰坐直了身子,看向刘云福道,
“阿峰啊!现在禹城的那些产业还是属于咱们刘家的?五神楼?烧作营?”刘云福平日里并不参与城内的事务管理,但是作为匠作营的主事,他还是了解禹城的状况。
刘峰故作迟疑,道:“三爷爷为何有如此问?”
他知道现在的禹城也好,磁州也罢,或许可以说全是他刘峰一手创下的,但时作为刘氏集团的股东们是从心里不允许,掌舵人公私的利益不分,尤其是这是以刘家的老底儿形成的庞大集团。
“我等也赞同,你练兵,救济乡民,买地,而且这也是你爷爷建刘家堡的夙愿……”刘云福有些肃穆的道:“但是,阿峰,你虽天资聪颖,但处世却不够老练!”
作为长辈的刘云福,此刻却也半点情面没留,不过刘峰也知道刘云福所说的,也确实是事实,每个时代都有着自己的生活观念,在他们看来刘峰做事,处处有些想当然了。
刘云福看着刘峰继续说道:“练兵、救济乡民、购地,这些当然是对的,但是做这一切,并不是要以牺牲刘家的利益而完成的。刘家为己是私,为他人之私,为义;为大家之私,为公;为大大家之私,为大公。刘家并不是不能为大公,但要有度、有节,莫要犯了升米恩斗米仇的错误!”
成大事者,有大胸襟,也要有手段,刘峰一直用着前世的经验观点看待当下的事务,把那句“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最合适的才是最好的!”放在这里或许会很合适,自古每一个势力都有自己的核心,有自己所代表了一个阶层,而现今的磁州却是有些混乱,这也是刘峰做事并不是很周到,导致的结果。
听到刘云福的话,刘峰有些愕然,在经历了响合山匪、磁州等一些事情后,他已觉得磁州已走上了一条顺利的道路,尤其是今日竞卖会的成功,让他有些飘飘然了,这种志得意满的感觉,让他觉得在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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