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万里无云,秋末的磁州,却无法享受这秋日最后的温暖。
“轰隆隆!”
魏县通往凤安堡地道上,忽然响起一阵杂乱地马蹄声,霎时间,只见略显平坦的道路上,尘烟滚滚,百余骑兵如风卷残云般席卷而来。
带队的虎背熊腰的卷发大汉正是巴雅尔,在接到凤安堡的紧急传信后,他便点起魏县两个队一百二十余战骑,打马赶来,虽不求歼灭狼骑,但有如此一队战骑在凤安堡外围牵制,狼骑便不好对凤安堡下手了。
而同样在其他农堡附近,或多或少都能发现磁州的战骑,但却靠不近,追不着,杀不死,这让乌力吉好不烦恼,却一时又无可奈何,当延留派出去求救的狼骑,把消息传递到乌力吉手中后,乌力吉当下便调动狼骑向魏县巴雅尔所带的骑手围了上去。
此时的巴雅尔却已和延留打了照面,直奔凤安堡而来的巴雅尔,却被延留率狼骑迎面接上,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延留有自己的盘算,当然不会放任巴雅尔走了,两支队伍,相互追逐着,却又相互不敢靠的太近,互相吊着,各自的哨探,匆忙的在各个方向打探着。
这时的巴雅尔也有些发觉不对了,据哨探报,延留所率三百狼骑围了凤安堡,为何这时却只看到百余骑狼骑,虽然这一带地势平旷,不可能有什么埋伏,但巴雅尔还是警惕了起来,不纠缠,掉头向魏县方向而去。
延留见巴雅尔依旧难缠,巴雅尔已率队慢慢的远离了凤安堡一处,向魏县靠近了几里,再有一炷香便可以到达魏县外围,脱离危险了,而此刻其他的狼骑还没有迂回到位,他必须要缠住巴雅尔,灵机一动。
延留勒马一声狼嚎,取下劲弓,弯弓搭箭,箭矢破空而出。
“咻!”
冰冷的箭矢直取巴雅尔脑后,间不容发,巴雅尔霍然转身,只听“嗖!”的一声,一直狼牙箭擦着头盔略过,钉入地下,箭羽不停的震动。
延留的强弓射程要比其他狼骑劲弓远些,他想要用骑射吊住磁州这一股战骑。
两军快要到了劲弓射程范围内,巴雅尔眸子里掠过一丝凝重,狠狠的一勒战马,马匹长嘶而起,瞬间调转马头,与狼骑而对,既然走不脱,那便打一场,巴雅尔如此想到。
巴雅尔手一扬,道:“弟兄们!投枪准备!”
百余战骑,每人皆从鞍前的标囊袋中,抽了一支锋利地标枪提在手里,百余支锋利地标枪透着嗜人的寒芒。
“杀!”
巴雅尔将标枪往前一引,百余战骑随之策马向前,径直向缀在身后的狼骑冲了过来,两队骑手本就相距不远,巴雅尔猛然间掉头反杀了过来,更是迅速接近,延留本无意交战,奈何之前追的太过接近。
延留目光一厉,手中劲弓箭矢不断,狠声道:“杀过去!”
两股骑兵迅速接近,延留弃弓举刀相迎,一时间,荒野上杀声四起。
“杀!”巴雅尔凄厉的怒吼声再次响起。
随着巴雅尔一声令下。
“嗖!嗖!嗖!”
沉闷的破空声响起,百余支标枪自磁州战骑阵中破空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向狼骑阵中掠空而至,冰冷死亡的气息,笼罩着狼骑。
“当!”
延留绕身一刀,格飞一支标枪,却也被沉重的标枪震的手臂发麻,巴雅尔却纵骑如飞,径直冲到他的面前,长刀也已恶狠狠地劈落下来,一刀将延留连人带马,劈得倒退了几步,延留闷哼一声,虎口破裂,脸色殷红,已经负了不轻地内伤。
“噗噗噗!”
标枪插入狼骑身体的声音,和狼骑的惨嚎声交织一片,有的狼骑凄厉的惨叫着从马背上栽了下了,又被马蹄踏过,成了肉泥,而有的便直接被一枪插死,倒也死的舒服些。
短短一瞬间,没允的延留反应过来,他的百余狼骑别死亡一大半,而狼骑也与战骑交上了手。羌刀与弯刀的清脆撞击声、惨叫声再度交织成一片,两支骑军就像两股洪流恶狠狠的撞在一起,霎时间骑阵里血花四溅,两股骑兵乍合又分、旋即交错而过,地上却已经躺下了数十具尸体,双方各有损伤,磁州战骑占了一阵标枪的便宜,略胜一筹。
不过还是有近三十余战骑,在与狼骑的短暂交手中,栽落马下。
“投枪准备!”
巴雅尔凄厉的怒吼声再度响起,余下的几十名战骑,皆从鞍前的标囊取出标枪,标囊内共有六支标枪,分装在两侧,平举在耳侧的标枪,那嗜人的寒芒,晃动着狼骑的眼神。
“杀!”迎着狼骑的一阵箭雨,巴雅尔又率战骑杀了上去,他便是要把延留杀退,那便不管延留有什么算计,便都无所谓了。
延留却又些慌神了,环顾左右,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狼骑损失五十余骑不说,他们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害怕、惊惧的意味,这是狼骑从未有过的,冰冷的寒意在狼骑阵中漫延,延留擦抹了嘴角的血污,调转马头,狠声道:“撤退!”
狼骑们纷纷抽打着马匹,跟着延留奔驰而去,徒留数十具尸体在荒野上,还有数十骑无主地战马悲嘶着。
败了!狼骑败了!意然在几乎同等兵力,正面对战的情况下,狼骑败了,磁州的战骑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真的杀退了狼骑。
巴雅尔拭去脸上的血迹,振臂怒吼道:“弟兄们!我们赢了!”这样的结局,也是巴雅尔未想到的,他本意是要与狼骑血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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