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别走行不行?爹娘他们不想你有闪失!”
“沐风,我走后,你要孝敬好爹娘,哥哥此去是要保家卫国,更是一番修行,别人不理解,你可不能反对。”
“呃,可娘她...”
深夜,灰岩县的一间大庄院,青砖瓦房里,传出两个男孩儿的声音。
这时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
头戴乌沙,身穿官袍,腰系宽腰带,正是灰岩县.县令,林震。
语气颇有沉重:“沐秋,参军可不是小事?”
“你可要想好,上战场刀剑无眼,凭你两重剑手的修为,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十七岁的林沐秋,心智早已成熟,脸角刚毅,器宇不凡,一身墨绿色的素衣下,悬着一把紫色宝剑,剑鞘星星点点,发着闪烁的光芒。
他自知危险性,凝重抱拳:
“父亲,我意已决,如若哪天孩儿命损,只怪孩儿学艺不精,从小没有认真听父亲的教导。”
十岁的沐风稍微稚嫩一些,伸手从背后拉了拉沐秋衣袖。
示意他说话别太生硬。
林震虽背着手,实则拳头已握的紧死,再深沉的脸,也不禁青筋暴起。
怒气的伸手,直指林沐秋:
“想我林某驰骋战场多年,深知其险恶,不也是选择归隐?逆子,你可知道我林家就你一个...”
当话要说出来的时候,林震顿住。
意味的看了一眼可爱无辜的沐风,放下手,一时语塞住。
“一个?”
沐秋抬头,疑问:“父亲,林家就我一个什么?”
“晦...罢了,罢了!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林震叹息,肩松了下来,慢慢走出房门:“你娘还在别房里哭,走时去见见你娘吧。”
“父亲...”
咯噔,当即,沐秋向林震的背影跪下,连磕三个响头。
“父亲,孩儿不孝,但修行是孩儿毕生的梦想,娘那里...”
提到林夫人,沐秋眼中闪现泪光。
“娘那里?我怕我去了她会更加伤心,孩儿...孩儿就此别过!”
沐风扶起沐秋:“哥,爹好像真的生气了!”
沐秋释然,拍拍沐风肩膀。
“沐风,你已经长大了,要帮助哥哥好生照顾爹娘,八式通臂拳记得每天要练,这是咱林家拳技的精髓,等哥回来。”
说着,环顾自己生活十七年的屋子,满是留恋。
再次拍拍沐风肩膀,轻声道:“走了...”
沐风简单笑了笑,心中却是叹息,他了解沐秋,从小哥哥这个人就雷厉风行,说一是一,说二就是二,牛都拉不回来。
他期望哥哥能平安归来,凡是大唐人都知道,修行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多少人都在拼命的付出,不可动摇。
小小的沐风摇摇头,自言自语。
“平静的生活不是很好么,打打杀杀,又是为何呢?”
第二天一早...
“呀,小少爷,你怎么睡在外面啊?”
扫地的侍女阿正,见沐风趴在夫人闺房的凉亭外,赶紧唤他起来。
模糊中的沐风揉揉眼睛。
困意道:“额,是阿正姐姐啊!”
阿正身着一身紫色的侍女服,虽是林府丫鬟,长相却很美,特别是水灵灵的大眼睛,她是被林震从匪患中救出来的,所以甘愿为奴。
取了一件披风给沐风盖上,见他的小脸儿冻的通红,阿正很为这个善良的小少爷心疼。
“少爷,夜晚寒凉,守在夫人门外,这是为何?”
吱...
门响,一位身材风韵,且体态端正的女人推开了房门,见沐风坐在地上,忙忙掩去泪痕。
她便是林沐秋、林沐风的娘亲,杨紫云。
惊讶道:“风儿?”
“你...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沐风站起来,鼻子不争气的流出鼻涕。
“娘,哥哥走了,他临走前告诉我,要我好生照顾娘!”
“昨夜,昨夜风儿听您一直哭,又不懂如何安慰,风儿想您一定很伤心,那我是男子汉,我当然要保护你,所以就...”
林夫人别了一眼,既心疼又责怪的看着沐风。
“所以你就在外面睡着了。”
沐风挠挠头,尴尬道:“只是意外。”
“唉...怎么这么傻!”
林夫人一把将沐风揽在怀里,眼泪不自主的浸湿了双眼“傻孩子,沐秋是我儿子,你也是我儿子,你们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活呀。”
“唉,娘不是在哭别人,而正是在哭娘自己,是娘太过软弱,男儿应当志在四方,不能因为我的宠爱,而阻挡你们的理想报复。”
懵懂的沐风帮夫人拭掉眼泪。
甜甜的微笑:“风儿不要报复,风儿永远不会离开娘亲。”
林夫人破泣为笑,捏着沐风脸蛋儿。
“你这个鬼灵精,嘴就像抹了蜜汁般,下次可不允这样了,娘可是会心疼的。”
铛铛铛...
庭院门外,跑进来两名身穿铠甲的士兵。
微微行礼“参见夫人!”
林夫人一抖裙摆,微笑着站了起来,她是县令夫人,当着外人面,自要懂得自持。
“什么事?”
普通士兵的铠甲是熟铁打造,看上去很硬朗,对于高级铠甲,也显得生硬。
踩铁履,头戴鸡翎盔,腰配钢刀,很笨重,不过,抱拳的时候传出的响声很动听,干脆,利落。
“夫人,县令此次牙山一行,并不顺利...”
杨紫云心神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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