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裤, 头发比现在稍长一些, 清隽优雅,却依然带着些许冷漠。
幻灯片上是各种各样的阿陶,开车的阿陶, 吃饭的阿陶,以及看书的阿陶。
这些照片依然是如此的陌生, 以至于宋益珊无法从这些照片中获得一丝一毫的线索。
而就在她心中一片茫然的时候, 忽然间,她看到了一张照片, 是阿陶穿着黑麻的宽松衣裤,迈入“陶人宋”大门的照片。
她眼前一亮,正想仔细看看的时候, 那张照片却一闪而逝了。
随之而来的照片,是阿陶独坐在工作室里, 低头仔细地揉捏陶泥的情境。年轻时的阿陶, 低头做起事来分外认真, 仿佛全部的心神都倾注其中。
宋益珊几乎是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大屏幕。
显而易见,阿陶确实曾经在父亲的工作室学习过陶艺,可是自己怎么丝毫没有任何印象?
她拧眉,努力地回忆,隐约只记得当时父亲手底下确实有几个不记名的学徒和帮工,那几个人都是穿着和阿陶照片中一样的衣衫,自己又怎么可能分清楚哪个是哪个。
这其中,竟然有一个就是阿陶?
宋益珊如今回想起来,自己每日都在努力地练习手艺,醉心于陶艺制作中,对外物很少分心,更不要说去注意父亲手底下那几个不起眼的学徒。
她拧眉,又想着,自从那一夜之后,父亲的几个学徒都是来过的,如果说这其中也有一个是阿陶,那么,在阿陶和自己有了一夜的欢.愉后,他怎么也应该看起来比较特别吧?
可是没有。
就她印象中,那几个学徒,好像没有哪一个表现出明显的异常或者说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啊……
抬起头,再次看向大屏幕,大屏幕上的照片已经停止了。、
无奈地拧眉,她将目光落到了角落的陶人上。
为什么自己能做出这么个陶人呢,和阿陶一模一样的陶人,说明至少在某个时刻,自己是曾经把他记在心里的,后来却又可以遗忘了?
她仔细地盯着这个陶人看,发现其实这个陶人衣着固然和阿陶刚出现时一模一样,可是实际上和阿陶却还是不同的。
以前不曾发现,如今看了大屏幕上的那些照片,她才发现,她做出的其实是更年轻时候的阿陶——约莫二十岁左右的阿陶吧。
二十岁左右……
想起照片中,那个穿着宽松亚麻衣裤走进陶人宋大门的阿陶,这么说来,就是在阿陶二十岁的时候,自己和他有过接触?
而自己却毫无印象。
就在宋益珊陷入沉思之时,门开了,老侯慢腾腾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菜单。
“宋小姐,这段时间,您就先住在这里吧。工作室旁边有卧室,您可以随意休息。想要什么,可以随时叫我,想吃什么,这里有菜单。”
说着,老侯递上了手中的菜单。
宋益珊下意识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品种丰富,中西皆全。
“侯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听刚才老侯的那话,意思是她要被软禁在这里了。
“宋小姐不要误会,我家大少爷只是觉得小姐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下。”老侯说话依然分外客气。
“你们如果限制我的行动自由,这是非法的,我可以报警。”
“宋小姐,您随意。”老侯眉眼慈爱。
宋益珊拿出手机,试图打电话。
可是拨了号,她才发现,手机完全没信号。
她抬起头,盯着老侯。
他明白了,这是已经把她的手机信号屏蔽了,她现在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真被他们软禁在这里了。
看着宋益珊一脸挫败的样子,老侯越发笑得和善:“宋小姐,也不要太担心,小少爷如今被照顾得很好,二少爷过几天也就从国外回来了,到时候,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宋益珊收回目光,凝视着自己亲手做出的那陶人:“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逼着她回想起以前的阿陶吗?可是她就是一个脸盲,在她眼里,那几个学徒完全没什么差别,她怎么可能记得!
“这个嘛……请恕我老侯多句话,说句不该说的,我家二少爷也实在是不容易,大少爷心里看着不舒服,难免要撒撒气,宋小姐您就在这里委屈几天,过几天,二少爷回来了,大少爷自然放了您。”
他笑呵呵地望着宋益珊:“二少爷对您可是一万个上心,我老侯也不敢委屈宋小姐半分的。”
宋益珊听着这话,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在手机没信号后,她也放弃了对外联络的念头。
“给我看看宋冬松现在什么情况吧。”她平静地提出请求。
“这个没问题。”老侯便给了宋益珊一个平板,上面有一段宋冬松的片段,应该是今天的,看样子这小子正过得快活,在雪地里和人打雪球呢。
这小没良心的,已经完全不记得他妈了!
宋益珊心里暗暗吐槽,不过到底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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