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严谨尧就回到了酒店……
……
次日。;
云裳刚开完会,就接到郁凌恒的电话,让她马上到嵘岚去一趟。
她问他有什么事,他没回答,只说她去了就知道了。
然后她去了。
然后她看到严楚斐像个大爷般悠闲自得地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办公室里。
在她推门而入的那瞬,郁凌恒立刻起身相迎,见她在看到严楚斐的那瞬小脸变得冷若冰霜,连忙上前去揽住她的肩,生怕她转身走掉。
“他说有事找你,我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非要跟你当面说不可。我不想理他的,不过他说这事儿很重要,所以……”
不待她开口质问,他就陪着笑脸忙不迭地跟她解释。
一边是老婆大人,一边是多年兄弟,他夹在中间也很为难的。
匆匆赶来,乍然看到严楚斐,云裳的确是很不高兴,不过转念想想,郁先生也不容易,冤有头债有主,她有气就该对着讨厌的人撒,而不是为难自己爱的人。
默默叹了口气,她无奈地瞪了郁凌恒一眼,没说什么,任由他亲昵地揽着自己往沙发走去。
然后他们在严楚斐的对面坐下。
“什么事?”坐下之后,她蹙眉不耐地看着吊儿郎当的严楚斐,开门见山地问道。
严楚斐勾唇一笑,“我们今天要回帝都了!”
“关我什么事!”她无语地剜他一眼,一脸“要走快走滚得越远越好”的嫌弃表情。
“四爷一起!”
“关、我、什、么、事!!”云裳哭笑不得地狠狠瞪他,一字一顿加倍嫌弃。
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严谨尧好吗!她巴不得他们快点离开然后永远都别再来c市了好吗!她最希望的就是严谨尧从今往后离她妈妈十万八千里好吗!
“你不去见他一面吗?”严楚斐看着云裳缓缓说道,笑得高深莫测。
云裳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我跟他很熟吗?我为什么要去见他?”
她倒也没装傻,这个“他”指的是谁彼此心知肚明。
“你确定不去吗?”严楚斐笑得越发诡异。
“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跟我说废话的吗?”云裳蹙眉,被他故弄玄虚的样子惹恼了,没好气地冷嗤道。
严楚斐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声,放下腿坐直身,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希望你去送送他。”
“跟你说了我跟他不熟!!”她火大地嚷道,小脸阴沉下来。
“云裳,有句古话说得好,血浓于水——”
“我走了!”她腾地站起来。
严楚斐连忙伸手抓住她,急叫:“喂喂!别走啊!好好好,不浓于水,不浓于水总行了吧!”
他无奈妥协,抓着她的手腕不松手,怕一松手她就真走。
一直保持缄默的郁凌恒目光落在两人的手上,剑眉一拧,眼底醋海翻腾,不悦地板着俊脸,起身把严楚斐和郁太太的手分开,然后把郁太太的小手牵在自己的大手里,另一只手则搂着郁太太的腰肢,与郁太太一同坐回沙发里。
严楚斐在看到郁凌恒一脸醋意横飞的模样时,内心是无语的。
真是醉了!
什么醋都吃,他怎么就没被酸死呢?!
严楚斐嘴角抽搐了两下,对眼前的奇葩夫妻二人组表示深深的嫌弃。
“遗传这玩意儿还真是不靠谱,你说像阿姨那么温柔的女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犟的女儿呢?!”严楚斐看着云裳,撇嘴叹道。
“关你——什么事!”云裳柳眉一竖,杏目圆瞪,差点爆粗口。
“当然不关我的事,我这也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严楚斐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云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作为回应。
被她赏了好几个白眼,严楚斐却一点也不恼,噙着笑抬腕看了看表,然后一边缓缓站起来,一边慢悠悠地吐字,“好吧,时间差不到了,我得走了!”
云裳立马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就差在脸上写一堆“滚滚滚”了。
“最后问你一次,真的不去送我们?”严楚斐走到门口,在出门之际,又回过头来问云裳。
云裳觉得,严楚斐今天的笑,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歼诈的味道。
“滚!”她毫不客气的狠狠骂道。
“你可别后悔——”
“滚快点!!”
严楚斐话未说完,云裳已经忍无可忍,随手抓起茶几上的纸巾盒就朝着严楚斐那张讨厌的脸狠狠丢去。
后悔毛线啊后悔!
她恨不得从今往后都不要再看到严家的人好吗!
纸巾盒迎面砸来,严楚斐身手敏捷地闪出门外,只听呯地一声,门关了,纸巾盒下一秒就砸在了关闭的门上。
严楚斐走了。
“他有病吗?”云裳皱着眉气呼呼地瞪着门,没好气地骂道。
“为什么这么说?”郁凌恒微挑眉尾,懒懒轻吐。
他姿态慵懒地侧坐着,手肘撑着沙发靠背,手掌托着头,另一手搭在膝盖上,修长完美的手指像弹钢琴般有节奏地轻轻弹动着,目光温柔好整以暇地看着生气的郁太太。
“特意把我叫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郁凌恒轻笑一声,伸手亲昵地碰了碰她气鼓鼓的小脸,漫不经心地说:“莫名其妙吗?还好吧……对对对!就是莫名其妙!太莫名其妙了!他本来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乖,咱不理他!”
哪知话到一半,就被她阴森森冷飕飕的目光瞪得连忙端正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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