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嘴角抽搐,为难讪笑:“霍太太,我们是餐厅,不是药铺……”
“老鼠药都没有你们这是什么餐厅!”严甯转眸看着服务生,娇蛮喝道。
“……”服务生哭笑不得,想不明白,没有老鼠药的餐厅怎么就不是餐厅了?
谁家餐厅还卖老鼠药的啊!
严甯板着脸,把“故意找茬”演绎得淋漓尽致,“有食物的地方肯定就有老鼠啊,你们不用老鼠药毒死老鼠,谁知道这些食物是不是被老鼠啃过的!”
“不会不会,霍太太请放心,我们餐厅的食物全都是当天现买现卖的,我们……”服务生连忙摇头摆手,急急解释。
霍冬对服务生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服务生如获大赦,抱着菜单就忙不迭地一溜烟跑了,头都不回。
无理取闹的客人见过不少,可还没过无理取闹成这样的。
不卖老鼠药的餐厅就不是好餐厅这种逻辑太强盗了好么!
霍冬微微勾着嘴角,一瞬不瞬地看着故意捣乱的小女人,但笑不语。
他的笑,讳莫如深,笑得她头皮发麻。
他看着她的目光明明很温柔,却又极具穿透力,让她的伪装无处遁形。
嗯,她故意的!
谁叫他要丢她的脸,那她也让他尝尝丢脸的滋味儿!
他要对外宣布她是他的太太是不是?
行!
那她就刁蛮给他看,让外人都以为他娶了个蛮不讲理的泼妇好了。
虽然这样的行为最终只是两败俱伤,她也讨不到好,但无所谓,反正只要能报复到他就够了。
哼!
严甯板着小脸,气愤填膺地想。
沉默一直维持到点的餐全部上齐——
“把我毒死了你可就成了。”霍冬一边缓缓开口,一边盛了碗鸡汤放在严甯的面前。
严甯看着面前全是自己爱吃的菜,肚子更饿了。
没必要跟他客气,她拿起勺子喝汤,喝之前,她抬眸剜了他一眼,冷冷吐出三个字,“我乐意!”
“那我死了你会不会哭?”他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汤,又问。
漫不经心的语调,仿佛在问天气如何般云淡风轻。
“……”严甯的手,微微一顿。
会不会哭……
狠狠咬了咬牙,她的心里莫名就泛起一股怒意,冷笑着睨着他,没好气地嚷道:“我干吗要哭?我高兴着呢!”
听着她赌气般的话,霍冬唇角的笑意不由更加深刻了一分。
“你是我的太太,我死了你不帮我哭丧吗?”他往她碗里夹了一块金灿灿的炸羊排。
“……”她刚刚拿起筷子的手又是一顿,这一次,心脏还狠狠抽了一下。
哭你妹!
她狠狠磨牙,冷冷瞪他。
他今天不说这个丧气的话题是会怎样?
无视她凶狠的目光,他垂着眸剥虾,犹自说道:“你不哭也行,给我生个儿子,让他给我哭。”
“……”
他将剥好的虾放她碗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霍太太,你真忍心让我走得那么冷清?”
“你神经病啊!”她忍无可忍,恼火骂道。
还让不让她好好的吃饭了?
现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有屁用!
明明看起来聪明睿智,想不到原来蠢钝如猪,跟四叔作对的事都做得出,看来他的脑子真是被门夹了!
而她越是生气,他看起来越是开心。
被她骂了之后,他不再说话了,只是专心地给她夹菜剥虾,无微不至地伺候着她。
沉默半晌之后。
“霍冬,我劝你回头是岸,跟我四叔作对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严甯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冷着脸说道。
她以为只要板着脸就可以掩饰心里的焦灼和担心,但她忘了,眼前的男人观察力有多么的敏锐……
霍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底泛着着急的小女人,抿唇不语。
而他越是不说话,她就越是恼火。
真是烦死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死样子。
就那么想死是不是?
跟一国总统作对根本就是自掘坟墓,这么显浅的道理他都不懂?
她狠狠瞪他,气急败坏地切齿,“别说想儿子给你送终,你能不能活过明年都是问题!”
“我尽量活到明年。”他说,慵懒的姿态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严甯气结。
接收到她投射过来的凶狠目光,他知道她要生气了,连忙柔声安抚,“我向你保证,在你没给我生儿子之前,我不死!”
严甯想打人。
她恨自己瞎操心,看看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真是显得她特别傻。
她满脑子是他跟四叔作对会有什么下场,他倒好,句句都是儿子啊哭丧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呵!”她冷笑,切齿讥诮,“等四叔知道你的心思,你觉得什么时候死还由得了你?”
“除非你告密。”他低头剥虾,轻轻道。
她爱吃虾。
告密……
严甯狠狠咬牙,拿着筷子的手无意识地攥紧,指关节微微泛白。
沉默。
霍冬抬眸,温柔深情地看着刚刚上任的霍太太,“你会吗?”
严甯依旧沉默
“嗯?霍太太,你会出卖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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