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曾经吗?”郎陶御藏在袖中的手慢慢的握成拳头,心里很是忐忑,他知自己不该过问这些,也知这般作为,恐有嫉妒之嫌,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问个明白,想要知道在车离弩的心里,他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可是她的唯一。
车离弩走到郎陶御面前,双手按在他的肩上,目光坚定,并无一丝慌乱,道:“曾经既是过去,过往不可追,也不可念,值得珍惜的,永远是当下。年少时,杨林是我真心恋慕过的人,但他不知,越雅也不知,只因我不想因这份恋慕破坏了彼此的情谊。况且杨林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越雅,看不到别人,我有自知之明,亦有拿得起放得下的决断,故我恋慕他的这件事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放下了。”
“现在的他,于我而言,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是我的至亲,亦是我的挚友,我与他依然有情,但却非男女之情,而是亲情。我不会因为曾经恋慕过他,就问心有愧,心生忐忑,也不会因为放下心中执念而疏离逃避这份曾经,发生过的事,便是发生过,只不过心中的感觉不再如初,那只是过往的一部分罢了。”
缓了口气,捏着郎陶御的下巴,车离弩一字一句的道:“阿郎,你且听清楚了,我现在想要相守一生的人,是你,这一点,你无需怀疑。我心悦你,也是因为你是郎陶御,世间无人可替的郎陶御,再无旁的原因,许你名分,许你尊荣,都是因为我的心里有你,过往或许混乱,但你却是我今下最清晰最明白的情。你与我也经历了这么多,我现在爱着的是谁,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还要我如何证明?”
郎陶御抱住了车离弩,难得露出一丝软弱,轻声道:“阿离,我只是害怕……”
“不必害怕,我是你的妻主,你是我的夫郎,没人能改变这些。”车离弩紧紧地抱住郎陶御,她曾经爱过,也曾经失去过,但现在郎陶御是她唯一爱着的人。
这天过后,郎陶御和车离弩之间似乎发生了一点变化,说不出来,却又真实存在着,他们似乎变得更亲密了些,犹如两个灵魂融为了一个灵魂,再分不开。
忠王府收拾妥当后,车离弩就带着郎陶御和车望走了,走得悄无声息,走得毫不犹豫,干净利落,竟是没给任何人送行的机会。随行的有老管家和跟老管家斗了一辈子的老厨娘,一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及一直伺候着车离弩的老仆。
剩下的人负责留守忠王府,以便车离弩返回皇城的时候,能有人及时照顾。明仙等人也被留下了,车离弩一人退隐,可以,但七十二卫全部退隐却是万万不能,她们还有责任,还需要留在皇城时刻警惕着,就守在了忠王府,来日再聚。
“这是……”杨林得知车离弩一行人已经离开后,心下无奈,阿离还是那般的决绝,不肯给人话别的机会,也不肯一享离别的愁绪,却在这时收到了一个盒子。送盒子来的人是车离弩身边的一个老奴,说是车离弩离开皇城前亲手交给她的,让她在临近黄昏的时候再给杨林送来。杨林拿着盒子,有点猜不透车离弩送给他的会是什么,老奴却没有多话的意思,东西已经交到杨林手上,她就该走了。
老奴走后,杨林拿着盒子走进了内室,打开的瞬间,险些叫出声来,幸好他控制住了自己,这竟然是先皇御赐的御龙金鞭?杨林有些不敢相信,这般重要的东西,车离弩怎么就送给他了呢,难道就不怕将来有什么意外,会断了她的后路?
杨林深吸了一口气,缓过劲后,仔细一看,盒子里还有一封信,便赶紧拿起来,想要知道车离弩送御龙金鞭给他的目的是什么。一目十行的看完信,杨林呆愣半天后忽的笑了,喃道:“阿离你果然还是在乎的,你没有雅雅想的那般绝情。”
车离弩送御龙金鞭给杨林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越府遭逢大难,越雅跌下高位的时候,让杨林凭借此物挣得一线生机。车离弩退隐,虽是不问世事,远离朝堂,但也难保他人不会对她斩草除根,可她却没有考虑自己的后路,而是一心为越雅谋划,只求来日遭逢不测的时候,越雅能够多一条退路。看在先皇御赐的御龙金鞭的份上,便是越雅犯了大罪,也仍是能有一线生机,起码性命无忧。
“阿离,你如此为雅雅,可是原谅了她?”收好信,合上盒子,杨林闭上了眼,想起过往的一些片段,很想知道车离弩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其实她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不管原谅不原谅,她都不能看着越雅死,她的心终究没有那么狠。
这御龙金鞭,杨林收下了,没有告诉越雅,因为这是他和车离弩为越雅留的退路。越雅身在朝堂,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是众矢之的,万箭穿心之际,难保她不会遭人暗算,若能多一条退路,将来便是有什么,也不怕她性命不保。
收到车离弩的礼物的人不只杨林一个,还有返回皇城后一直默默无闻的祝以,但她的礼物却只有一封信,信上也只有四个字——“兔死狗烹”。祝以看着那刚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嘴角微扬,难得的笑了,轻声道:“你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皇城还未从车离弩一去不回头的潇洒决然中缓过劲来,就又被祝以闹出的事给震了一下,因为祝以以旧患复发为由请求返乡休养,鲜舒再三挽留,终是无法改变她的心意,便下了圣旨,许她返乡。祝以接了圣旨后,带着双亲返回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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