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不能生,明知道凭他那个残废的身体,不可能为明阎传承香火,却还要霸着她,占着她,何止是妒夫,简直就是毒夫。这样的话说得太狠,流言也来得凶猛,明阎表面上没说什么,私下里却狠狠地整治了这些敢在背后非议她夫郎的人,压制了流言。虽然尧戏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却到底是被惊醒了,他不能生,明阎又不能没有个女儿来继承她的一切,她的身边迟早是会有别人的。
而他也终究不能独占她,因为他做不到那么的心狠,可以看着明阎无后。
所以,便是尧顺不说,他也是要给明阎挑选侧夫的,选个品性好的,好生养的,可以拿捏得住的。不然迎了一只祸事精进门,他就不是在为明阎好,而是害明阎了。车离弩后院的那些事,让明阎心里存了芥蒂,不希望她的后院也乌烟瘴气,加上她这么久以来唯一倾心的就只有一个尧戏,自然不会想到要别人进来和尧戏抢夺她的宠爱。但若来一个知情识趣的,又能生下后嗣的,她也不会太抗拒。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尧戏才要那般细致的挑选侧夫人选,而非他有意拖延。
尧顺帮着尧戏挑选侧夫人选的时候,明阎正和明勇几个喝酒,那叫一个痛快。
“你这丫头是有多馋啊,现在都不舍得停下嘴?”明勇灌了一口酒后,瞧着明阎那猴急的样,就很是想笑。明阎抬眼,看了她一眼,道:“要不你去试试?”
“那就不用了,俺最怕的就是那些个寺庙庵庙。”只要一想起寺庙里的素食,明勇就没了胃口,甭管那些素食多精致多好吃,都不如她自己烤糊了的肥羊腿。
几个人正在包厢里喝着闹着,就听得楼下的街道起了争执声,便安静了下来,集体走到窗边,想看看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只这么一眼,众人就了然了,明勇生气,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当街调戏小儿郎,看俺揍不死这个狂徒!”
“哎,急什么,那小儿郎不是个脓包,且看他怎么治这狂徒。”明水拦住了明勇,瞄了一眼那低着头似在哭泣的小儿郎,视线在他腰间停留了一下,明勇也不傻,顺着明水的视线看过去,明白了,啧啧道:“这小儿郎还是个练家子啊?”
可不是个练家子吗?前一刻还眉眼轻佻口出狂言的狂徒这会都倒在地上叫娘了,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勇等人却看得一清二楚,小儿郎腰间藏了一把软剑,他的动作又快,从拔剑到收剑,不过眨眼的工夫,普通人根本看不见,只看到那狂徒身上莫名其妙的见了血,倒在地上嚎得跟杀猪似的。小儿郎居高临下的看了这狂徒一眼,不屑道:“就凭你这个怂包,还敢妄想小爷,哼,死一边去吧!”
然后狂徒就一边去了,被小儿郎踹的,这一脚实在是狠,看得围观群众都跟着疼了一把,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脾气这么大,出脚这么狠,还能嫁得出去不?
小儿郎可不管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只抬头看了一眼趴在窗边看热闹的明勇等人,视线却停留在了两颊绯红已有醉意的明阎身上,道:“看什么看,再看揍你!”
“……”整条街都安静了,天啊,这是谁家的孩子没带眼睛出门,连血卫都敢惹?明阎却是一笑,道:“出手还不够快,动作略有犹豫,须知道对战时最忌犹豫,若这人也是个懂道的,你的右手就废了。且面对这样的狂徒,你还是心慈了,换了我,她绝不会是手受伤,而是直接断了手,没了手,也没了放肆的资本。”
“……”整条街更安静了些,有些人甚至后悔今天出门了,碰上这么个事。
哎,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来了个凶残的小儿郎就算了,血卫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这小儿郎怎样做才是真的凶残,莫不是要她们也跟着学一学,一起沾了血气?
小儿郎眨眨眼,看着明阎的脸,半晌,点头道:“多谢姐姐教导,我记住了!”
话落,小儿郎瞪了一眼躲在角落里装死的女人,抬脚离开,人们自发的让出了一条路。明阎等人也离开了窗边,继续喝酒玩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那个狂徒等待了一会,才灰溜溜的拐进小巷子离开,今天真是倒霉,居然遇了个凶男。
“阿尧,我回来了。”喝得醉醺醺的明阎大步走进尧戏的院落,不等底下人通传,就径直走到了房里,却见尧戏在看一幅画,不由得挑眉,半蹲着抱住他,道:“你这又是在欣赏谁的画作?莫不是你为我画的,呃,这人是谁啊,真丑!”
尧戏无奈,道:“这是隔壁张家家主的庶子,容貌清俊,品性憨厚,是……”
没等尧戏把话说完,明阎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不由得一怒,抢过画像就撕成了碎片。尧戏一愣,心中喜悦的同时,却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道:“阎儿,你该有个孩子了,我又不能生,自然要为你纳娶侧夫,难道要我看着你无后才好吗?”
“不要孩子,要你!”明阎抱着尧戏滚到了地上,动手撕扯他的衣服,尧戏挣扎不过,只得从了。罢了,现在跟这酒鬼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的,还是等她冷静一点再说吧。结果这一冷静,却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尧戏躺在床上,一脸的无奈。明阎则神清气爽的下了床,吩咐小厮进来收拾狼藉后,才把视线放在桌上的画像上,想起昨天的事,心里就是一阵郁闷,他就这么想和别人分享她吗?
尧戏当然不想,但他更不能看着她没有香火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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