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莙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姬浔力气极大,不断深入的角度让她呼吸不过来,头上钗环乱作一团,脸憋得通红,心跳的节奏都快得到了极限,一双杏花春雨般的眼睛此时蕴满了水气,氤氲的样子叫人忍不住想要恣意地欺负一番。
姬浔的动作越来越凶狠,沈莙心里又怕又急,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整个吞下去了,拿出了最后一丝力气来挣扎,最终却不过是发出了一些“呜呜”的□□声,虽然可怜,但却温软撩人,不仅没有获得姬浔的同情退让反而使他额间青筋突起,手也不老实地在沈莙身上游走。
沈莙听见对方粗中的呼吸声,想要抓紧他伸进自己领子里的手却发现浑身瘫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正是喘不上气来打算眼一翻晕过去的时候眼前却是一阵天旋地转,身上一痛,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被姬浔从膝上一把推到了地上。
沈莙摔得头晕眼花,大口大口喘气之下心里那个委屈啊,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可她一抬眼,却发现把自己丢开之后从塌上站起身子的罪魁祸首看起来也不怎么好过。苍白的肤色很容易就让沈莙看清了姬浔爆起的青筋,额头上的汗比自己还要多,双手攒成拳头,几次运气都平复不住粗重的呼吸。
沈莙还以为姬浔身上有哪里不舒服,着急起来连他刚才推了自己也顾不得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拉姬浔的衣服。不想她才刚靠近一点,姬浔即刻便如避蛇蝎地往旁边躲了几步,还没等沈莙反应过来他人就到了门口,扔下一句“年底接你出宫”就推门而去,速度之快叫人咋舌。
沈莙眼睁睁地看着姬浔的背影迅速消失,心里难受极了,对着一旁的小墩狠狠踢了几脚,嘴里骂骂咧咧了半天。
容弼一直在小院外头等着姬浔,百无聊赖下正出神,没想到姬浔突然就从沈莙屋里出来了,几个点步,霎时就跃出去几十米远。
容弼反应过来之后也没时间多想,欺身跟了上去。一路上只见他这位主子半刻也不停地用轻功在屋顶上飞快地穿梭,出了宫门便直接往提督府去了。容弼轻功极佳,可一时也跟得十分吃力,好不容易在提督府的小园子里看到了姬浔的身影,不料督主大人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平日里练功才用的寒水池子里。
早早回了提督府的小云子闻声赶来,看到的也是这诡异的一幕,两人难得没有一见面就斗嘴,面面相觑地呆呆站在了池边。
姬浔在那寒冰似的池子里待了有一刻钟才出来,这时候反应过来的小云子已经机灵地吩咐下人打开温泉浴房的大门了,姬浔接过他递过来的披风,二话不说地进了浴房,退了衣裳之后又泡进了满是水雾的温泉池子里。
从没有人能近身伺候姬浔沐浴,小云子把浴房的门掩上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朝着同样脸色一松的容弼挤眉弄眼道:
“这事儿是不是又和那个沈小姐有关系?”
容弼紧皱眉头,方才姬浔的反常除了算在沈莙身上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小云子从他的神情就可以看出自己猜得没错,长吁短叹道:
“只要遇着了那个沈小姐,咱们大人就从没正常过,你说,我是不是该在府里收拾一间院子出来了?”
容弼想起沈莙窗户上两人紧贴着的影子,对着小云子一本正经道:
“就你多事,且看着吧,即便她搬进来也用不着你另外收拾院落。”
小云子听出了他话里的玄机,顶着一张讨人嫌的脸笑了几声,样子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看得容弼抽搐着脸转过了头。
沈莙被姬浔好生调戏了一番然后丢到了地上,这一整晚都没能睡着。隔半个时辰就要咒骂姬浔一次,想起他们方才做的事就面红耳赤呼吸不顺,再想到姬浔把自己推开又恨得牙痒痒。她不知道恋爱是种什么感觉,看慕容淳和萧楚瑜那副腻腻歪歪的讨厌样子这过程应该是十分愉悦的,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不灵验了呢?
姬浔没有和她挑明心迹之前她担心的是对方不喜欢自己,可是一旦确定了彼此的心意,需要她担心的事情突然就便多了,比如说这事要怎么告诉沈菱,比如说她和姬浔的事究竟能瞒多久,比如怎么能和姬浔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这一夜的折腾简直要了沈莙半条小命,第二天起身当值的时候神色萎靡不振,把秦湄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昨儿明明比我还要早回宫,怎么现在看起来倒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沈莙看着秦湄娇美的小模样,越看心里越难受,总觉得姬浔昨夜是因为嫌弃自己的长相才突然把她推开的。
她急需安慰,扯着秦湄的袖子开口问道:
“我是不是真的生得很难看?”
秦湄被她这副‘你要是承认我就死给你看’的样子弄得云里雾里,在沈莙催逼的目光下试探性地回道:
“你当然不难看了,这眉眼这身段,就是德嫔见了只怕也会羡慕呢!”
沈莙得到了秦湄的肯定,开心过后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那你觉得,我以后的夫君会不会嫌弃我的样貌?”
秦湄一听她这话当即就笑出声来,伸手在沈莙粉嫩的小脸上掐了一下,
“我道你今日是犯了什么古怪的毛病呢,原来是担心这些个有的没的,你且放心吧,除非你以后嫁的人生的比薛家六郎还要好看,否则任谁得了你这妙人都会当宝贝一样藏起来的。”
秦湄的本意是要安沈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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