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喜欢你,自然是要与你亲近的。”
姬浔回味着她话里的‘喜欢’和‘亲近’一词,看着沈莙姣好的面庞,纤细的腰身,心念一动,但最终还是用理智强压了下去,伸手摸了摸沈莙的头,若有所思道:
“别着急,最迟也就到年底。”
说罢,主动探身向前,亲上了沈莙的眼角。
沈莙才被姬浔莫名其妙的两句话弄得糊里糊涂,正要开口问他却又马上被他的一吻把思绪全夺了过去,脑子里乱成一片浆糊。
姬浔亲过之后便放开了她,看着正处于失神状态的沈莙,勾唇一笑,柔声道:
“青茴馆的晚宴你二哥该是得了帖子,这事儿你得仔细着,不要叫他去赴宴。老实在上阳宫待着,别有事没事就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子勾搭在一起,要是再被我知道些什么叫我生气的事,你可仔细你的皮!”
沈莙木讷地点了点头,姬浔大感满意,复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才对小云子吩咐道:
“你送她回上阳宫。”
说罢,自己带着西厂众人扬长而去了,留沈莙一个人站在原地发着呆,当然旁边还站着个因为姬浔的举动羞耻地背过身去的小云子。
姬浔和沈莙这边才刚结束,但是裴榕和惠福郡主那处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裴榕想起方才姬浔把沈莙领走的姿态,心里百感交集。他之前只是以为沈莙和楚鄢关系暧昧所以才动了利用的心思,如今看来,那位沈赞善倒是真的需要好生重视一番才行。
一旁的惠福郡主还处在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裴榕想起她见姬浔时的反应,疑惑道:
“你方才到底是怎么了?”
惠福郡主听他问起,努力地抽回思绪,含糊道:
“我只是认错人了,想来也可笑,那人都已经死了有十年左右了,到如今还阴魂不散,这个姬浔的长相倒和他有几分相似,只是言谈表情,浑身气质却是没有半点相同。”
裴榕皱着眉头,还待再细问几句,却听惠福郡主冲自己开口道:
“青茴馆的事宜安排的怎么样了?这事我准备了足有半年,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裴榕想了想,笃定道:
“这事已经定了,消息不会透出半点,姬浔那边也没什么动静,不过有一个人却得必须拉来赴宴才成。”
惠福郡主皱了皱眉,看着对自己不冷不热,一门心思都放在党争上的裴榕,略有些心冷地说道:
“你父亲将兰姬送来京城了,前日昨日已到京郊的院子里安顿下来了,你看要不要把她接来府邸偏院住着?”
裴榕没有察觉出她话里的埋怨,仔细思量了一会儿,认真道:
“兰姬从前一直跟着父亲母亲四处征战,父亲也是见她在出谋划策上颇有些用处才将她许给了我,如今京中局势严峻,有她在没准还能出出主意,既然到了京城那就把她接进府来吧。”
裴榕一介武将,将女子的地位看得很卑微,对一众姬妾也是冷酷无情的,唯有这个兰姬,在惠福郡主嫁给他之前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此女聪慧,从前是裴榕母亲身边的侍女,多年在前线待着,对征战之事耳濡目染颇有见解,因此在裴榕跟前很是得脸,也比惠福郡主说得上话。因为入京为质,惠福郡主和裴榕聚少离多,尽管女方努力,但感情一直平淡如水,没有子嗣。倒是这个兰姬在前年就诞下了裴榕唯一的孩子,还是个男孩儿。
惠福郡主自恃身份,哪怕没有嫡子也没人可以越过她去,因此她不肯和一个姬妾计较争风,但若说心里没有芥蒂那时骗人的。在男女之情上,裴榕一向凉薄,如今为了一个兰姬屡屡破例,这叫她如何不恨。
惠福郡主手里紧捏着一个小茶杯,面上却笑着应了裴榕。裴榕没做多想,这就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再说沈莙那边,一回到上阳宫她就急着找出纸笔来,满心担忧地想和沈菱将事情说清楚,又是羞愧地认错,又是非常诚恳地求他原谅。几页纸下来都还没说够,最后又将青茴馆的事着重说了,千万警告沈菱不要赴宴。
这封信对沈莙来说关系重大,因而她没有交给寻常的传信太监,而是找到了李绩,左求右求缠了他半天才迫使他答应帮自己将信捎出宫去带给沈菱。
之后的日子对沈莙来说分外难熬,她急着等沈菱的回信,一日三遍地往李绩那里跑,生怕自己没有及时拿到沈菱的消息。
好在这样的折磨没有太久,想来是她声泪俱下的认错终于使沈菱消了些气,到了第三日,那封宝贵的回信终于到了她手上。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首先是将沈莙的行事狠狠骂了一顿,连带着姬浔也没放过,沈莙看到这些的时候还不住祈祷心里的内容没被姬浔看到。痛快骂过之后还不算完,沈菱严厉要求沈莙将女则抄上个二十遍,月底交货。直到最后,这位严肃斥责沈莙的沈进士才表示沈莙说的事他知道了,不会贸然赴宴的。
沈莙此时哪里还担心沈菱罚她的事,只要她二哥不再生气,叫她做什么都行,当即就喜滋滋地摊开了女则开始心甘情愿地抄写起来。
近段时间前朝出的事不少,苏相被人弹劾构陷忠良贪污枉法,皇帝大怒,叫刑部大理寺协同西厂彻查。
沈莙心里估摸着,落到姬浔手里苏相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事情虽然很是突然,但没准这个把柄老早就到了姬浔的手里。
这件事发生之后沈莙和岚绥在太极宫前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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