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看会了,毕竟这里的饭菜实在十分好学。
“你来做。”
谢廖沙有点兴奋,搓着双手说,“哎,我一定好好做。”
正准备离开的厨子一听不愿意了,返回来说,“老板,他可不行。”
周存彦看了一眼厨子,明白他的想法,说,“放心,不会影响你的地位,再说,客人总是反应上菜速度太慢,多一个人正好。”
厨子立刻说,“老板,那可不光是我的原因。”
周存彦深深看了一眼厨子,知道他所言不差,车站食堂一共有10个侍者,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客人能够尽快上菜以便从客人那里得到更多的小费,催的人头大,为此还打过架。
“我知道,我说了,谢廖沙并不会影响你的地位,厨房要扩大,与其另外招厨子不如提拔谢廖沙。”周存彦说。
厨子眼珠子转了转,瞪了一眼谢廖沙,觉得与其让别人来抢自己的地位还不如让谢廖沙填补这个位置,谄笑得客套了两句,离开了。
厨子离开后,谢廖沙仍然不敢相信,梦幻一般问周存彦,“老板,您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是厨子了?”
周存彦笑着点了点头,补充说,“从今天开始,你的工资涨到20卢布一个月。”
谢廖沙高兴地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才十六岁,就有了20卢布的月收入,在同龄人中算是少有的‘成功人士’了,他的不少小伙伴可还在跟着师傅学习技术呢。
“不过你的技术仍然要磨炼,现在做一道菜给我看看。”
谢廖沙知道重头戏来了,若是发挥不好老板收回前言也是可能的,他仔细回忆厨子的每一个步骤,竭力和他保持一致。他做了一道罗宋汤和焗土豆。
看见他将土豆、甜菜、牛肉块、奶油熬至漂亮的红色,周存彦头上冒出一股冷汗,突然想到高国栋兄弟俩的甜菜土豆汤,这时,才方觉得自己身为厨师,却只专注中餐,不知道外国餐饮,有些孤陋寡闻。
尝了尝谢廖沙的做的饭,不合他的口味但绝对不难吃。
点了点头,说,“好了,今天厨房就交给你了。”
正说着,一个歪鼻子侍者怒气冲冲的进来了,“怎么还没做好?”
“这就做。”谢廖沙慌忙说道。
歪鼻子侍者瞥了一眼谢廖沙,不耐烦地问,“哈巴罗呢?”
谢廖沙不自觉得看向了周存彦,歪鼻子侍者这才发现应该在柜台那的老板跑到厨房来了,点头哈腰,“老板,您怎么到厨房了。”
周存彦淡淡地说,“我放了哈巴罗一天的假,今天的饭由谢廖沙做,你们担待些,别太难为他。”
歪鼻子侍者有点不太高兴,嘟囔着,“可是客人等得急。”
客人等的时间长可不会给他小费了,一想到一天要损失几十卢布,他就有点不太高兴。
周存彦拉下了脸,觉得侍者有点不知好歹,在车站食堂,侍者因为小费的原因收入是最高的,同样,他们也是最跋扈的。如今都敢给他甩脸子了,他皱着眉头说,“那你们就耐心地劝说客人。”
歪鼻子侍者见周存彦有些发火了,不敢继续顶撞,不高兴地回餐厅了。
谢廖沙忙活开了。
周存彦继续视察厨房,穿过厨房是洗涮间,里面有十来个女人在清洗盘碟刀叉以及家什,其中几个女人一手拿着毛巾,一头用牙齿咬着毛巾,在上面来回摩擦叉子齿。
“一定要擦得干干净净的,老爷们都要仔细看叉子,要是有一点脏东西我们大家都要遭殃。”领班贝拉强调着。
周存彦点了点头,对于这些女人们他一点都不担心,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女人,除了这里她们没有别的去处,十分珍惜在车站食堂的工作机会。
穿过洗涮间是茶水间,保夫鲁沙就在茶水间烧茶水。他同时要管着三个茶炉,一个茶炉足足能够装四桶水,他得十分卖力的鼓风才行。他干活卖力极了,一会儿添加炉火,一会儿将茶炉装满干净的水,一会儿将湿抹布搭在烧开的茶壶上烘干。
周存彦看他确实十分辛苦,竟然觉得八卢布的工资实在太低了。
想到这个工作是一人干一天一夜,然后休息一天一夜的,他深深觉得自己是罪恶的资本家了。
“再多招一个人吧!”他心想着,好歹弄成8小时工作制,三班倒,让这些烧茶炉的孩子也能享受一下童年。
看见周存彦,保夫鲁沙停下了工作,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他。
周存彦看到他黑色的眼睛就觉得十分有眼缘了,和蔼地问,“在这干得还习惯吗?”
保夫鲁沙诚实的回答,“习惯,贝拉很照顾我。”
他没说的是,本来侍者是要教训他的,但听说他的母亲在老板家当保姆立刻就打消了那个主意。
“那就好。”周存彦有点无话可说,他想了想问,“你叫保夫鲁沙?”
对这个名字他有点奇怪,保夫鲁沙用俄语说是骂人话,乌克兰语基本和俄语是相通,保夫鲁沙也不是什么好话,很难想象会有父母给自己的孩子取这个名字。
“是的,老板。”保夫鲁沙回答,他的脸色有点难堪,显然也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好听。
“那我就叫你保尔吧!”周存彦取了个折中的法子,让他当众叫保夫鲁沙,他实在叫不出口。
保夫鲁沙松了口气,愉快的说,“好的,老板。”
接着,他又去餐厅看了看,确实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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