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味。”他用叉子将红烧肉安置在黑面包上,像夹肉夹馍一样大口吃着,花白的胡子上都沾上了红汁,他浑然不绝,继续伸手拿起第二块面包。
咸甜味实在太符合他的口味了,余光瞥了一眼杜春琪的红烧肉,看见都是瘦肉,眉头皱起,“吉娜,你太瘦了,应该多吃些肥肉。”
“而且要吃黑面包,黑面包能让人长得壮实,米饭可不行。”
布尔加科夫神父一本正经地说,在他眼里,杜春琪实在太瘦了,这可不行,对孩子喂养不好。
周存彦冲着杜春琪挤眉弄眼。
悄悄捏了捏腰边囔囔肉,“我吃不下肥肉,而且吃多肥肉对人身体不好,容易头晕。”
神父的眉头皱起,没有说话,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
吃完饭,他又看了看周淑基,捏了捏她的小胳膊小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孩子身体还行,够壮实,女孩子虽然要身材纤细,该有的肌肉还是要有的。”
杜春琪看着女儿那一节一节像个小萝卜似的手脚,心里捏了一把汗,回到现代可怎么办?那里可不流行女孩子健壮。
“可不是,就这样最好了,到现在一次都没病过。”周存彦显然想的和杜春琪不一样,来这里他最为担心的就是生病,要知道现在可是连青霉素都没有的时代一场病很可能就要了人的命。
女儿壮实他只有高兴的份儿,至于那些眼瞎只爱干瘦女孩的男人,周存彦表示他们的眼光实在太差了。
一味欣赏那种纤弱、干瘪、锥子脸是种病态的审美观,就和一些朝代的文人一味欣赏病态弯曲的盆景一样,过于狭窄的审美对让他们失去许多对美的体会。
周存彦觉得女儿这样就很好,看看那鼓起的藕节似的胳膊腿,那可不是肥肉,都有小块小块的肌肉了,一看就是个健康、活泼、可爱的孩子。
这天,杜春琪兴奋的和周存彦说,“我从生产那天穿的裙子里找出来几包青霉素。”
周存彦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们二人自幼在孤儿院长大,院里的孩子生病是不给用好药的,发烧时都是注射柴胡,只有严重才会打青霉素,没想到反而是做了好事,他们到现在为止,发高烧还是一针青霉素就能解决了。
二人将青霉素藏好,如释重负。
“至少我们不用担心生病了。”他们不约而同地说。
“还有一件事十分重要。”杜春琪郑重地说,“我听说婴儿在学习语言时,如果语言环境复杂,最好对孩子一人说一门语言,免得他们将两种语言弄混。”
周存彦挠了挠头,认同了杜春琪的说法。
“以后我对宝宝说汉语,你对宝宝说俄语,阿西尼亚和丽娃对宝宝说乌克兰语。”杜春琪说。
周存彦自然没有意见。
之后,周存彦将心思投到了车站食堂,毕竟能不能回家还要看食堂的运营,而且,但凡男人很少有不爱事业的。
周存彦早就想有一家自己经营的饭店了,最开始是穷,然后是小高装忙,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
头一件事就是做了一大锅的红烧肉拿到车站食堂售卖。
“唔,怎么这么香呀!”谢廖沙贪婪地吸了吸鼻子。
“哈巴罗呢?”周存彦问,谢廖沙耸了耸肩,说,“他还没有过来,老板,这是什么”
周存彦皱褶眉头,他今天因为做红烧肉的缘故已经来得比较晚了,怎么哈巴罗还没有来?
放下了一大盆的红烧肉,示意谢廖沙加热它,周存彦解释说,“这是一种中国食物,名叫红烧肉。”
谢廖沙用力吸着空气中的香味,不由地说,“真是美味啊!”
周存彦笑了笑,骄傲地说,“这算什么呀!中国好吃的饭菜多了,光是家常菜就有几百种,红烧肉几乎是家家都会做,每家都有自己的小窍门。”
谢廖沙听得目瞪口呆,说,“真想去中国看看。”
“不,我一定要娶一个会做中国菜的中国姑娘。”他突然捏紧了拳头。
“行了,先赶紧装盘,好好表现,以后我教你做。”周存彦说。
谢廖沙激动起来,不敢相信天上掉下一个馅饼,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感动地说,“老板,您对我实在太好了。”
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厨工,老板不但让他当了厨子,还要教他本事,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些说老板小气吝啬的人都是大坏蛋。”谢廖沙心里说道。
他正感动着,侍者安德烈咚咚咚的跑下了楼梯,“老板,不好了,普罗霍姆买通了站长佩图赫,他也在车站开了个食堂,好几个侍者都被挖过去了。”
安德烈急得脑门上冒出了细密地汗珠,倒不是他对周存彦有多么忠心,而是他和苏哈里科为了讨好周存彦早就将普罗霍姆得罪死了。
“哪些人走了?”周存彦冷静地问。
“什廖马、多林尼克、波诺玛连科和格里茨科都走了,他们手上可有着大批的优质客户。”安德烈说,这几人是拉皮条最厉害的几人,他们手上有着大批乘坐这条线路的优质客人,可以想象,他们集体跳槽会给生意带来多么大的影响。
当然,日托米尔市处于交通枢纽,客人是不会缺的,但怕就怕他们使坏,恶意竞争,到时候生意还怎么做?
“狗东西,太可恶了。”周存彦还没有生气,谢廖沙就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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