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的和周存彦告别了。
周存彦松了一口气,他心中有个隐隐的猜测,施耐德这回来绝对没有干什么好事。可是俄罗斯此时完全没有设防,一名德国人可以拿着参谋部的参谋的护照随意在俄罗斯境内行走,想一想他就有些理解了为何德国居然做到了两线作战。
他知道施耐德乘坐的列车要前往一个波兰人的聚集地,波兰此时和乌克兰一样还在俄罗斯的统治下,但比起乌克兰, 波兰策划独立的行动一直没有停止过。骄傲的波兰人自认为自己是大国,拒绝臣服俄罗斯。
同样,乌克兰虽然动静没有波兰大,可仍然有一部分人认为乌克兰才是斯拉夫人的起源地,比起后来迁移到西面的波兰,迁移到南部的南斯拉夫,以及迁移到东部的俄罗斯,他们认为自己才是斯拉夫人的正统。
将自己的疑虑说给了布尔加科夫神父,老人怜悯地看着他,缓缓说,“我的孩子,你要知道世界上最不团结的民族就是斯拉夫人。”
“斯拉夫人的友谊和狗的友谊没什么区别,你看,一根肉骨头就能让它们打起来。”
布尔加科夫神父拿了一跟肉骨头丢到门外。
周存彦说不出话了,俄罗斯有个寓言就是讲述狗之前虚假的友谊。
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中,杜春琪听完后笑开了,“看来这段记忆对你影响有点深,我们是来挣钱的呀!至于他们之间的事,我们最好置之度外。”
周存彦想了想,认同了杜春琪的说法。
虽然红烧肉的推出,餐厅的生意好极了,周存彦已经开始在家制作醋和酱油一类的必备调料了。这些他并不打算外传,当成自己的独门秘诀能给他更快地带来财富。
“必须得多招些人手了。”周存彦想着。
他打算等人员就位后,将保尔和格里沙调到餐厅当侍者。在得知自己有机会成为侍者后,格里沙格外的兴奋,立刻将邻居家的孩子推荐来了。
“老板,他叫叶戈尔,老实又可靠。”格里沙大力推荐着,希望赶紧再来几个,好让他快快调去当侍者挣大钱。
周存彦看了看叶戈尔,一张布满小雀斑的脸,干枯的黄发和稻草一样,眼神极为真挚。
“行,留下吧!”他点了点头。
格里沙立刻跳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周存彦,“老板,那么我可以去当侍者吗?”
“当然不行,要招够3名伙夫你们才能去。”周存彦拍回格里沙。
他闷闷的耷拉下脑袋,等周存彦离开,他又跳了起来,指着保尔和叶戈尔,颐指气使,“你们听着,你们必须每人找一个可靠老实的人来当伙夫。”
保尔不理他那一套,翻了个白眼,摊开双手,“我的朋友都还在教会学校上学呢。”
叶戈尔的底气不如保尔足,怯生生地说,“犹太人可以吗?”
格里沙立刻否决他的提议,“那可不行,犹太人都很狡猾。”
保尔反驳格里沙的言论,他的哥哥就和许多犹太人保持着良好的友谊,他说,“印刷厂的犹太工人都是善良人。”
说着,他灵机一动,拍手说,“对呀!缅尔德前阵说印刷厂的环境容易让人肺部出问题,想让他的儿子到别的地方工作。”
第二天,他就带来了一个一眼看上去就十分精干的小少年。
“多大了?”周存彦和蔼可亲地问。
“十二岁。”名叫约翰的小少年略带紧张的回答,他的表现可比叶戈尔好多了,落落大方,如果只是让他当个伙夫有点埋没了。
周存彦心里想着,却也知道斗米恩升米仇,点头说,“行,留下吧!现在就能上班吗?让保尔带带你。”
约翰高兴地说,“是的,先生,我现在就能上班。”
“一个月8卢布,每天上8小时班,三班倒。”周存彦说。
约翰早就知道这些了,招工告示上都写着呢,也有人来应聘,但周存彦因为地下室的秘密而严格把控,那些说不清来历,或者眼神乱转的一律不要。外加普罗霍姆开的工资比周存彦的高出了半个卢布,这才导致没招上人。
约翰来了,格里沙将眼睛立刻盯住了叶戈尔,“你的人赶紧带来,别磨蹭了,知道我一天要少挣多少钱吗?”
格里沙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继续和他普及常识。
“要知道,食堂里除了老板就是侍者挣得多了,知道安德烈吗?前几天他将一个德国佬伺候的好,一共得了300卢布!”
叶戈尔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情不自禁地问格里沙,“你看我有机会当上侍者吗?”
格里沙鄙视地将叶戈尔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晃脑说,“哦,我的兄弟,你还早着呢。多跟我学学还有可能,要当一名侍者可不是那么容易,你要将上层的规矩熟记于心,此外,你还需要一些语言天赋才行。要知道贵族们总是喜欢说法语,工程师喜欢显摆德语,最近几年还有英国佬来,好歹也要会说两句英语吧!”
格里沙洋洋得意,他的语言天赋极好,虽然都是半吊子,可不妨碍他显摆啊!
叶戈尔立刻缩回了头,摇着头,“我可不会那么多,俄语我说的还有些坑吧呢。”
格里沙有点看不上叶戈尔,指点他,“我的兄弟,你也该看看报纸了,一味的埋头炉火间是不会有大出息的。现在俄罗斯是大发展时期,抓住机会就能成为有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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