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确实觉得自己之前大意了。
若是按企业算,这个企业足足有数千员工,治大国如烹小鲜,她的每个决定都不能再随意了,不然可能产生难以预料的后果。
“就依你的方法办。”
白德正见杜春琪改都不改就按自己的方法办,心中激动难耐,士为知己者死,他白德正能力不差,杜春琪还是头一个明摆欣赏他的贵人。
想到此,白德正只差指天发誓效忠了。
三个可怜的羊倌被没收了羊,生活反而对他们爆发出了最大的善意,他们有了间正紧房子住宿,里面床、桌、柜、椅、盆、碗都是齐全的。一大早他们就端着大海碗去食堂打饭,既可以在食堂吃,也能拿回房子吃。然后,他们三个就和往常一样放羊去了,食堂的人还会给他们塞上几个烙饼让他们放羊途中吃。
甚至村长高传还抱了只狗帮他们放羊。
如此,三个羊倌安稳的住了下来,此间乐,不思蜀!
小沙田村的人一来,小高庄的村民就知道自己闹了个大笑话,哪里是祖宗显灵,分明他们这里也来了羊倌、牛倌之类的。
高长顺丢了一回大脸,一连几天都是讪讪的。
高传带着人仔细检查了田间地头,没有发现被啃食的情况,心下十分奇怪,带着人一连守了几天也没抓到人。心中更是不安了,只动了坟头的贡品而不动其他,分明是只有人而已。
什么人不敢露面?
高传心下发紧,莫不是有土匪踩点吧!
他连忙将发现告知了周存彦,后者也十分紧张,加强了安防检查,甚至在明显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也不敢再雇没有村民作保的人了。
小高庄彻底没了闲人,连女人们也都上工了,忙着挖沼气池,忙着浇筑大棚柱子,忙着檩条。
高传后来又带人守了几夜,发现这回连放好的食物也没人动了,知道这人离开了小高庄,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总觉得不太对劲。
小高庄再没人去坟头上坟了,一切似乎尘埃落定。
通往石屏县的黄土道上,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走过。他身材颇为高大,一只眼睛上绑着一条深色布条,身后背着一个包裹。
他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得向前走。
饿了、渴了就从身后的包裹中或是取出一块压缩饼干,或是取出一个酸涩的小果子啃食,露出的一只眼中充斥的仇恨。
走到一个岔路口,他犹豫的看向两边,毅然选择了一条小路。
又走了半天,听到人声了,他侧耳仔细倾听,听见叫骂、划拳之声,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加快了步伐,没过多久就走到一个寨子外缘。
“站住!”一个小喽啰大喝拦住了男人。
独眼男人垂着手,沉稳的说,“世道艰难过不下去了,过来落个草!”
小喽啰仔细看了看独眼男人,觉得他不似官兵,加上正处战争时间,官兵打日本,围剿共党还不够用呢?
他放下戒心,仍然喝道,“在这等着!”说着高声大呼,“老罗锅,过来帮我看门。”
等一个驼背得厉害的男人过来站在他的岗位上了,小喽啰指了指独眼男人说,“你看好他了,我去找三当家。”
老罗锅看了眼独眼男人,笑骂,“老子吃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还用你交代?”
小喽啰嘿嘿一笑,转身跑了。
老罗锅是个多话的,没过多久就按捺不住话头问开了,“哪里的?怎么要落草?啧,就冲你这双独眼不落草也不行了。”
不过多时小喽啰过来了,斜眼看了看独眼男人,“跟我来吧!”
甘棠将自己抛进柔软的鹅绒褥子中,眼睛怔怔地看着床头的一份报纸。
离开小高庄后,心高气傲的她立刻回了重庆。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位和甘棠长得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老妇女走了进来,见甘棠一动不动的瘫在床上,放下了托盘后,一把将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照进房中,“怎么?还想不通?”
甘棠虚弱的嗯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年老妇女丝毫不以为意,挨着床坐下,微微一笑,“天赋人权,人人平等这八个字以前你不是嚷得最凶吗?难道就许你拒绝别人,不许别人拒绝你?”
甘棠的眼珠转了转,看向自己的母亲。
甘母继续说,“你肯定心里认为你是总长的女儿,怎么会有人不识抬举拒绝你的请求。”
甘棠坐起身,拽了个大枕头将头埋进去闷声说,“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诧异她为什么不愿意将她做的好事登报给国民竖个榜样。”
甘母又笑了,揉了揉女儿的头,“人怕出名猪怕壮,《大公报》一刊登她是天下闻名了,可随之而来的麻烦也不是她能够应付的了……你还是太小了,不懂大人的世界。”
甘母的话惹恼了甘棠,抬起脸,“我连战地都去过了,怎么不懂啦!”
甘母失笑,耐心的跟她解释,“有句老话说的好,闷声发大财,那杜夫人为什么敢漏财?一是她确实心地善良,不忍百姓忍饥挨饿;二则她肯定有所依仗,不怕那些可能勒索她的人。”
甘棠瞪大了眼睛,继续听她说,“依我看她的依仗必定是第一战区总司令卫俊如,此人有君子之风,不贪不沾不染,在官场上是一股难得的清流。”
甘棠更郁闷了,“既然有后台她为什么还不愿意接受我的采访,我只有赞她的份儿。”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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