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热水给贵人们泡茶,再做些肉招待贵人,糖给你弟弟分些吃啊!”
柱子一面虚虚应下,一面火烧屁.股跑进了屋。
高传对着柱子的背影摇了摇头,“小儿不懂事,见笑,见笑了!”
伸手将众人引进了房中,高传是小高庄最富的富户,又是族长,泥土夯得大院子,屋子是青砖的祖屋,墙极厚,一进门登时就凉快了下来。杜春琪长吁一口气,孕妇怕热,豫省大旱,连空气都是干燥的。
“让村长破费了,这样,这些米面就当我夫妻二人的心意。”
杜春琪话一说完,柱子不知从哪个旮旯角窜了出来,对着杜春琪讨好的笑,“姨,您真是大好人,俺最喜欢您了,从今您就是俺的干娘啦。”
不等杜春琪反应,柱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下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杜春琪目瞪口呆,高传却板着脸对着柱子说,“没规矩的东西,拜干娘只磕三个头?拜了干娘不知道拜拜干爹?”
这下子连周存彦都傻了眼,柱子可不给他们夫妻二人反悔的机会,咚咚咚又连着磕了15个响头才扬起小脸,冲着他们夫妻二人晕乎乎的傻笑。
杜春琪二人连忙笑着叫他起来,拿了块德芙巧克力给柱子,“洋人的零食,吃了补脑补力气。”
柱子的眼睛都绿了,盯着巧克力吞了吞口水,扭脸冲里屋高声喊道,“栓子,快出来拜干娘、干爹!”
杜春琪情不自禁的揉了揉柱子圆脑袋,“鬼机灵,就如了你意!”
花妮在旁边眼巴巴的,嗫嚅,“恩人,俺也想拜您当干娘、干爹。”
柱子立刻霸道的说,“不行,你要给俺弟当小媳妇,还没成婚哪里能拜同一个爹娘?”
花妮偃旗息鼓了,高传苦笑,正在说话玩笑间,栓子慢吞吞的走进来了,一步三喘,看上去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杜春琪眼前一下子亮了,无他,栓子长得太有范了,一身粗布褂子硬是被他穿出了王子气派,活生生的一个异国小王子,她敢说,就算是画卷中的俄罗斯王子也及不上他的相貌和气质。不由得将视线移到高传和柱子身上,一看就愣了,柱子虎头虎脑也就罢了,高传也是深目高鼻、电眼如炬,若非他身上带着浓浓的乡间气息让人一下子忽视了相貌,也是美男子。
周存彦见老婆盯着高传看,就知道老婆的职业病又犯了,拉了拉她。
回过视线,栓子已经走到他们面前跪了下来,和柱子洪亮粗放的声音不同,栓子的声音格外的清澈,仿似最为清澈的泉水敲击在心头。
“高栓子给干娘、干爹磕头了。”
磕完头,杜春琪连忙扶起他,“干娘一视同仁,这是你的巧克力。”
柱子对这个结果满意极了,一是弟弟也拜了阔绰的干娘干爹,二是干娘一视同仁。他在旁咧嘴直笑,高传接过了话头说,“不知贵人尊姓大名。”
好家伙,儿子都拜了干爹干娘,他居然不知道人尊姓大名,也只有高传做得出这种事,照他说来,儿子拜干爹干娘又不少块肉,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杜春琪、周存彦。”
二人报上姓名,高传暗自揣摩,他们夫妻二人明显以女的为尊,恐怕是个赘婿,他心中有了章程。
“您二位一看就是有大学问的人,俺没啥文化,娃儿也柱子、栓子混叫着,您二位看能否给娃儿们起个大名儿?”
高传的态度极为真诚,杜春琪感觉自己都不好意思拒绝他,想了想说,“国难当头,柱子、栓子都是机灵的孩子,必能成为国之栋梁,不若就叫国栋、国梁。”
高传将名字细细在嘴里品味了一番,赞叹道,“好名字,好名字。”
柱子一听他爹说名字好,喜笑颜开,跑到杜春琪身边笑着说,“还是干娘疼俺兄弟,给俺们取了个好听的大名。您也给花妮取个大名吧!”
花妮立刻望着二人,杜春琪启唇笑了笑,对周存彦说,“你可是花妮的救命恩人,你起吧!”
周存彦挠了挠头,“你文化比我高,还是你起。”
杜春琪又让了两回,周存彦仍然坚持让杜春琪来。
“花妮姓什么?”
花妮高兴地说,“俺姓薛,薛湖镇的薛。”
杜春琪想了想,缓缓说,“国栋、国梁日后都会是国之栋梁,国家的千里驹,你既然是国梁的小媳妇。鸣凤在竹,白驹食场,不若叫鸣凤,鸣凤在竹之鸣凤。”
高传砸吧砸吧了嘴,默念了薛鸣凤三个字,鼓掌叫好。
他们几人说了半天也没谈到地的事,可把杨秀山急坏了,一连给高传使了好几个眼色,高传全当没看见。
最后急了,抢着说,“贵人看5袋粮中不?”
他一出头可把高传气得心肝俱疼,他在这又是奉承又是热情招待,甚至都将给儿子补身子用的肉拿出来为了个啥?不就是希望给贵人留个好印象,多要点粮吗?
杨秀山倒好,一点耐心都没有,还把他当阻人活路的恶人了不成,他高传到底图了个啥?有心撒手不管,让身为村长,还是要对村民负责的。
高传咽下了一口老血,阴沉着脸对杨秀山说,“不会说话就别说,一边呆着去,今儿个我请客,绝对饿不了你。”
杨秀山仍然有些不满,要说话被高传一口截住了话头,“柱子,找你娘拿些吃的给你杨叔家送去。”
杨秀山沉默了,蹲回了角落里。
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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