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架,总是训斥自家孩子的。玉泉先生,这也是常见的事,对么?有许多做父母的都是这样,不拘对错,先骂自家的孩子。”
她眼神和平时一样清清亮亮的,只有很仔细的看,才能觉察到她眸中的那丝慌乱和企求。
她一定不想跟外人说她的家事,莫说沈氏待她尚可,便是真刻薄了她,她也不想让外人知道。
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把伤口外露,把家丑外扬。
赵戫心中发闷,声音愈是温柔似水,“好,我见过老侯爷,便去向侯夫人问安。你在外面玩会子,一柱香之后再回去。”
他这是把时间都算好了,一定不会让她吃亏。
白玉茗大喜,“好呀好呀,我听你的,一柱香之后再回去!”
她天性乐观开朗,虽在知道贾嫆、贾妍一定会找她的麻烦,也知道沈氏一定会压着她赔礼道歉,但赵戫答应帮她,她便心情大好,笑得像朵迎着阳光怒放的朝阳花了。
多么容易满足的姑娘。
白玉茗和赵戫商量好了之后,两人便要分开了,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已经说了再会,白玉茗忽然回头,“对了,那个贾冰到底是什么样的惩罚啊?”
说起这个,赵戫瞳眸中隐隐有笑意,“陛下命贾冰至灵泉寺出家为杂役僧,终生不得还俗。”
灵泉寺是皇家寺院,戒律森严,单单是到灵泉寺出家已经是极为严重的惩罚了,况且还是杂役僧,那更是苦不堪言。灵泉寺的杂役僧不管是挑水种菜,还是洗衣做饭,每日都有定量差事,躲不得懒的。
也就是说,贾冰这个贪花好色之徒今后不仅要一辈子做和尚,还要一辈子吃苦受罪了。每天干活,自种自吃,他敢不好好种菜,灵泉寺就敢让他饿肚子。
“太好了!”白玉茗高兴得蹦了起来,“陛下太英明了,我喜欢他!”
她对皇帝陛下的这个决定实在太满意了。
这才是贾冰应得的惩罚啊!
赵戫,还有赵戫的随从同时呆了呆。
喜欢陛下?陛下可以说……喜欢的么……
白玉茗呵呵笑了笑,小脸绯红,“那个,我的意思是陛下实在太英明了,对贾冰的惩罚太绝妙了,我喜欢他老人家的这个决定……”
“我会转告陛下的。”赵戫微笑。
他的皇帝祖父听到一个小姑娘说“陛下太英明了,我喜欢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赵戫有些期待。
赵戫叫过他的一个小厮,“山郎,找出你身上最鲜艳醒目的东西给白姑娘看。”
一个大眼睛长睫毛相貌极漂亮机灵的小厮忙垂手答道:“是,殿下。”从怀里取出一方亮蓝色的手帕,殷勤的请白玉茗看,“白姑娘,小的这方帕子颜色很亮,如果站在高处挥,您应该能看到吧?”
“能,我眼神很好的。”白玉茗快活的点头。
赵戫交待,“我和老侯爷出门之前,会交待山郎到假山上挥手帕。你看到了之后回去,一点亏也不会吃。”
白玉茗抱拳,“玉泉先生仗义出手,在下感激不尽。”
“哪里,姑娘客气了。”赵戫也双手抱拳回礼,两人均是一幅江湖豪客的模样。
“殿下,小的这方帕子更醒目。”另一个小厮笑嘻嘻的取出方杏黄帕子。
杏黄确实比亮蓝更醒目。
“水郎,不许和我争。”山郎着急了。
白玉茗饱读诗书,听了这两个小厮的名字,便知他俩的名字取自“我是清都山水郎”,嫣然一笑道:“你叫山郎么?和我的小名很像。”
赵戫一惊,“山郎的名字犯了姑娘的名讳么?失礼了。”
“不是的呀。”白玉茗摇头,“只是听到他叫山郎,觉得亲切罢了。我的小名里也有一个山字。”
“小人荣幸之至。”山郎忙笑道。
赵戫略一思忖,“虽说是姑娘的小名,冒犯了究竟不好。山郎,你今后改叫清郎,从前的名字不许再用了。”
“是,殿下。”山郎从此改名叫清郎。
清郎倒是挺高兴的,小声对水郎道:“清都山水郎,一样是我在前头,你在后头,嘻嘻。”
水郎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不用这样呀,我,我和你家又不是亲戚……”白玉茗结结巴巴。
犯名讳这件事是讲究身份的,帝王、圣贤、长官、长辈的名讳自然不敢犯,但白玉茗只是知州之女,和玉泉王素无交集,赵戫立即改了山郎的名字,对白玉茗是异常的尊重了。
白玉茗身份不起眼,年龄又小,喜欢她的人或许很多,尊重她的人却不常见。赵戫的这份尊重,让白玉茗感动极了。
“白姑娘,小的叫什么名字都一样。”清郎机灵,忙大声的道。
“正是这个道理。”赵戫笑容谦和。
白玉茗性情豁达,赵戫执意如此,她也就不说什么了,“那我四处转转,等清郎挥帕子啦。回见。”
“回见。”赵戫颔首。
白玉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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