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你闺女!世界很公平,对不对?”
“你……你还要不要脸了……”男人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你要自甘堕.落我也不拦你。你好自为之!以后别说是我的女儿,也别在外头丢我的脸。”
“你尽管放心,我已经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成了你的女儿,所以我谁都不会说的。”
男人甩袖离去。
从容蹲在地上捂着酒意上头滚烫的脸颊,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顾情长和丁晨曦站一起一旁,有点愣怔,现在的情况貌似不合适他们出场。
如果她没认错人,刚才那位男士就是曾经在电影节酒会上偶然见过一面的摇滚界大佬崔先生。
没想到他就是从容嘴里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从容说过, 她父母在她四岁时就离婚了,她跟着母亲去了港岛,成年后才回到国内当演员的。
据顾情长所知,这位崔先生的现任妻子比他小了二十来岁,也是演艺圈的一位艺人,原本不过是十八线女演员,后来借着崔先生的影响力,也渐渐走入主流文化圈,影视作品没见多少,倒是经常出现在各路的综艺节目中,大谈她和崔先生的恋爱故事、婚姻生活以及两人年仅两岁的幼子。
在她的描述中,崔先生是一位钟爱妻子疼爱幼子,对婚姻虔诚的新世纪好老公。
从容倒是从来没说过她父亲是谁,似乎也从来没去找过他,只是偶然间听她提起过她母亲带着她去了港岛生活也挺艰难的,直到她当了艺人后,境况才慢慢好转,但那位女士离婚后就一直孤身至今。
就算是经济高度发达的今天,社会对男女的性别歧视永远都不会少。不管是从容父母离异后截然不同的生活,还是如今的演艺圈,其他不谈,就只说片酬,同一级别的女艺人永远拿不到和男艺人等同的酬劳,有时候只有一半,有时候可能三分之一都不到。就连电影工厂好莱坞都不能避免这种事。
顾情长走到从容面前,递过去一张纸巾。
“你还好吧!”她轻声问道。
从容抬头,眼妆已经花了,有点狼狈又有点醉意地瞅了她一眼。
顾情长叹口气,估计她醉的不轻,干脆弯腰俯身把她架起来。
“情长啊!你怎么在这?”从容似乎才认出她,口齿不清地说道。
“我刚好在这里拍戏。”顾情长回答,又问道,“你还记得自己住哪吗?我送你回去。”
“我住哪啊!这真是个好问题,诶,我到底住哪啊?我怎么想不起来了?”从容一脸憨态,费力地回想自己的住所。
顾情长决定不和喝醉的人瞎扯,只能带她回剧组下榻的酒店,暂时安排她住伍思羽房间的空床位,顺便让伍思羽晚上照看一下。
凌晨天蒙蒙亮,清醒过来的从容就来敲顾情长的门。
顾情长睡眼惺忪地开了门,任谁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太美.妙。
从容看着她硬邦邦的脸,反倒笑起来,反问:“不请我进去?”
顾情长让开位置,等她进来才用力关上房门。
“你说你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啊!”从容坐在她的床铺上,拍拍柔.软的床垫,嘴上却说着不客气的话。
顾情长面无表情:“不然呢,让你和垃圾桶作伴一.夜?”
从容点头一脸赞同:“恩,下次你就该这么做。”
“明白了。”
“昨晚我和那个男人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吧?”
顾情长笑了,也许这才是从容一大早吵醒她的目的。
她故意小小报复了一下:“恩,我都听见了。崔先生是你爸。”
从容被她噎了一下,露出无法描述的嫌弃表情。
“别把我的名字和那个老男人放在一起,我嫌恶心。你也知道他吧,年轻时仗着几分才华夜夜笙歌醉生梦死,老了折腾不动就搞浪子回头那一套,老男人一把年纪了,还整天不要脸地在外面秀恩爱,也不看看他那娇.妻的岁数,都能给他当女儿了。”
顾情长困得睁不开眼睛,刚想说自己对他们父女间的事情不感兴趣,从容就跳起来激动地反驳:“你可别劝我原谅他,凭什么啊!就凭他贡献了一颗精.子!我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投胎成了他女儿。”突然又觉得意兴阑珊,挥挥手,“不说了,他们老一辈的事情我懒得管,但我的思想我自己做主,原谅他?别想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多看他一眼我都快眼瞎了。也别跟我提什么孝顺人伦的屁话,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给我多少我就还他多少……”
顾情长翻了个白眼,实在很想说,大姐啊,我真心一点都不感兴趣。你想走就快走吧,我绝对守口如瓶,不会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任何人。丁晨曦她也会警告他不准说出去。
“所以,大姐你什么时候走?”顾情长殷切地望着她。
从容一顿喋喋不休,似乎把满肚子的话一下子都说完,然后就舒坦了,看顾情长难受的小模样,她更乐了。
美目一眯,涂着红豆蔻的指尖轻点了一下:“走什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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