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不可置信:“你,你不是?!”
“大胆!”李二拔刀出鞘怒目而视,“什么人,竟敢在县令大人面前如此无礼!”
吴掌柜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笑容比哭还难看:“大,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白天真不是有意要...”
李文柏这次是来扮黑脸的,就算心中觉得吴掌柜可怜也不会太过客气,当下冷哼一声:“吴掌柜是吧?白日中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在你家酒楼里,本官竟是连顿饭都吃不清静!”
噗通!
吴掌柜一双膝盖猛地砸在地上,被吓得面色惨白还得硬挤出笑容:“大人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无意中冲撞了大人,看在小人无心的份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外面的骚动引起了里面之人的注意,不一会儿,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在一众打手模样的人簇拥下走出来,正是白日来往来居赶人的人,那人边走边喝:“是谁那么不长眼,敢在这里撒野?!”
李文柏冷笑一声:“是我!”
“你?你是什么东西。”大汉瞪着铜铃般的眼珠子,上下打量了李文柏一眼,“哦,记起来了,你就是之前死撑着不愿意滚蛋的商人吧?我可警告你,今儿个是五爷为咱们交合新上任的县令老爷准备的接风宴,你要是不想惹祸上身就赶紧滚!否则的话...别怪爷爷不客气!”
“哦?你想怎么不客气?”李文柏拦住义愤填膺的李二,眯眼问道。
大汉或许是第一次遇上这么不要命的人,短暂地愣了一下后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挽上袖子就要上前来“教训人”。
李文柏想了想觉得在这里打上一场也正合他意,于是暗地里给了李二一个眼神,李二心领神会,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又给后面跟着的家丁递了个手势。
他们被贺府收为家丁之前都是关中军最精锐的将士,对付面前这种看家护院性质的流氓,不说以一当百,一个打十个是没什么问题的,有他们在,李文柏能肯定自己不会受一点委屈。
正当一触即发之时,二楼传来一声苍老的嗓音:“下面出什么事了?”
壮汉浑身一僵:“五爷,下面有人闹事,小的正要把他们赶走,不想惊扰了五爷,请五爷恕罪!”
“哦?有人在我面前闹事?”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嗓音也从上而下越来越近,“世间竟有如此稀奇之事,老夫倒要瞧瞧,是何人竟不愿给老夫面子。”
嗓音落地,一张布满皱纹的面孔从楼梯拐角处出现,所经之处,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壮汉们纷纷低头弯腰噤若寒蝉。
老者走到门口:“是何人在闹事啊?”
壮汉战战兢兢地伸手指向李文柏:“五爷,就是他。”
李文柏负手而立,淡笑道:“想必,你就是传说中的五爷?”
“大胆狂徒!竟敢对五爷这么说话!”壮汉大怒,当即就要动手,却被老者伸手拦下,只得不甘不愿地退后,却依然对李文柏怒目而视。
老者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眯着眼上下打量李文柏和他身后的随从们。
李文柏站得笔直任人打量,只是脸色越来越黑,身后家丁们握住刀柄的手也已经青筋鼓起,看向老者的目光很是不善。
半晌,老者突然笑了,同时在周围人惊诧的目光下颤颤巍巍地拱手行礼:“老朽不知县令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李文柏的表情这才好了些:“想必这位就是五爷?”
“不敢。”老者笑得温和,“老朽姓施,在家行五,大家见老朽年事已高,给个面子称一声‘五爷’,让大人见笑了。”
“原来是施老爷子。”李文柏意思意思拱了拱手,见施五背后的大汉似有不忿,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毫不在意,心中不禁冷笑不止。
正好有了发作的借口。
两人寒暄半晌,施五侧身一步让出大门,笑道:“老朽等早已等候多时,大人请。”
李文柏站在原地,头颅高高昂起,一点挪动的意思都没哟。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施五的笑脸隐隐开始发僵:“大人?”
“施老爷子威风啊。”李文柏笑容变冷,“家人面对朝廷命官如此无力至极,要不是老爷子认识本官,恐怕我这个县令,就要被属下的百姓给打上一顿了吧?”
施五一僵,反手一巴掌抽在那壮汉脸上:“大胆奴才,还不快给大人赔罪!”
壮汉面露不服,但迫于淫威还是跪了下去,硬着嗓子道:“小人冲撞了大人,请大人恕罪!”
“你!”施五似怒极,又转过头来朝李文柏拱手,“大人,是老朽对家人管教不严,请大人放心,这小子被猪油蒙了眼睛,竟错把大人当作寻常找麻烦的混子,老朽回去就上家法,保证打得他皮开肉绽半月下不了地!您看?”
话里似乎是要给李文柏出气,但实际的意思是施家的人施家来管,不劳县令大人费心,李文柏怎么会听不出来?
常言道不知者不罪,这大汉的确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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