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的脉疗师见了华小鸿,认出这个从小多灾多祸的倒霉孩子,笑问道:“小鸿,这次又受了什么伤啊?”
华小鸿摇头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没有,这次不是我,是这位魏大哥。被水国那个胖……那个客人误伤了。本来没什么大事,不过马上就要开始进丙考核了,所以来找董医师来看看,总是放心些。”
脉疗师说道:“这可不巧了,家师不在馆中。”
华小鸿一愣,和魏劫面面相觑,问道:“怎么不在馆中?”
脉疗师解释说道:“正因为进丙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年参加考核的人又多,考核规则又有些严格。家师料想考核期间定会有很多人受伤,恐怕医馆内的备用止血疗伤的药材不够,所以带着一部分师兄弟前去采药,估计明日才回。”
华小鸿点头称谢:“有劳董医师费心了!”
脉疗师笑道:“身为医师,为人去疾除痛,本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只是眼下诸多师兄都不在,只有一位小师兄主诊。我们那位小师兄,年纪虽小,悟性却极高,颇得家师的栽培。医术不说一流,也拿得出手。即然这位魏兄受伤不重,不如请主诊的小师兄看看。”
华小鸿拱手谢道:“烦请指路。”
那位脉疗师说道:“好找的很,直走进入天虹堂,堂上坐着的便是小师兄。”
华小鸿和魏劫又拱手道谢,两人迈步进入了天虹堂。
天虹堂内宽阔明亮,安静的很。只大堂左侧做了一个十**岁的少年,正在借着灯光认真看书。华小鸿心下疑惑,拱手施礼说道:“木都少年华小鸿请教小师兄。”
那少年闻声抬头,还未开口,先露出一个叫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一张清秀俊俏的脸上,静躺着两条细细的眉毛。前面的头发像一对新月,散散的掩住额头。
“你们好,你们叫我初九就行。”初九小师兄微笑着说道,这微笑真叫人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华小鸿说道:“初九小师兄好,这是我的朋友魏劫,刚才受了点儿小伤,想请你看看。”
魏劫闻言,上前拱手施礼说道:“在下魏劫,麻烦初九先生了。”
初九笑道:“无名医师,怎么当得起‘先生’二字,兄台说笑了。”
魏劫亦笑,将右手伸出请初九把脉。
初九带着淡淡的微笑,仔细感受魏劫的脉象。说道:“兄台所受之伤并无大碍,只是脉象微少有些波动,只需配几味普通的草药,回去煎服,明日便可无恙。”
魏劫拱手说道:“有劳小师兄。”
初九含笑点头,摊开纸张开始写药。
华小鸿好奇问道:“我从小到大,来过医馆也有百十次了,怎么却不认识你?”
初九笑道:“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你这小兄弟半月一小灾,整月一大灾,医馆都快成你半个家了。哪位脉疗师不认识你?只是你每次来都是家师亲自为你诊治,这么多师兄弟,你怎么能全都认识?”
华小鸿听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呵呵傻笑,连口说道:“是是是,有道理。”
魏劫看着初九问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能坐堂主诊,想必脉术修为也不低,不知道这次考核,小师兄是否参试?”
华小鸿打岔说道:“魏大哥有所不知。在木都,脉师虽有少中上之分。脉疗师却没有,初九师兄怎么会参试呢?”
初九笑道:“小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脉疗师不分少中上,本不该参试。只是,考核期间频繁争斗,难免有负伤流血。所以每次木都少师考核的时候,木都高层都会在提前在医馆中选一批脉疗师参试,为的就是万一有人受了重伤,也好做紧急处理。”
华小鸿恍然大悟,说道:“我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用心的安排。”
初九笑道:“承蒙家师照顾,在下已经确定被选入参试名单了。”
魏劫笑道:“有小师兄这样的脉疗师参加考核,是我们这些修脉人的福气啊。”
初九谦虚地笑道:“魏兄抬举。”
华小鸿又问道:“今日你即是主诊医师,为何不坐在大堂正座上,却坐在大堂左侧偏座上?”
初九微微一笑,说道:“大堂乃是家师的位置,右首乃是师兄们曾坐的位置。虽然家师和师兄皆不在,晚辈又怎能暨越妄坐!”
魏劫笑道:“没想到小师兄不但医术高明,恪守忠孝礼仪这点,也让人称赞。”
初九笑道:“在下自小流浪,幸遇恩师收留,带回木都,常伴左右。忠君孝师,自是应该的,岂敢忘记。”
没想到初九小师兄和自己一样没有爹娘,华小鸿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少年相惜之情。想到董医师居然还做过这样的善事,华小鸿不禁对董医师更加的敬佩,也对初九的遭遇充满了同情。
正自感想间,初九已经配好了草药,打包好拿到了魏劫面前,含笑嘱咐道:“这里面有几味药引,煎熬的时候需要特别注意。名字和功效我已经写在一张纸条上放在了里面,魏兄回去可要仔细看好,别出了岔子。”
魏劫抱拳说道:“有劳小师兄费心。”
初九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华小鸿说道:“没想到这普普通通的伤,都让小师兄这么用心。等通过了少师考核后,我和魏大哥一定在来拜谢。”
初九眼中微笑,说道:“期待你们都能顺利通过。”
华小鸿和魏拱手道谢,两人便起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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