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通带着金天阙离开了鸿央夜宴之后,坐着马车往金国驿馆赶去去。转过大路之后却突然出现一个黑衣蒙面的剑师挡住了去路。赶车的汉子勒住马停了下来,车厢内传来满通懒懒的问声:“怎么了?”
赶车的汉子说道:“有人挡路。”
满通说道道:“哦?”
那蒙面剑师拱手说道:“木都三宗师想请满老先生到舍下浅酌一杯。”
满通说道:“烦请阁下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满老头子不胜酒力,已经有些醉了。此刻疲惫的很,现在要回去休息了。”
蒙面剑师道:“我家主人说满老前辈一定回去的。”
满通笑道:“为什么?”
剑师道:“因为一个人。”
满通道:“谁?”
剑师道:“华惊鸿。”
夜风渐起,撩动车厢的幕帘轻轻摆动,车厢里却再也没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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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小鸿离开热闹的街市,手里提着一壶酒正要回家。却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正微笑着朝自己走来。
在今天中午之前,华小鸿看到这个人一定会高兴的喊他的名字。但是现在,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个人就是他明天要面对的对手,雁飞阳。
华小鸿突然发现雁飞阳跟他不是一类人,他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潇洒优雅,就连走来的样子都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翩翩君子模样。
雁飞阳走过来笑着说道:“小鸿。”
华小鸿“恩”了一声,他既没有微笑,也没有带着敌意的语气,像是回应一个陌生人的问候。
雁飞阳立即就感受到了华小鸿没有之前那样热情,但他却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说道:“家师请你去土国驿馆小叙。”
华小鸿举着手里的酒壶说道:“抱歉,爷爷在家等我,我要回去了。”说着,从雁飞阳身边走过,低着头就要离开。
擦肩而过的时候,谁也没有看谁。
“请等一下。”
华小鸿的脚步停了下来,等着后面的话。雁飞阳继续说道:“家师说,他对十四年前的事情略知一二,也许你会愿意听听关于你父亲华惊鸿的事情。”
华小鸿猛的抬起头,问道:“此话当真?”
雁飞阳笑了起来,笑的还是像以前那么亲切,说道:“我从来没有骗过别人,以后也不会有。”
华小鸿跟着雁飞阳一路走来,两人都不曾说一句话。华小鸿的心里此刻有些紧张。一直以来,木都都不肯告诉他关于他父亲的事,如今终于有人肯告诉他了。而且这个人是土国宗师,亲身经历过中州大战,又没有木都的顾忌。
走到土国驿馆的时候,华小鸿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有些犹豫,也有些害怕。魏大哥的话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明天就是少师考核了,土国宗师在这个时候见自己,会不会另有企图?洪涛中师一直以来都照顾自己,绝对不会故意隐瞒什么。是不是自己现在还没到知道真相的时候?
雁飞阳看到华小鸿突然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华小鸿笑道:“如今夜已经深了,打扰你们休息恐怕多有不便。我还是先回去吧,改日再来拜访高宗师。”说着心神不宁的就要往回走。
雁飞阳吃惊的看着华小鸿,不明白华小鸿为何走到门口却突然要回去,没等他提问,就有人开口说话了。
“既然已经到了门口,不妨进来说两句吧。”
华小鸿一愣,扭头发现一个又矮又胖的老头正在门口站立着,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就在一转身的瞬间,门口却多了一个人。这人正是雁飞阳的恩师,高英俊。
华小鸿心中大惊,脸上却笑起来,说道:“既然高老前辈还没有睡,那晚辈就冒昧打扰了。”
说着,忐忑不安的跟着高英俊进了土国驿馆。
高宗师拉着华小鸿的手,笑容可掬的进了大堂。土国四少只有雁飞阳跟着进来,随从奉上茶水之后便匆匆退去。高宗师拉着华小鸿一起坐到了大堂之上,华小鸿惶恐不安地说道:“小子怎敢与老前辈平起平坐!”
高宗师佯怒道:“哎,我与你父亲是忘年之交,你母亲又是我至交之女。按辈分,你得管我叫一声外公呢。咱们爷俩说说话,自家人分什么前辈晚辈。你只管放开自己,把外公这儿当你自己家就好。”
华小鸿两只眼睛瞪的滚圆,自己从小受尽别人冷漠的目光,还常常被人欺负。除了爷爷和洪涛中师,在木都好像没有第三个人疼爱自己了。好多人议论自己的父亲,却也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自己的母亲。现在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宗师外公,华小鸿的脑子有点捋不清了。又惊又喜地问道:“说来惭愧,小子对爹娘的事情知之甚少,前辈若能尽皆告知,小子感激不尽!”
高宗师呵呵笑道:“小鸿啊,你娘本是土国一位脉师之女,那位脉师叫做高远,你娘便是高远的独女高秋彦。这一点你可以回去问你的爷爷。我与那位高远脉师本是同宗兄弟,只是后来高远在一次执行任务当中不幸遇难,只留高秋彦一人存世。再后来第四次中州大战爆发,木国想要和土国联合抗金,于是派你爹爹前往土国联盟。你爹爹这才与你娘相识相爱,然后就有了你。那时候我有幸与你爹爹共商中州大战之事,我也非常欣赏你爹爹的为人和剑术。于是我们结为了忘年之交,彼此肝胆相照!”说道情深处,这个矮胖老头居然激动的站了起来。
华小鸿听得入神,不敢说一句话,生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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