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向小园连早饭都没有做,就跑出了程家。
既然请不下假,那就先斩后奏,反正程浩拿她也没有办法。
大不了再让他骂一顿,又不是第一次挨骂,脸皮厚也是一种能力。
看着远处的别墅区,小园心里这个美啊,时间还早呢,坐公交车也完全来得及。
薛澄伸着懒腰走进饭厅,却发现没有早饭。
不会啊,这都几点了?
他上楼敲敲小园的门,门一推就开了,小园不在。
推开主卧的门,程浩也不在。
薛澄抓抓头,在屋里屋外喊了好几嗓子,也无应答。
他更糊涂了,这俩人哪儿去了?
……
阳光洒在白色的小教堂屋顶,为它嵌上一层金边。
教堂高耸的尖顶上的十字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四周是软软的草坪,这个季节的草地非常好看,黄色绿色的草叶夹杂在一起,好像铺着一层暖融融的地毯。
周围非常静谧,若不是教堂门口停放的一辆红色捷豹后视镜上绑着粉色的花束和白纱,谁都不会想到里面正在举行一场婚礼。
今天的桑桑姐姐特别的漂亮。其实她一直都很漂亮,只是今天的美与往日还是有些不同。
都说新娘是最美的,那种美带着一种圣洁与典雅,却非常温暖幸福。
聂桑桑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婚纱,复古的款式,没有繁复的装饰。真丝的面料上,用银线绣制着大朵大朵的百合,头上的头纱也是绸缎的,不同于一般的纱质的材质,显得很服帖,很庄重。让人想起了旧照片中,三四十年代旧上海,身着婚纱的大家名媛。
在身着长袍的牧师主持下,新郎和新娘交换婚戒,幸福的亲吻在一起。
那些无论是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都不离不弃的誓言,让小园的眼圈红了。
虽然他们都不信教,但是在这种神圣的地方,许下这种神圣的诺言,还是会让人相信,这就是一生一世。
倪琨和向小园左右站立,既是伴郎伴娘,也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
光透过教堂彩色的天顶玻璃洒下来,将一切笼罩在一片神圣与祥和中。
仪式结束,聂桑桑转回头,对着倪琨深情地叫了一声:
“哥哥……”
今天的她是最美丽,最幸福的。
她知道自己一路走来经历过多少的磨难与辛苦。
如果没有倪琨的帮助,如果不是陈波的坚定,一定不会有今天的幸福。
倪琨微笑着,一直在微笑着。
他亲手将为自己心爱的女孩披上婚纱,亲自将她送向幸福的彼岸。
看着她微笑着,流着幸福的泪,他第一次知道,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美好。
聂桑桑又转去,背对着小园做出要抛花束的样子。
小园瞪大眼睛,张开双臂,等着她抛起的花球。
桑桑突然转过身,将那个花球直接扔进小园怀抱里。
小园抱着那颗花球有些犯傻,众人却鼓起掌,笑起来。
向小园低下头,紧紧抱着那个花球,这是用粉红色的纽扣玫瑰束成的,绑着白色的缎带,非常漂亮。
她知道这是桑桑姐姐想将她的幸福传递给自己,就这样,一直一直的传递下去。
他们慢慢走出教堂,来到草坪上。
天很高很蓝,四周的银杏树在微风吹拂下传来哗啦啦的声音。草被风吹拂着,好像平静的湖面上泛起的层层的涟漪
向小园一只手挽着聂桑桑,一只手牵着一大串气球。
一个个粉红色的气球,组成一颗大大的心。
气球很多,小园显得很小,她穿着及膝的白色羊毛裙,像极了安徒生笔下,那个穿着花瓣的拇指姑娘,就是一个小小的精灵。
背后突然传来悠扬的小提琴曲,那是埃尔加的《爱的致意》。
倪琨穿着白色的西服,驻步在一棵大大的银杏树下,忘情地演奏着。
他的手指很长,很白,在琴弦上舞动,
漂亮的黄叶徐徐落下,仿佛它们本就是停留在白色枝桠上的蝶,被音乐打扰了,才会慢慢散开。
一瞬间,时间静止了,所有的一切都归于这一刻。
他们一起走过的岁月,一起经历的苦痛与快乐,一起感受的悲欢离合,全部都汇成了缠绕在心头的乐曲,将一切打了一个终结,同时又是另一种幸福的开始。
乐曲停止,大家仿佛才从一场悠长的梦幻中清醒过来。
“新婚快乐,祝你们永远幸福!”
倪琨微笑着,仿若神话中的传递美好的神使。
祝福的话现在才说,因为这是发自内心的祝愿。
“谢谢!”陈波这个大男人的眼角也湿润了,聂桑桑和向小园早已泣不成声。
倪琨轻轻将红色捷豹后视镜上的丝带解下,然后递给他一串钥匙。
“送你们的结婚礼物。”
陈波慌忙摆手:“不行的,不行的!大哥,这太贵重了!”
倪琨笑笑:“我送妹妹的结婚礼物,有什么不行的?”
桑桑也叫起来:“大哥真的不行,你为我们准备的这场婚礼,已经让我很惊喜了。我真的不能再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了!”
倪琨收住笑,郑重地将车钥匙放在陈波手中:“这是我妹妹的嫁妆,你要对她不好,我不会饶了你!”
陈波怔住,然后点头称是。
倪琨转头冲桑桑笑道:“不用替我心疼钱,这时候不花,什么时候花?”
桑桑不敢再说什么,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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