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呢,不急——”
说着叶纷飞就对叶歧路和涤非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有戏。
电话一直没有挂,又过几分钟——
“哎,我一直在呢,您说……什么?!他被放出来了?怎么可能呢?他是下午五点左右被法院逮捕的,怎么可能这么一会儿就放了?……哦哦哦,这样儿啊,那行,麻烦您啦,嗨,说哪儿的话,改明儿请您喝酒啊!恩恩,回头见——”
叶纷飞挂了电话。
叶歧路已经站了起来。
他和涤非面面相觑。
叶纷飞摊了下手,“你们也听到了吧,云舒已经被放出来了。”
“那到底是谁告的他?”叶歧路问道。
“哎呀——”叶纷飞站了起来,“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百分之百就是你妈,不过她倒不是针对易云舒,大概是知道你和他最好吧,谁知道呢,反正她现在是告不倒易云舒就是了。”
“她不是针对易云舒,就是针对我咯?”叶歧路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他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就遇到这么一对儿极品的父母,真他妈糟心!”
“哎,反正他们也不能给你怎么着,你现在也过的挺好的,大过年的,甭想了。”叶纷飞拍了下叶歧路的肩膀,“回去吧,云舒已经出来了,他莫名其妙因为你被抓了,估计现在也倍儿委屈的,你去给他解释一下吧。”
于是叶歧路和涤非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叶纷飞的家。
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那儿。
路上涤非问道:“上次竟然不是叶小姑救的我,那会是谁?”
叶歧路的表情隐在了黑暗中,涤非压根儿看不清。
“云舒之前说因为周围有人吸丨粉儿的事儿被警察盯着,动不动就被请到公安局喝茶,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涤非问叶歧路。
过了很久,叶歧路才缓缓地张口:“我觉得是真的,他以前到处躲警察,甚至还被抓过去打得遍体鳞伤,都是真的。但他除了被打,确实没有遭过其他的事儿,也是真的。”
叶歧路和涤非乘坐黄虫面的回到了珠市口。
涤非去了炒肝儿店和大家为傅传心欢呼,叶歧路过去点了一卯儿,没有发现易云舒的身影。
他回到了家。
一走进大院儿,就看到易云舒裹着棉衣蹲坐在他家的门口。
对方看到他的同时两眼都放光了,喜滋滋地叫:“小路路!”
叶歧路没有说什么,走上去打开了门儿。
他们进屋后,易云舒关上门,问道:“你吃饭了吗?”
叶歧路脱了外套,轻声回答:“没吃。”
“那我给你做一点儿啊,我正好也没吃。”易云舒笑着对叶歧路说。
叶歧路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易云舒一眼,走过去帮对方把棉衣脱了下来,然后去小屋儿里把两件棉衣挂了起来。
顺便把小屋儿里的炉子点燃了。
点炉子至少需要十分钟,等叶歧路再出去——
易云舒已经撸起袖子开始涮锅了。
叶歧路过去和易云舒一起洗了洗家里剩下的青菜。
接下来的时间里,易云舒有模有样地炒菜,叶歧路围观,顺道儿也涮了涮碗筷。
家里没什么年货——老两口儿去叶纷飞那儿,本来准备叫叶歧路一起去的,可是他想留在炒肝儿店陪着老傅他们看傅传心,顺便在那儿吃年夜饭了。
所以基本上一点儿肉和鱼都没存。
不过仅仅剩了几种青菜,易云舒也能做出美味佳肴。
叶歧路上阵来了个招牌炒鸡蛋……
依然……很失败……
两个人在暖烘烘的小屋儿里放下饭桌吃起了年夜饭。
整个北京城又陷入了一年一度的鞭炮风暴中。
全城各个角落,无一例外的被鞭炮声淹没——
他们随意聊着天儿,从歌曲到创作,从创作到乐队,从乐队到出道……
但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他们谁也没有提关于之前易云舒被逮捕的小插曲——易云舒是以为叶歧路压根儿不知道,那又何必再提?而叶歧路,他确实是故意不提这件事儿,很多问题,不一定非要问出一个结果。
很快,他们1993年的年夜饭结束了。
收拾完残局,洗漱完毕,就准备上床睡觉。
叶歧路一如既往地准备了两床棉被。
“不行!”易云舒坐在床上抗议,“太冷了!一床棉被太冷了!”
叶歧路问:“那你要怎么办?”
“把两床棉被叠着盖啊!”易云舒说着就行动了起来,将两床被子叠到了一起,他躺到一边儿,“这样不错,两床棉被非常暖和!”
叶歧路不知是笑还是哼地从喉间滚出一个单音节。
然后他关上了灯,躺到了被子的另一边儿。
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
他又做了梦。
那个熟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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