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叶歧路说。
叶纷飞拔高了音调:“你说什么?!”
涤非赶忙出来打圆场,“哎哎,二位,回屋儿去说吧,外面太冷了。”
叶纷飞和叶歧路一前一后的回屋了。
涤非说要去茅房捡皮带,没有跟他们一起。
“歧路——”
叶歧路刚关上门,就听到自己的小姑在身后叫他的名字,声音里飘溢着满满的无奈与失望。
“……你已经不是小孩儿了!你爷爷的情况很糟心,不仅是腿上那点老毛病,还查出了肺结核。医生嘴上说是肺结核,但到底怎么回事儿不用我再说了吧?”
“……以后我们陪你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可是你呢,真是越长大越能飘——普通的打架斗殴夜不归宿已经不能满足你了?看到今儿有多少警察上门儿吗?你这样让我们怎么放心的下?”
“歧路,你出生的时候,你爷爷给你起名叫‘歧路’,可不是让你去走歧路的!给我好自为之吧你!”
仿佛一道大雷劈在头上,过了许久,叶歧路才慢慢地说:“小姑,爷爷他……”
“别说你爷爷了,一会儿跟我去医院看他。”叶纷飞站在大屋门口,朝里面一指,“先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他,”叶歧路说,“当时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让他从我手里被警察带走——至于他后面再怎么样,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叶纷飞没有再往下问了,只是扔下一句:“狗屁不通的原则!”
而早晨涤非在茅房表演的那一幕,后来叶歧路才知道那是易云舒出的主意。
当时傅传心带着易云舒跑到后院儿,他们已经可以真真切切地听到叶歧路和邹队长他们周旋的对话了。
邹队长是有备而来,躲在茅房里显然是坐以待毙的做法。
正巧易云舒注意到了茅房门口的那棵大槐树——他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树干上,给傅传心看得傻眼了。
就在易云舒还在帮着傅传心爬树的时候,涤非拎着一袋油条来到后院儿——他在屋里听到叶歧路跟那些警察扯吧不清,双方口口声声说着易云舒,就知道麻烦来了——昨天他可是亲眼目睹那两人打的难舍难分又睡在了一起。
涤非抱着试试的心态来到后院儿找易云舒,没想到恰巧碰个正着儿。
涤非看着易云舒那个细胳膊想拉拽傅传心也挺费劲的,还走过去帮了他一把。
易云舒是趁着这个机会跟涤非说去茅房里蹲着,关键时刻能帮叶歧路拆招。
只不过易云舒也没想到涤非会在那时候正好尿急……
接着误打误撞了一波……
最后,易云舒和傅传心顺着槐树的枝干爬出了四合院逃跑了。
叶歧路再一次见到易云舒是半个月之后了。
那天中午他正好骑车路过中央戏剧学院。
正巧遇到中戏期末考试结束,学生们都欢呼雀跃且成群结队地往外跑——不知道哪里的小青年背着收录机,从喇叭里传出的是邓丽君的《甜蜜蜜》。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左珊的脸顿时浮现,再也挥之不去。
叶歧路就在中戏门口停下了车,碰碰运气。
一身红色的羽绒服、吊着马尾辫的左珊,时尚动人又青春洋溢,人群中的她就像自带焦点一样,叶歧路一眼就见到了她。
叶歧路骑车过去,横拦在左珊的面前,“嗨。”——他选择了一个老土到不能更老土的开场白。
左珊略微惊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是你啊。”
“对啊,是我。”叶歧路微微抿唇,“我是来履行诺言的。”
“什么啊?”左珊问。
叶歧路笑道:“上一次不是说要请你吃饭么,说好的‘三刀一斧’随便挑,要说话算话。”
左珊也没有扭捏,大大方方地说:“吃饭?行啊!不过‘三刀一斧’就算了吧,那吃的不是饭,是白花花的银子。”
叶歧路耸了耸肩,“无所谓的。”
然后左珊甜美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她的目光落在了叶歧路的身后,慢慢地,她又将视线挪回叶歧路的脸上——“我……来了个朋友……”
叶歧路回过了头。
他的目光也变得深邃了起来。
易云舒抱着一小束鲜花,站在不远处的广告牌下。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固定要加班qaq
更晚了~~~
不过好消息是周末来啦~有时间存稿咯~
以后就固定个时间更新吧。
大家是习惯几点看文呢?
还是和《据说》一样的12点?或者晚上6点后?7点?
ps:与编辑商量后改了文名~
其实我真的想叫:《干情敌的正确姿势》23333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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