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裹着棉被坐在床上,透过挂霜的玻璃可以看出天空又降下了大雪。
叶歧路穿好衣服去到大屋, 他的爷爷奶奶早已起床了,老两口盘坐在床上吃着五香花生。
“爷爷奶奶过年好!”叶歧路磕头拜年。
“哎~”老两口看到孙子满心欢喜, 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叶奶奶从匣子里拿出一张崭新的一百元大钞塞给叶歧路,笑眯眯地说:“爷爷奶奶早给你准备好啦。”
叶歧路笑着接过:“谢谢爷爷奶奶。”
“饿了吧?”叶奶奶搓着叶歧路的手, “奶奶给你做饭去啊~”
说着叶奶奶就下地去厨房了。
叶歧路坐到奶奶刚才坐过的地方,顺手将放在小桌上的收音机按开来——
现在的时间段是新闻时分。
开场播音员就配合着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的背景音乐恭祝全国人民新春快乐。
然后开始了新闻播报。
叶歧路一边剥着花生壳一边默默聆听。
直到那个播音员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着:
“下面播报下一条新闻, 昨夜11:46分, 西二环阜成门桥下主路由南向北方向,发生一起重大的连环车祸,致5人死亡, 数十人受伤。其中3名死者为北京着名摇滚乐队‘满级乐队’成员,下面请听详细报道——”
叶歧路这才知道原来那三位是x乐队的。
他对这个乐队耳熟能详,那会儿全国最红的摇滚人是方晓, 至于摇滚乐队, 那与方晓差之十万八千里。
小有名气的只有x, 也称满级乐队。
放在之前, 叶歧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满级乐队和瘾君子挂上钩的。
吃完早饭,叶歧路去了涤非家,给涤父涤母拜年。
和大人说了一会儿话, 涤非就被叶歧路拉到一边儿去了。
“今儿早你看电视了没?”涤非小声嘀咕,“新闻将昨儿的事儿都给曝光了。”
叶歧路说:“我没看电视,但听了收音机。”
涤非偷瞄了他父母一眼——他们正在和面准备包饺子——他又将叶歧路往角落里拉了一把,更加小声地说:“依我看小白他们这次是一准儿要吃挂落儿了,这次社会影响太大了,看着吧,立马儿就传开,‘摇滚等于毒窝’一旦被大众扣上,那不仅是他们乐队,而是整个摇滚圈儿都要来一场大动荡。”
“满级乐队全队都吸粉儿吗?”叶歧路问。
“应该只有主唱海荣。”涤非由衷地概叹,“一个人犯错,打翻了一船的人。”
一个念头在叶歧路的脑海中转了几转,他突然问了一句:“你相信他们吗?”——“他们”当然是指秘密乐队。
“歧路,我跟你说实话,原本我是信的。小白这个人吧,说好听的是复杂了点儿,说难听的就是心机,尽管他和我之前的感情是杠杠的,可他太没有底线了,我很难相信他在这方面的说辞——”涤非话锋一转,“但是小五在啊,小五是个实在孩子,他不是不能,而是绝对不敢碰那些玩意儿的,可话赶到这儿,如果小白诚心的话,那么小五会被小白骗的团团转,所以——”
两个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涤母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正在往铝制饭盒中摆放刚包好的饺子,“你俩儿在那嘀嘀咕咕什么的呢?歧路啊,你带一些回去,让你爷爷奶奶就别包了,怪麻烦的。”
“你看这饺子歪的。”涤父在旁边说,“码齐整点儿。”
“哎,来了——”叶歧路大声应着,转而又将声音压致微不可察,简短有力地说了两个字:“我信。”
涤非一脸不明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叶歧路为什么会没头没脑的来一句“我信”。
从初二到初六,一连五天,叶歧路都没有得到任何有关车祸事件的新进展。
以前涤非总说他消息闭塞。其实归根结底在于叶歧路太过于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很少和社会的人士接触,他的信息获取渠道基本上只有涤非一个人。
直到大年初七,叶歧路才知道了最新的情况。
那天一大早,天尚未亮。
叶歧路穿着棉衣棉鞋外出晨跑。
刚跑出胡同口,就看到一辆面包车前站着几个男人,清一色的长款黑大衣,看样子他们正准备上车。
其中一个人转脖子的时候正好发现了叶歧路。
那人随口打招呼:“叶歧路。”
叶歧路的名字一出来,其他人顿时停下了动作,不约而同地回头一望。
老何、徐达、赵志东这三个人他认识,其他四个人他就没见过了。
叶歧路停下了脚步,礼貌且略微疏远的微笑:“过年好。”
刚刚叫叶歧路名字的是徐达,他听到叶歧路的拜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没什么情绪地说:“这个年是难好了。”
“歧路?”坐在副驾驶位的老何降下车窗,微微一怔的同时冒出个念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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