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客观地接受。”她说完,抬头看他,故作轻松地牵起嘴角。
她不说哪一天,也不提什么事,但他能够懂得,甚至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已足够。
他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余乔,别把自己当罪人。”
“嗯?”
“多跟我学。”
“学什么?”
“学习不负责任,随时随地准备撂挑子走人。”
“真不要脸。”她偏过头,一阵笑,笑过之后再看他,眼瞳清澈却别有深意,“陈继川,有时候我真是不懂你。”
“正常,真懂了你就得跑了。”
“那你呢,把我看得这么透,怎么还没跑?”
“你那不算什么,人都有点臭毛病。你最多就是爱瞎想、吃醋、耍小脾气、喜欢哭、挑嘴、脸皮薄、死要面子……”
“陈继川——”
“咳咳……不过也还是有挺多优点。”
“然后呢?”
“比如……”他侧过脸,上上下下打量她,尔后下结论,“找男人的眼光挺好。”
“开车吧你。”她摇下车窗,去吹冷风。
他笑,发车前捏了捏她耳垂,继续向既定方向驶去。
天一阴,风便冷。
余娇的坟在半山腰,太久没有人打理,坟头杂草丛生,墓碑上的红漆也早就掉得干干净净。
余乔把带来的香烛纸钱在坟头烧了,陈继川找山下老乡借了把砍柴刀,清理坟边疯长的小树。
她瑟缩地,环抱着自己,小声说:“也不知道你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也留了太多年了。”
匆匆瞄一眼陈继川弯腰砍树的背影,她愈发压低了声音,“你要还在……要能遇上咱爸,阎王面前给他求个情,别让他……算了……”
她哆哆嗦嗦的,拿烟出来,吸一口,稳住了才继续,“再等两年,你想想办法,投我肚子里来,下辈子我疼你…………不过……这么说是不是挺傻的?也不知道你现在到哪儿了,都快二十年,什么都变了……”
山间的风越吹越猛,陈继川干完了手头上的活儿,来催余乔,“看样子一会儿要下大雨。”
“那走吧。”余乔跺了跺脚,最后再看余娇一眼,“姐,我走了,我们说好的事,别忘了。”
陈继川削了根树干递给她,“下山杵着,省得一个没看住就往地上扑。”
“我有那么傻?”
“你觉得呢?”他这句反问,问得余乔面红耳热,她确实……挺容易“扑街”。
他还要说:“山路太陡,别指望我背你。”
她回头再看一眼余娇的墓,面露不舍。
陈继川说:“别看了,明年再陪你来一趟。”
“还收钱吗?”
“嗯,得翻倍。”
“凭什么?”
“咱们最开始说的一千五,可没包含特殊服务啊。”
“…………”余乔不说话。
陈继川又笑,“看,又生气了,嘴巴撅得能挂油瓶。”
“别闹。”
“看来服务不到位啊,今晚得加倍努力。”他牵她右手,先迈一步,“这位顾客,你什么喜欢好,跟我说说,我加把劲,一定让您满意。”
第十五章旧人
雨只下了五分钟。
等余乔和陈继川在车内分一只三明治时,雨停了,太阳剖开云的肚,转眼又是艳阳天。
陈继川捏着半块三明治,看着她吃,“不着急,我这还有。”
“你不要?”上山下山体力消耗太高,她实在饿得难受。
“你吃吧,车上还有饼干。”
余乔接过来,慢慢嚼,“那个太干了。”
“不怕。”他厚着脸皮说,“早上水喝多了。”
“咳咳咳——”余乔被三明治呛住,咳得满脸通红。
她忙着喝水,他忙着给她拍背,独自一人偷乐。
余乔抽不出空骂他,干脆动手,往他腰上一拧,陈继川立刻求饶,“我认错,我不该把喝水这事儿说这么轻佻,喝水可是天大的事儿,咱以后都得严肃着说,是吧乔乔?”
余乔擦了擦嘴角,瞪圆了眼睛对着他。
她原本是气的,但面对他脸上灿烂的笑,面对一股单纯快乐的孩子气,便连生气都无力。
余乔说:“陈继川,你……别老这样……”
“我哪样?”
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王八蛋。”
他登时乐了,伸手穿过她腋下,直接把人从副驾驶端过来放在膝上,厚着脸皮说:“来,让王八蛋亲一下。”
她低头要躲,他弓腰迎上,准确捕获。
一触即使干柴烈火,一直吻到她双眼迷茫,气息不定,才放开她,憋着肚里一股火说:“咱们今晚还睡市里?”
余乔慢慢理着他的领口说:“明早回吧,再过两天我该走了。”
“嗯,那留着,晚上再说。”
“说什么?”
陈继川把她放回去,观察她脸色,问:“要不,还说喝水的事儿?”
“啊?……嗯……”
“我说乔乔,你这是得出乐了啊。”
“你能不能不说话?”
“呵……”他闭上嘴,见好就收,然而他安静时的笑,更怀得让人牙痒痒。
回到市内,他们仍然住在景城酒店。
凌晨,陈继川靠在椅子上摆弄手机,给老郑发信息。
他计划等余乔走后下一趟缅北,去见阮籍,换取信任,也到“重灾区”摸个底,看看余文初究竟在缅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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