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交待才是。”
……
终于,议论声越来越响亮,聚集之人越来越多,一脸喜庆的平良侯也注意到了这不同寻常的一幕,唤来下人一问,脸色顿时就变得相当难看。
大好的日子闹出这样一出,只怕首辅府里吃酒的诸位贵人也没有心思留下了,到时候宴不成宴……
他在心里咒骂着,可还是忙使人到外头打探消息。
“二嫂,你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诚王做的?”杨氏小小声地问。
沈昕颜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提醒道:“祸从口出!”
真也好假也罢,都不是她们可以多言的。
杨氏也知道事情严重,顿时便不敢再说。
因出了此等大事,不少人都提前告辞离开,连宴席也不吃了。英国公府作为平良侯府的姻亲,大长公主与平良侯夫人又是多年的姐妹,自然不好提前退席,只是到底心里存了事,勉强地再留了半个时辰便也启程回府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好好的怎会冒出那样一对父子出来,还要状告诚王殿下?”马车上,沈昕颜扯了扯魏隽航的袖口,小小声地问。
魏隽航脸色凝重,闻言只是含糊地道:“怕是当年岳平山一案确是另有内情吧!”
没想到皇帝表兄居然用了这样的法子来重提当年之事,也不知他们是从何处寻来的这对父子,只怕是要吃些苦头了,诚王那人岂是省油的灯。
不过也幸好准备的证据还算充分,刑部尚书又是那等一根筋只认死理之人,便是先帝在时也让他三分,由他对上诚王,确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了。
听他如此说,沈昕颜定定地望着他半晌,想到前段时间他的早出晚归,忽地生出一个念头——难道早前他忙的便是此事?就算不是,只怕也与此事有些关系吧?
如若是真的,今日这一出只怕是准备已久,为的便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扯出诚王与岳平山一案来。
魏隽航心中藏了事,并没有注意到她探究的目光,浓眉紧紧地皱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放心不下。只是,他本就只是负责收集各类消息证据,至于这些证据要如何使用,那就不在他的职责范围,更不是他能过问的。
良久,他揉揉太阳穴,决定去相信皇帝与他手下那些人的布置。
乍一对上沈昕颜探究的眼神时,他便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问:“为何这般看着我?”
沈昕颜深深地望着他良久,望得他浑身不自在,这才轻声问:“我只问你一句,此事不管结果如何,对你可有影响?”
魏隽航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就明白,夫人想来是猜到了什么,只不过是不愿多问罢了。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你放心。”
至于放心什么,他没有明说,而她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将身子靠过去,枕着他的肩膀闭目养神。
魏隽航搂着她,顺手扯过一旁的毯子覆在她的身上,也阖上了眼睛。
回到府,夫妻二人正要回福宁院,便有英国公身边的仆从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道:“世子爷,国公爷请您过去一趟。”
魏隽航点点头,对沈昕颜道:“父亲叫,我过去一趟,你先回屋,累了便先歇息,不必等我。”
“你去吧!”沈昕颜应下。
望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再看看夜色,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只怕今夜有许多人要睡不着了。
上一辈子并没有出现过百姓拦轿状告诚亲王之事,故而她也不清楚,此事发展到最后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影响国公府,影响大长公主,影响朝局?
“夫人,该回屋了,此处风大。”见她久久站着也不动,春柳小声催促道。
沈昕颜回过神来,迈步便往正房方向走去,走出几步便又停了下来,想了想,转了个方向。
“夫人这是想去哪儿?”春柳不解地跟上。
“去瞧瞧颜姨娘。”沈昕颜回答。
颜姨娘?春柳有瞬间的呆滞,只很快便想起来,这颜姨娘还是不久前世子爷在外头置的外室,如今被抬了进府,正式成了府上的姨娘。
这颜姨娘自进府后便一直安安分分的,既不惹事,也不如三房那些姨娘一般,削尖脑袋往爷身边凑,久而久之,便成了一个如隐形人般的存在。
若非今日沈昕颜提起,春柳都快要忘了这么一个人。
“夫人怎的想去瞧瞧她?”春柳不解。
“她总归也是世子爷之人,平日里又是个好静的,我也有好些日子不曾瞧过她了,反正这会儿得空,便去看看吧!”沈昕颜随便扯了个理由回答。
也是方才她才猛然醒悟,其实这辈子她遇到的第一个变故便是这个颜姨娘。
上一辈子魏隽航身边除了大长公主给他的通房外,一个妾室也没有。至于外室,那更是没影儿的事。
可这一辈子却莫名奇妙地多了个来历不明的“外室”,再加上魏隽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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