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心安,更加不会原谅自己!
打定了主意,她蹭了蹭那温暖的胸膛,缓缓地阖上眼眸,原以为惊醒过一回后便再难入睡,可不过片刻的功夫,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便响了起来。
次日魏隽航便先去那吴师傅去,早就已经被魏承霖拜托过的吴师傅自然清楚他的来意,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
得知下午便可以去跟师傅习武了,蕴福再也保持不住那副小大人的模样,小脸激动得红扑扑,大大的眼睛愈发闪亮了。
沈昕颜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待小家伙‘噔噔噔’地跑到她的跟前时,亲自替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叮嘱道:“要听师傅的话,用心练习知道么?”
蕴福连连点头,拍了拍单薄的胸膛:“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听师傅的话,用心练习!”
见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沈昕颜又忍不住想要笑,连忙忍住了。
静静地站在一旁的魏承霖有几分羡慕,想不起自己小的时候第一次去跟师傅上课,母亲是否也这般不放心地一再叮嘱自己。
“母亲放心,我会好好看着他的!”片刻,见沈昕颜似是还要再叮嘱些什么,他连忙出声。
再说下去可就要耽误时间了。
看着一高一矮,却同样板着一张小脸的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屋子,夏荷忍不住感叹道:“平常倒是瞧不出来,这会儿一看,若是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俩是亲兄弟呢!”
“说什么呢!这些话也是能混说的!”秋棠推了推她的肩,嗔怪道。
夏荷这才醒悟自己说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她吐了吐舌头,又看看一脸不以为然的沈昕颜,这才寻了个理由一溜烟地跑掉了。
“夏荷倒也没有说错,这两个孩子一样不怎么爱说话,同样小小年纪便总是爱充大人,说是像兄弟倒也没错。”沈昕颜轻笑地摇了摇头。
“知道夫人好性子,只夫人也不能什么都纵着夏荷,她那块爆炭,平日里没人惹她都能自个儿爆上一爆。若夫人再纵着,只怕日后能上天去!”秋棠不赞同地道。
沈昕颜笑笑,转移话题道:“去将我那嫁妆单子和册子取来,我好生理一理。”
与许素敏合作一事已成了定局,再加上也不想再让自己闲下来胡思乱想,她干脆便整理自己的家底,同时也好提前准备好银两投入庄子里。
秋棠应声而去,很快便取了她的嫁妆单子和私账过来。
沈昕颜接过细细翻阅,发现这么多年积累下来,她的家底其实也不算是很少了。
当年她出嫁的时候,靖安伯府已经没落了,自然也没有办法给她置办多丰厚的嫁妆,只是中规中矩地送了她出门。
这些年在国公府,她虽不是当家的主母,手上也没有太多的闲钱,但因为她自来便不是花钱如流水的,也不爱外出交际,故而并没有动用过嫁妆。
十余年积累下来,至如今,她的家底早已比当初出嫁时翻了一番有余。
“等会儿你传话给那几位掌柜,让他们提前将这个季度的进账送进来,我凑上一凑,尽量凑够投给庄子的钱。”合上册子,她吩咐秋棠。
对夫人决定与许素敏合作开温泉庄子,并且还投入大半的身家,秋棠并不是很赞同,好生劝了几回,但见主子一意孤行也没有别的办法,唯着叹息着放弃了劝说,只希望那许夫人千万不要让夫人失望了才好。
原以为只要加上名下嫁妆铺子近一季度的进账便可以凑得够庄子前期的投资了,却没想到最终收上来的数目却大大出乎沈昕颜意料。
“怎会这般少?比去年这时候足足少了三成!”她皱着眉不解地问。
“如今生意不好做,京里的铺子越来越多,竞争也就越来越激烈,尤其是今年,外地有许多商家涌了进来,都当京城到处有金子捡呢!”负责送银两的钱掌柜苦哈哈地道。
沈昕颜合上单子,不紧不慢地道:“竞争激烈又不是今年才有,咱们这几家铺子好歹也开了十几年,生意一向称不上好,但也绝对不算是差。”
端过茶盏呷了一口,她拭了拭嘴角干脆道:“罢了,你且将各处铺子今年的账册取来我瞧瞧。”
“夫人这是信不过我们么?”钱掌柜的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
“这倒怪了,身为东家,要看看自己店里的账册不是很正常的么?又怎么与信不信得过扯上关系了?”沈昕颜双眉蹙得更紧了。
钱掌柜双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无奈地道:“过几日我便亲自送来让夫人过目。”
“不必了,账册这东西都是现成的,何需过几日,秋棠,你便带人亲自跑这么一趟。”沈昕颜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直接便吩咐了秋棠。
秋棠应下,带着人坐上备好的马车离开了。
钱掌柜顿时有些坐立不安,想要找个理由告辞,可沈昕颜却又问起了他这些年铺子生意上的事。
无奈地,他不得不按下内心的焦躁一一回答。
当秋棠带着人将几家店铺的账册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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