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声中夹着众人一再嚷嚷要他传剑的话,萧文宗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个飞龙剑派掌门就算再有面子,也不好直忤众面,既不反驳,也不答应,一时踌躇踱步。
众人的心在剑招,他的脑海里却是深深的担忧,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杜狂涌身为“五神刀”之一,和四剑之一的萧文宗几乎齐名,在这厅中也算极具分量,他永远是最躁急的一个,又叫道:“萧掌门,十招剑招而已,更好的朋友或是陌路人,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乾坤子听的这露骨的话,眉头一皱,觉得杜狂涌此言太为过火,忍不住沉声道:“陌路人,杜庄主此言未免过于言重了,眼前事有蹊跷,请稍安勿躁,容萧掌门三思!”
杜狂涌却毫不在意,嘿嘿一笑:“道长,我一向对您可是极之尊重,只是我这也是尽道实言,大家其实都是这么想的嘛。”
张不平看似一脸正色:“道长,咱们岂是贪图十招剑法?我一向仰慕飞龙剑派萧大侠慷慨重义,早想拜访,只是咱们千里之外而来,临走之际于书信内容早已传遍诸友,相信现在江湖上关于飞龙剑派传剑相邀我等论剑作评的事已人尽皆知,就算书信有假,但江湖中人哪里会知?到时若不传剑招,我担心消息传扬出去,只怕江湖人会说飞龙剑派不守信约,于名声大为有损啊!”
身材高大,脸泛红光的归之泰也插言道:“再者萧掌门此事若是置之不理未免显得太没气量,素闻萧掌门深明大义,相信不会为了十招剑招伤了和气。”
毕生喜道:“我数日之前便已到此,就此事一直不闻不问,可谓给足了萧掌门面子,但事情不可能一直这般悬而不决,怎么决断就是萧掌门一句话而已,答应了,大家都一起开开心心的看论剑大会岂不甚好?”
“说的是啊。”“就是,不能伤了和气啊!”张不平与应寻欢等人频频点头。
长着一副长脸鹰钩鼻的南馨为人却耿直刚正,他有点听不下去,目露厌恶之色地看了看张不平等人道:“哼,话倒说的好听,说来说去都是全都是为了那十招剑招,就别再装君子了吧。我南馨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可不与你们沆瀣一气!”
“哈哈哈哈……”身穿青缎锦袍的风月先生孙长风耷拉着脑袋,很是享受的躺在椅子上轻笑,他白净的面皮刮的干干净净,虽已过五旬,看起来仍不过像四十出头,气宇轩昂,凤眉入鬓,依稀可以看出其年轻时的英俊。
南馨问道:“你笑什么?”
逍遥妙手应寻欢插口:“我知道他在笑什么,他是在笑一个笑话。”
南馨疑惑问:“什么笑话?”
应寻欢一脸啼笑皆非的道:“笑你是个笨蛋。”
“混账”!南馨脸刷的红了,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视应寻欢。
见其生气,应寻欢反而更有得色,不依不饶道:“哎呀,南大侠是一向谦谦君子,到手好处都不捞,就像一个和尚不吃肉,还看不惯别人吃肉,还要大家陪着他一起吃素他才高兴?笑话,笑话,风月先生,你说我说的可对?”
“我隐居深谷,只对酒肉美女观风月感兴趣,什么剑招任他再神奇,倒也不太吊得起我的胃口。”孙长风微眯的双眼透出一股对世事了然于胸的透彻,他的话谁也不得罪,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那看似无穷睡意的眼睛,头一歪,似乎随时都要睡着。他年纪老大不小,动作神态却活脱像是个十岁的小孩。
“哼,我知道你应寻欢一向爱出言不逊,不过老子不是什么好脾气,别人能忍你,老子可忍不了,听说逍遥快书拓碑功一向以奇快著称,我到要看看是不是言过其实!”南馨对应寻欢数日来屡次口不留情早便怀怨,大厅广众之下,再不能忍!
口中这个“实”字一落音,身形豁然闪动,右手拳头看似又轻又慢的探出,在靠近应寻欢尺许之时霍然急抖,呼呼风响,眨眼间化出六个拳影,同时砸向他脑袋、胸口、肚子几个地方,这六个拳影夹着一股紫芒,好似雷电闪动,其实都是有先有后,看起来却是同时出现,可想速度快的惊人。
“喂,姓南的,大家都是好朋友嘛,招待朋友还是要轻点嘛。”应寻欢口中轻巧,心里丝毫不敢大意,翻身后飘,手掌捉影而动,啪的一声,一个拳头被他包在手里顺势后拉一个摆按,连消带抵,竟把那沛然拳力消于无形!
拳快,应寻欢的手更快,他以快接快,后发而先至,啪啪连响,拳掌连相交,见影不见形。
响声嘎止,两人身形一错,六道沉猛之拳竟被纷纷卸下。
应寻欢虽是使巧,手臂仍被沉猛力道震得发麻不已,暗惊的同时摇了摇手叫道:“哎呀,南馨你的拳头真是又硬又臭,换个人还不给你打死啊?”揉身而进,并两指急擢,由右至左,点向南馨腰肋。
南馨闪电侧身一个转圈,避开来指顺势蓄势一拳中宫直进。应寻欢收招极快,趋步侧避间尽显飘逸灵动,他用指若笔,运势如风,长袖挥舞,破风一划出,一道美妙弧线弯曲而上射南馨,南馨左掌横切其臂,右拳微微一晃又幻数个拳影,势若雷霆!
应寻欢腾身而起,手腕如蛇盘旋,流转如风,再食指道道挥划罩向南馨面门,或竖或横或撇或勾似在写字,夹着尖锐的呼啸声,纵横开阖,气势惊人。南馨单脚如轴,身子原地斜身旋转裹翻,不曾侧移一步,道道凌厉的指划却被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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