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只是就这么辜负季妹的一片心意,我真是死不瞑目啊!”浮现,她就有种很不甘愿的感觉。倘若汤大哥没有中毒,他们或许能手牵着手,高高兴兴到城中散步——呵,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呀!
解药就在水家庄么?她已经劳烦师父一次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厚着脸皮让师父代劳了!可是……她连水家庄在哪里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呢?季葵的心乱成一团,恍恍惚惚走进清风府,一头撞上一根柱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才反应过来。摸摸头,咦?按她以往的经验,现在自己的头上应该肿起一个大包才对啊……
“我原以为你会活蹦乱跳地回来。”上头响起一个声音。
季葵抬头一看才明白,原来自己刚才撞上的不是柱子,是殷渐离。也对,顺着这条道走,确实不太可能撞上柱子的。
“一颗不够?”殷渐离猜道。
季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只能摇摇头,“够了……”
“所以?”殷渐离见她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就伸手将她拉起。
季葵支支吾吾,最终还是把大夫那天说的话重复一遍给殷渐离听。说到最后,她重重叹了口气,心里觉得希望很是渺茫。她摇摇头,自知这次再无法延续汤若华的生命了……
“真正的解药在水家庄……”殷渐离来回踱了两步,转身过来,本想安慰她几句,忽而见活泼的她变得这般落寞,到嘴边的话就这样被自己扼杀在喉咙里。
“师妹回来啦?”孔毕生走了过来,脸被太阳晒得通红,显然是刚练完武。“怎么啦?闷闷不乐的……”
“没事……”季葵的头上好似罩了一块黑云,慢慢地绕过殷渐离,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师侄,水家庄可是在震泽(注:太湖在古时候叫做震泽)之滨?”殷渐离问道。
孔毕生的脸色微微一变,看样子,清风派的人对水家庄确实有点忌惮。“师叔说得没错,的确在震泽之滨。只是,师叔忽然问起水家庄……”
“不瞒你说,汤将军之子中了水家庄的毒,为求解药,必去一趟水家庄。”
“水家庄之人怎么会对汤将军之子下毒?我只听闻水家庄之人在几个月后有一次比武大会,就此选出新庄主,在这种时候,对汤公子下毒有何意义?”
殷渐离抿嘴,摇了摇头。
“师叔是不是想拿到解药救治汤公子,借此平息江湖上因为汤将军之死而对我派产生的不满?”
“若能达到此目的,就是一举两得。”殷渐离回答。
“我派向来避免与水家庄有瓜葛,师叔是不是太冒险了?”
殷渐离从小就与杨清风生活在一起,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对师传武功相当自负,孔毕生越是善意的提醒,他越想去见识见识水家庄的人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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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父!”一大清早,清风府内就响起弟子们惊慌的呼唤声,孔毕生刚起床不久,连忙打开卧室的门。只见两个弟子冲了过来,异口同声道:“不好啦!师叔祖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孔毕生严厉问道。
“是这样的——今儿个一早,弟子们照例去打扫师叔祖的卧室,却发现师叔祖的卧榻整整齐齐。弟子们斗胆打开师叔祖的箱子察看,发现师叔祖的衣物少了好几件,像是出了远门。”
难道他去了水家庄?!孔毕生心里猜测,觉得殷渐离十有八九是去了那里。唉!他应该早点发觉,也好阻止殷渐离呀!可是他的话,殷渐离怎么会听呢?孔毕生虽然知道殷渐离的辈分高,可是殷渐离毕竟年轻,武功即使再高,也难防阴险之人的暗算。现在,可如何是好?清风派向来不与水家庄打交道,这是杨清风当年立下的规矩,他的后辈们没有一个敢违抗。孔毕生想不通,殷渐离如今是杨清风唯一的传人,怎么偏偏去了水家庄?
现在,只能盼望殷渐离能平安归来了。
“我师父走了?!”听到消息的季葵只有震惊的份了,她匆忙赶到殷渐离的卧室,看见的就是一副整整齐齐的景象,整齐得好像根本没有人住过一样。她又奔到府外,冲着山下大喊“师父”,到最后甚至直呼他的名字,也还是没有听见他的回音。正当她不知所措地呆站在那里之时,忽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老天!她根本没想让师父去水家庄拿解药呀!师父要走,怎么也不告诉她一声呢?这不是她的本意,这绝对不是她的本意!她把难处告诉师父,只不过是想缓解一下悲伤的情绪,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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