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再度扯回原位,
小手在他身上东滑西溜地翻找药瓶。
“不是给你了吗?”他糊里糊涂问。
“一颗不够啦!二小叔根本没有反应!”
风裳衣霎时睡意全消,睁大眼愕然道:“你……你真的让他吃了药?!”
见红豆颔首,风裳衣脑筋呈现片刻空白,而后蓦然回神惊叫。
“惨了!惨了!我的包袱,我的包袱在哪?快、快!我要逃,对!我要逃…
…逃到大辽,大辽好,大辽风光秀丽、牛羊成群。三年,噢不!五年后再回来!”
他跳下床铺,手忙脚乱地将衣物全扫人蓝色布包内,口中念念有词。
红豆拉住忙碌的他,“你要逃到哪里都没差啦,先把药给我。”她摊开白嫩
小掌,向他索讨。
“你疯啦?!一颗药丸足以让白云毁掉汴京,你还敢向我要第二颗?!”初
生之犊不畏虎,她这颗初萌红豆也欠人教训是吗?!
“骗人!二小叔还好好地待在房里,等我再端一碗莲子汤给他喝呢。”
“那是药效还没发作啊!”天呀!他这次不单单只会让白云扭断一臂,说不
定神智不清的白云会“喀喳”一声地拧断他的细嫩颈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轰隆巨响打断两人的对话。
红豆与风裳衣同时以缓慢的速度,转向声响来源。
灰飞烟灭间,整块客栈“墙”尸瘫倒在地,不断激起阵阵沙浪。
红豆被突来的沙尘呛得泪眼直流,捂着嘴轻咳。
“完了,发作了……”风裳衣直觉阴风刺骨,薄冷汗珠不争气地淌流满。沙
尘渐息,灰雾间的人形也越发清晰。
“哇——”风裳衣惨叫一声,头也不敢回的夺门而出。
逃命!他要快些逃命!
这是此时风裳衣脑中唯一念头。
他飞奔下梯,顺道将几名被巨响惊醒的掌柜、伙计及顾客拎出客栈,能救几
个算几个!
红豆,对不起,风大哥忘了顺手将你给救出来,你好自为之吧……反正祸是
由你闯,也合该你来收拾。
临走前,他还不忘流下两滴男儿泪来哀悼可怜悲惨的小红豆。
转眼之间,厢房内只剩下错愕的红豆及“杀墙凶手”白云合。
气氛凝重得快教人透不过气来,红豆清清嗓,试图解除此刻尴尬。
“呃……二小叔,你把两问房给打通啦?真是辛苦你了,呵呵……来,喝汤。”
见苗头不对,她急忙陪笑地奉上莲子汤。
毫无回应。
她偷偷抬起眼,缓慢地、极慢地、超慢地移高视线,最终胶着在白云合的脸
上,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瞳心。
原先温和浅笑的俊颜敛起彬彬文质,微仰半眯的风眼直勾勾地盯锁她的脸蛋,
紧抿的嘴角让她读不出他的情绪,卸除束冠的黑发狂浪地披散于他衣衫不整的肩
头,双颊浮现的异红,证实了风裳衣的药丸功效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
“二小叔……你、你是清醒的吗?”红豆探问,身子不着痕迹地小退一步。
他的模样有点吓人,不言不语的时候更是让她猛打寒颤。
此时的他……与大干爹阎罗的味道竟有十成的相似。
红豆困难地吞咽口中唾液。
好,她决定效法风裳衣孬种的举止,先逃了再说。反正自古以来“女子”与
“小人”是被放在同等地位上相提并论,她就顺从伟大的至圣先师,充当一次小
人也不为过。
决定之后,红豆目标瞄准房门,猛一闭眼便往门口窜逃。
砰!红豆脑袋瓜一头撞上阻碍物的同时,亦响起门板合闩的声音。
她低声嘀咕,却听到好急好猛的心跳节奏回荡在耳畔,是来自他的。沉重的
呼吸吹袭着她,在她还会意不过来时,湿滑软溜的触觉已缠绕住她的耳垂。
白云合吻咬住她的耳,伸出灵活的软舌,轻嗜慢舔地包围她敏感的嫩肉,喘
息声次次拂击她的颊畔,双手滑至她背脊,施压地将她贴紧他,每分每寸。
红豆瞪大眼,不敢置信如此孟浪的行为竟是出自二小叔身上。
“不要——”她使尽全力推开他厚实的胸膛,急以衣袖擦拭耳上的湿热,涨
红的小脸不知是气恼,抑或羞赧。
见白云合再度朝她跨步而来,红豆绕着桌缘与他追逐闪躲。“别过来!”
他俊眼一凛,扬掌击碎碍手碍脚的木桌,随即扯过她的手臂,红影在半空中
画出一道优美的圆弧后落人纯白胸襟内,与他紧密相贴。
她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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