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一件事情,才看向罗氏,说:“母亲。”
“嗯?”罗氏也看她。
萧鱼的耳根略微发烫,小声的说:“女儿想拜托您一件事情。”
……
与罗氏说完话,萧鱼听薛战与父亲他们还在前厅,便先回了自己的澄溪院。府中女眷也都蜂拥而至,去了澄溪院为萧鱼贺喜。
这段日子,护国公府大起大落,在她们眼里,如今才算稍稍安定了些。而新帝登基后,他们亦是听了许多关于他的传言,虽说有传帝王英姿不凡的,可想到他做的凶残之事,还是会将他想成一个凶神恶煞的乡野蛮夫。
而萧鱼年轻美貌,引得那新帝垂涎,护国公府需要送萧鱼进宫,才换的阖府安宁,自小看着萧鱼长大的长辈,难免替她感到惋惜。
如今看到新帝年轻英俊,与萧鱼站在一起,一个高大,一个娇小,很是匹配,这才替萧鱼感到高兴。再见那帝王细节之处对她甚是体贴,便知晓她在宫里还是受宠的,如此,他们护国公府自然也会跟着沾光。
大多是喜的,也有为萧鱼担忧的,譬如她的大嫂唐氏,还有二堂姐萧玉锦。
阖府的女眷都在,萧玉枝故意站的远了一些,萧鱼和大嫂唐氏说着话,侧头一瞄,忽然就看到了萧玉枝。
萧玉枝见她也在看自己,心猛然跳了跳,她故意骗她是不假,不过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惊喜啊?可如今人家是盛宠的皇后娘娘,怕是定然要找她算账的。这会儿看到萧鱼在看自己,正当她以为萧鱼会找她算账时,却见她很快的撇开了眼,不在看她了。
……这算什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找她算账,萧玉枝忽然又觉得很生气了。
在澄溪院待了一会儿,见萧鱼有些累了要小憩,大伙儿才纷纷出了澄溪院。萧玉枝走得最快。她缓步走在游廊之下,心里却是憋着气,先前她以为自己终于要翻身了,未料却闹出了一个大笑话,现在好了……她走到哪里,都觉得大家在笑话她。而萧鱼,还是最风光的那一个。
经过花园的八角攒尖顶凉亭,萧玉枝的步子下意识的停了下来,身影立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去,远远的,朝着那凉亭的墙后看去……
那墙后,是棣华轩。
身侧的丫鬟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眼睛顺着她的方向看去,见她久久没有反应,遂小声的说:“难得回来,若是姑娘想见卫……”
“闭嘴!”
似是被人碰了逆鳞,萧玉枝气急败坏的训斥道,“谁要去见他了!他算个什么东西,我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是是,是奴婢的不是,是奴婢多嘴了。”丫鬟吓得小脸惨白。萧玉枝的性子不大好,她最怕她会责罚自己。
萧玉枝忽然不想骂她了,觉得没意思。
今日的阳光很好,没有风,落在身上很是暖和,她一身新衣新裙子,还戴着自己最喜欢的首饰,她的心情很好。只是……萧玉枝终于忍不住,垂了垂眼,很小声很小声的说了一句:“他回来,又不是因为我……”
……
萧鱼在澄溪院休息了一会儿,出去时,便见薛战竟独自一人朝着这边过来了。她忙过去相迎,正欲行礼的时候,他的手顺势拉住了她的,随意的和她说:“听说这事你的闺房,朕想过来看看。”
萧鱼见他不拘礼数,这儿又没人,也就随他。她开口道:“有些小家子气,皇上不会喜欢的……没什么好看的。”
他一个乡野村夫,自然是不懂女儿家的东西的,连胭脂和香粉都分不清,瞧见她屋内的精心摆设,大抵也是牛嚼牡丹。
不过眼下萧鱼担心的可不是这个。
她打量他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好轻轻的说道:“若是臣妾的父亲,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皇上看在他是臣妾父亲的份儿上,莫要与他计较了……可好?”
最后两个字,她顿了一会儿才加上去,仿佛是怕他不答应。毕竟才刚成亲,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如何,她一点都不该高估。
薛战忽然低头看向她,见她双眼含着担忧,似是觉得他会对萧淮不善,就说:“皇后言重了,朕与岳父相谈甚欢。”
是吗?萧鱼有些不太相信。就怕以父亲的性子,会摆出一张臭脸给他。寻常女婿也就算了,自是要敬着泰山大人的。可他不一样,若是父亲惹得他不悦,触动了龙颜,恐怕……
“这是什么?”
薛战问了一句。
萧鱼回过神去看,便看他用手指着石桌一角,那指腹慢慢的抚了几下,上面有几个字。
年年,樘樘。
薛战皱眉,便缓缓开口:“朕知道,年年是你的小名,不过……这旁边的是——”
他怎么会知道?萧鱼有些意外,毕竟他们素不相识,洞房花之夜才初见,她也未告知他自己的小名。萧鱼暂且不去想这个,低头看着旁边紧挨着的两个字,才解释说:“这是臣妾兄长的名字……”
薛战颔首,顿时眉目含笑,说道:“你同你大哥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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