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怨谁,她能恨谁?若要怨恨,也只能怪自己命运不济,又怪得了谁去?
外面似乎有嘈杂之声,忽高忽低的呼喊声、叫骂声,打斗声混杂于一处,乱哄哄无休无止,令人厌烦透顶。洛小丁捂住耳朵,什么都不愿想,可又不得不想,活着,活着可真累啊!她活着已连累了这许多人……难道临死还要害死师父?要如何才能不连累到师父?她苦苦地想,心头忽然猛地一跳,除非……除非她死得尸骨不存……
她地手指缓缓摸到腰间布袋里,那里面还有三颗流星霹雳弹,三颗的威力应该足够大了,足可以将这马车、将她炸得粉身碎骨。
想不到这东西竟然是为她自己预备的,她不由得笑,笑了一阵,泪水流下来,自唇角滑入口中,苦涩难言。
就在这时,车门忽然轻轻一响,被推开来,一个黑影很敏捷地从外面跳了进来,一闪既到了她身边。洛小丁一惊,只道是段自华又来犯她,手一抖便要将那流星霹雳弹扔出去。不想那人比她更快,大手一挥,啪啪两声便已拍中她穴道,紧接着反手一抄,竟将已滚出来的两颗弹丸接在了手中。
洛小丁心头大急,喊又喊不出声,眼前倏然一黑,竟已被那人兜头罩下一个麻布口袋。她在浑噩中被那人抱起,扛在肩上,竟如腾云驾雾一般地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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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85.血亲
洛小丁在麻布口袋中迷迷瞪瞪辨不清方向,被那人扛着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地一阵急行,竟不知身处何地,更不知要被这人带去何方,只觉那人走得极快,竟似在御风而行。(. ..,.站.,. .,.更新最快)。寒风嗖嗖钻入麻布口袋中,钻进她衣服里,刺骨寒冷。
这样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树静风止,似乎是从野外进入了屋舍当中,却又不像,这所在软绵绵香馥馥暖融融,竟然还在摇摇晃晃地往前行走,耳边有马蹄车轮声响,应该是马车才对。
她被那人从肩上放了下来,只觉身上渐暖,淡黄的光透过麻布映进来,隐隐约约可以瞧见外面有人影晃动。过了片刻,她头上的麻布口袋被人取了下来,眼前陡然大亮,明晃晃一片,刺得她睁不开眼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肩上已被那人拍了两下,她只觉身上一松,手足已能自如行动,应是被解开了穴道。
洛小丁微觉意外,睁眼一看,却见对面也正有一人在看她。那人一袭黑色夜行衣,面上围了黑巾,只露出一双笑微微的温和的眼睛。洛小丁虽是惊疑不定,却也看得出这人并无恶意,紧绷的心弦为之一松,问道:“你是谁?”此时此刻,她还是觉得不安,这人是谁?为何要将她从谷落虹那边救出来,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我姓白……”那人说着已动手摘下面上黑巾,却是个四旬上下的中年男子,脸略有些长,一双大眼神光闪烁,眉浓鼻挺。唇上两撇八字胡,看得出是精明能干的一个人,然而面目慈和。笑容可掬,却又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意。他微微笑道:“姑娘叫我白管事便是……”
洛小丁顿时一惊。白管事,他该不会是风竹冷的人?他叫她姑娘,原来已经有这么多人知道她是女子。
白管事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忙道:“我在云阳王府做事,受王爷之命来接姑娘。你不必害怕,我们王爷只想见一见你,绝不会加害姑娘。”洛小丁双手微微发抖,竟是云阳王,莫非谷落虹所说竟果然是真?她是云阳王地女儿,如今他要见她,是想认她么?这么多年来,他对她都不管不顾,而今又怎么想起要来认她?不。不能怪他,他也是被蒙在鼓里,受人蒙骗。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他一直以为谷落虹才是他亲生的孩子。
白管事注视她良久。轻轻叹了口气:“阿白说的没错。你长得果然很像你母亲,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你们都长大了……”他脸上微有黯然之色,“那时候你还在襁褓中,阿白地父亲将你亲手交给我……可我……”
他语声一哽,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竟不再往下说下去,微有些疲惫地别过脸去,面上大有痛苦之色。
洛小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望着他,过了半晌才问:“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王爷要见我?”
白管事微一犹豫,道:“姑娘稍安勿躁,一切等到了王府再说不迟。”
洛小丁淡淡冷笑:“我为什么要去王府,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白管事沉默,良久才道:“你如今处境极为危险,王爷不想你再在外面疲于奔命。”
洛小丁闻言,只觉胸口一滞,浑身地力气一瞬似被抽空了一般,倚住背后软靠再说不出话。
马车行了一夜,洛小丁在车上昏昏睡去,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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