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小丁有些心虚,没敢作声,李玄矶以为她要去小解,她脸皮薄。必是不好意思说的,便也伸手去帮她穿衣,一边轻声道:“马桶在床后面。”洛小丁闹了个大红脸,只不应声。
月光映在她线条优美的背上,泛出玉一般的色泽,帮她拉衣服的那只手不觉便松了开来,滑上她光洁的玉背。触手温软,他忍不住凑过去亲吻。
她讶然惊呼,羞赧之下,红了脸扭身躲闪。薄薄的衣衫被他拽住,抛去一边。遮蔽消除地一瞬,李玄矶眼光忽然定住,愣了半晌,方轻抚上她肩背处一条四五寸长的的浅白色疤痕,问道:“你背上这是……?”应该是什么伤痕。虽然已经愈合,恢复的很好,却还是看得到。
“那次去晋阳……”洛小丁的语声陡然顿住。是那次,为了大师兄去的晋阳。
李玄矶轻喟,手指在那条疤痕上摩挲,他那般小心,手指上一点力道都不敢用,仿佛怕弄痛了她,语声中隐有悔痛之意:“这么重的伤,我居然还罚你去小寒山……”
“我没有怪过……你……”洛小丁垂下眼睫。一手拢入袖内,又将另外一只袖子拉过来穿上。
“真地没有怪过?”他不信,板过她的脸追问。
沉默半晌,她轻轻道:“有一点……”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她低头系腰间的带子。心头却是微微一颤。
李玄矶良久无语,末了却微微笑了。将手上棉袍替她披上,看她往床边挪去,却又忽然一把拦腰将她抱住不肯松手。
洛小丁被他抱得向后一仰,一下子跌在他怀里,后背贴上他结实的胸肌,立刻想到他身上什么都没穿,哪还敢往他身上靠?只推他地手道:“天就快亮了,我得赶回驿馆去,再晚,白叔叔就知道了。”
“你要回驿馆去……”李玄矶微微变色,还道她起身去方便,谁知她竟是想回去,便有几分着恼,“不行,我不准你回去。”
洛小丁急道:“我……那个人生了重病,我总要回去看看。”
李玄矶面色微缓,他那日听了几个官吏的闲话,知道这云阳王要与风竹冷攀亲,那风竹冷消息甚是灵通,只怕早探听到洛小丁的真实身份,他又一向对小丁有意,只怕要娶的人多半便是小丁。
云阳王如今要小丁回去,又不好说是这回事,便只好拿这个幌子哄洛小丁回去,那病说不好便是装的,可这话又不好对她明说,毕竟他们是两父女,便是洛小丁回去看看,也是情理之中地事情,他若多话,倒有些像挑拨离间了。
虽是失望却也不好表露出来,只揽住她的腰问:“是谷王爷?到底生了什么病?”
洛小丁点点头,撩开半幅帐子坐在床边,俯身去穿靴子,一面道:“白叔叔没说他什么病,只说病得很重……他毕竟是我的亲生……”说到这里却是心酸,再怎样也说不下去了,那个人无论如何不肯认她是女儿,她又何必提那两个字?
李玄矶随手拽了件衣服披在肩上,颔首道:“既是如此,确也该回去,只是……”上前拉住洛小丁地手,笑,“你走了,我可怎么办?一个人在这里等你,可有多无聊,若不然我陪你一起去,等王爷病好,我便跟他提亲如何?”
“提亲!”洛小丁惊道,“这怎么成?”
这不是要将师徒二人的秘密昭示于众,师父当真是疯了,连性命也不顾了。
李玄矶不以为然道:“怎么不成?你到了云阳王府便是蔺雪蔺姑娘,又不是洛小丁。”何况他去提亲,难道不会换个身份?
洛小丁盯着他半晌不语,师父的话似乎不错,只是……她说不上有什么不妥,心里只隐隐觉得不对,脑中转过许多念头,到底还是犹豫了,迟疑着道,“你……师父……还是回浮云城……”
李玄矶未料她竟说出此等话来,心头登时便是一凉,却还是不动声色,紧攥住她的手道:“你是要我回浮云城等你?等王爷病好,你便会回来找我?”
洛小丁心里一时是酸,一时是苦,虽暗暗下定了决心,只是开不了口,望着他愣愣发呆。
李玄矶拍着她的手道:“哪里有这般麻烦?你自同白弘景回云阳王府,我去大骊关等你便是。”
洛小丁垂首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忽抬起头来,颤声道:“师父为浮云城操劳多年,方有今日的名望地位,倘若因小丁而舍却,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既是良心不安,那便陪我一辈子补偿与我。”李玄矶眸中光芒微黯,唇边却仍带了三分戏谑笑意,转而却郑重无比,“声名算什么,不过浮云而已……我只想同你在一起。”
洛小丁一时哑口无言,眼瞅着李玄矶微微发抖,好一阵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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